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氏对吕婆子的彻底死心,这吕家人的吃饭问题便没人肯关心了。
吕婆子尽管脸皮够厚,倒也算识相,她才不会主动去讨吕大家几个女人的厌烦。
但吕婆子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主,她觉得吕大家的女人们总得吃饭吧!
“不就几个小“赔钱货”嘛!岂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吕婆子心里想,她倒是对自己超有信心呢!
吕婆子觉得,刘氏迟早还会来求她的,到时候这个家还不是她一人说了算啊!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天黑了还不做饭?”院子里再次传来吕婆子高吭的责骂声。
在吕家院子里,除了吕婆子站在门口“宣誓主权”,此时竟也无人回应她。
吕婆子估摸着,今晚指望刘氏给做饭是不太现实了。
更何况,今天刘氏向吕婆子讨银子,老虔婆十分无情地当面拒绝了。
老虔婆这阵子倒是把做晚饭的希望寄托在吕二媳妇张氏的身上了。
吕婆子到吕二屋门口探望了一下。
吕二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吕二也不敢正眼瞧吕婆子,因为他自觉无用。
能一直被吕婆子这样养着,吕二心里已经相当知足了。
其实,吕二才是吕婆子心中最大的“伤痛”!
导致吕二目前病怏怏的状态,这吕婆子本人正是“罪魁祸首”!
原来,吕婆子年轻时爱慕虚荣,可家里没钱,她便教唆刚十几岁的吕二去学人偷盗。
吕二刚开始还只是朝路人下手,可后来吕婆子觉得路人不会有太多“油水”,便叫吕二去镇上偷店铺里的银钱。
吕二偶有得手,吕婆子便欢天喜地。
可吕二“久走夜路,难免遇鬼”。
有一次,吕二刚从镇上的一家店铺偷盗得手,便被店家派人一路跟踪追打。
吕二险些丧命,虽然后来被吕婆子花了银子治好,但是身上却从此落下病根。
吕婆子瞧着,吕二虽然偷来了钱财,但是如今吕二竟落得个无福消受的下场。
吕婆子一狠心,便将所有“不义之财”全部拿出,当成娶张氏的彩礼,这才娶得貌美如花的张氏过门。
因此,吕二能在吕婆子的“照顾”下,得到张氏的“日夜看护”,倒也算活得“理所应当”。
“老二,张氏还没回?”吕婆子开口问道。
“娘,没呢!不晓得去哪了?”吕二嘟哝了一声。
“这懒蹄子咋还没回来?我叫老三和她抓牙子去了。等张氏回来,你叫她做饭!”吕婆子面露不满,她不耐烦地吩咐道。
吕婆子大概是想起自己吩咐过吕三去办的事情了。
“哦!”吕二满腹疑惑地应道。
平日里,张氏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吕二屋里的,吕二的吃喝拉撒都是张氏在照看着。
然而,今天张氏咋出去这么久?会不会发生啥事啊?
吕二心下嘀咕,这眼皮子跳了几下,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忧起来。
吕婆子正要回屋,她下意识抬头,却望见正从吕大屋里出来的牙子。
“咦!小娼妇,你不是跑了吗?你三叔跟张氏呢?”吕婆子朝牙子吼道。
“本尊”根本不愿意理睬老虔婆。
牙子更是直接无视老虔婆,自然也就不愿意回应了。
“小娼妇!问你话呢!又想找打!”吕婆子用手指着牙子,眼神中露出凶狠来。
“老娼妇!我给你大儿子买药去了。哪晓得你的三儿子和你的二媳妇去哪里鬼混了?”牙子的回应令“本尊”觉得十分解气。
吕婆子听罢,气得浑身直哆嗦!
“你!你!”吕婆子竟也哑口无言,两只手哆嗦着。
“娘,三儿回来了!您老这又是受啥委屈了?”吕三这时从院门外进来道。
“三儿回来了!”吕婆子见到吕三,瞬间觉得有了靠山,便稳了稳神。
张氏跟在吕三后面,神色有些闪烁,低着头,头上还有枯草叶嵌在发中。
张氏的动作磨磨唧唧,却也偷偷瞧了吕婆子一眼,便立马就想往吕二屋里钻。
“张氏,你个懒蹄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做饭去,想把老娘给饿死吗?”老虔婆大声命令道。
吕婆子正在气头上,倒也没觉察出张氏有啥不正常的地方。
张氏不敢反驳老虔婆,三步并作两步,一声不吭地进了厨房。
“老娼妇!你的宝贝三儿跟你的二媳妇出去鬼混,这不是回来了嘛!凭啥找我一个小孩子的晦气?”牙子面不可欺,怒怼了老虔婆一句。
“小野种!你嘴巴干净点!你奶怕你一人在外被欺负!派我和你二婶去外面寻你去了!”吕三威胁地指着牙子道。
“哟!我倒是真应该感谢三叔咯!难怪二婶夸你花花肠子多呢!三叔还真懂得讨二婶欢心哪!”牙子表情笑嘻嘻的,若有所指道。
吕三也不是傻子,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那情景别提多尴尬了。
吕三知道,自己和张氏说这话也没多久,至少那份缠绵还没有被他忘怀!
吕三心想,难不成他跟张氏的“悄悄话”竟被牙子听去了?
吕三此刻腹诽不已。
“三叔!柴房门咋忘记关了哟?”牙子用手一指院门外的柴房,突然大声嚷嚷道。
牙子这句话的意思,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可是“本尊”给吕三下的一剂猛药!
吕三这厮被牙子的话一惊,却本能地回头望了一下柴房。
吕三那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