问题被拨回去,胡天覃沉默着,也没有坦诚布公的意思。
两人走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胡天覃叫伊牧等会过来吃饭。
伊牧“不用了”都到了嘴边。
胡天覃用一种非常不见外的口吻说:“把你早上买的鱼拿过来吧,放你手里糟蹋了。”
伊牧:“……”要不要这么直白。
胡天覃把两条鱼,和着豆腐,熬成了一锅鱼汤,上面撒上芫荽。
鱼汤最是滋补,把鱼刺给挑出来,大半进了两个孩子的肚子。
胡天覃有喝酒的习惯,以前都是一个人,今天伊牧来,给他也拿了一个碗。
伊牧这具身体酒量一般,胡天覃却是个酒桶。
两个孩子吃完饭在院子里玩过家家。
胡天覃这人年轻的时候,好胜心非常强,现在低调的缩在不起眼的铁铺里,没机会施展。
他觉得伊牧跟自己是同类,酒喝多了点,不由自主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你小子喝呀,碗里酒就没见少!”
伊牧其实已经喝了不少,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生疼。
惊讶的看胡天覃一眼,伊牧总觉得他跟在外面比,不太一样。
被催促着,伊牧小喝了一口。
胡天覃看不惯他那磨磨唧唧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不顾伊牧的阻拦,把他碗中的酒重新斟满。
他自己则直接拎着酒坛子,仰面大口豪饮。
“是男人就痛快点。”
胡天覃用坛子跟伊牧的酒碗碰了一下,厚实敦善的老实人,眉宇一时间竟然有了江湖侠客直爽张扬的影子。
伊牧被一而再的催促,不好再推辞,便仰面喝了。
两碗酒下肚,伊牧眼中的胡天覃变成了两个。
他舌头被酒精辣麻了,说话不利索,直勾勾的盯着胡天覃。
“你,你闺女怎么,叫你二叔啊?”
胡天覃喝了一坛酒,眼神还是很清明。
他很确定,如果伊牧清醒着,绝对不会问他这个。
胡天覃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还没有尽兴,但伊牧明显是喝醉了。
“我送你回去。”
伊牧拨开他的手,提高了音量说:“我还没喝好,再来!”
他拍开一坛酒,给自己的碗满上,咕嘟,仰面喝了。
这显然是个临界点,伊牧的脸上爬满了红晕,凤眼迷离,嘴唇水红,端是一副好相貌。
胡天覃咋舌,心想他要是知道伊牧不能喝,怎么也不能勉强他。
他从位置上起来,走到伊牧身边,拉扯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的伊牧已经是醉了,但是身体的本能并没有松懈。
在胡天覃碰上他肩膀的一瞬间,伊牧的手成爪,抓向胡天覃的手臂。
胡天覃从小习武,面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特别强。
他猛地把手缩回去,伊牧的手抓了个空,飞快起身,手成刀,往他肩上砍去。
胡天覃明白伊牧想干什么了。
孩子们回屋里玩去了,他也有一阵子没有活动筋骨了,正好陪伊牧玩玩。
两人在院子里切磋,尽量不发出声音,留有余地,但不是过家家的似的玩闹。
不过十几招,便已经试探出对方的功夫深浅。
他根本就没有拿出应该有的实力,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点,同时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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