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清虚观里,牙子每日过着恬淡而又充实的练功生活,她倒是十分享受这种生活。
自从学会了悟真大师亲自传授的练气之法,牙子体内那股强大的气劲便“乖”多了。
由于牙子每天都能有规律地按照悟真大师的要求来“顺”气,因此她自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只不过,要练“绝世武功”,必须得有更加强健的体魄,这对牙子的身体硬件要求可是非常较高的。
也就是说,牙子得加油锻炼身体,当然她是不怕吃苦的,而且也没觉得目前的练功生活很苦。
相反,自从和亲娘,还有两个“活宝”妹妹,四个人在一起生活,牙子倒是感觉已经十分幸福了。
然而,牙子的幸福练功生活却被一场激烈的争吵“意外”打断了。
这次争吵竟然来自一群农民租户,缘由是清虚观的田产就要被银庄“没收”了。
“我们要见住持!说好给租三年的,为啥现在却听说只能租一年了?”清虚观门口聚集了一群农民租户,他们正在大声嚷嚷道。
“请大家静一静,都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住持大师说了,会尽快解决问题!”看门的道姑如实解释道。
那群农民租户仍然聚集在清虚观门口,有的大呼小叫,有的骂骂咧咧,久久不肯散去。
农民租户们的叫骂声很是难听,过往的香客也跟着那群农民租户,对清虚观“指手画脚”。
难道清虚观摊上啥麻烦事了?牙子心中疑惑道。
牙子知道,眼前这种情形的出现,对于清虚观的名声肯定十分不利!
牙子不明究理,便去找叶儿和苗儿询问农民租户们来清虚观争吵的缘由。
叶儿告诉牙子,数年前清虚观的香火还是比较旺盛的,香客川流不息,呈现出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那时的前任住持也算懂得经营,有了一些闲散银子,便在道观周围买下了大片田产,使得道观规模不断扩大。
可是前任住持去年圆寂了,新任住持接手之后,清虚观便陷入了经营上的危机。
新任住持唯有心善,但缺乏管理田产的有效办法,将田产低价租给清虚观周边的农民租户,而且还从来都不签租约。
苗儿告诉牙子,农民租户每年收入颇丰,渐渐地却没有人愿意主动来清虚观交租子了。
农民租户赖着不肯交租子,新任住持也不愿意逼迫农民租户交租子。
新任住持是何等善良之人,她也不想因此而毁掉清虚观的行善之名!
新任住持从来不派人上门催交租子,一定程度上也助长了农民租户们的嚣张气焰。
更为离谱的是,居然有的农民租户还认为,清虚观这田地本就不应该收租。
久而久之,这拒缴租子倒也变得理所应当了。
再加上近年来清虚观的香火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因而其日常开销便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去年,清虚观便已将田产抵押给银庄,开始向银庄借钱维持日常开销了,一年下来便借下了银钱本息共计近千两之巨。
银庄拿不到欠款和利息,便要“没收”清虚观的田产抵债。
眼瞅着清虚观的田产就要被银庄“没收”了。
清虚观原来口头答应农民租户们续租三年的租期才刚过去一年。
农民租户们估摸着,银庄“没收”掉田产后,今后他们的租子肯定是赖不掉的,说不定还会年年上涨呢!
农民租户们便合伙上清虚观来讨“说法”了。
想想也是,这群农民租户今后到哪里再去找眼前这种不用交租子的“便宜”田地种啊!
如今,这些蛮不讲理的农民租户不但赖着租子不交,竟然还要聚集在清虚观门口“闹事”!
叶儿恨恨地说:“真是欺人太甚!”
苗儿也是心里憋屈道:“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租地人!”
牙子分析这件事,觉得这新任住持确实有些善良过头了。
农民租户们蛮不讲理,聚众到清虚观门口“闹事”,这便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农民租户们这是想要继续“强租”田产,当然更是想让清虚观接着吃“哑巴亏”。
如果告到官府,官府自然会替清虚观做主,兴许从行善角度出发,官府会出面为清虚观向农民租户索要往年欠下的租子。
但是如此行事,也给清虚观落下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因为这道观在古时候都是善良的人“捐资”兴建的,律法上也是不允许经营自己田产的。
此外,这样一经官府之手,清虚观周边的田产恐怕就真的要被银庄硬生生“没收”了。
清虚观最终的结果,大概也就只能追回之前农民租户们欠下的一点点租子了。
清虚观除了日益衰弱的香火钱,恐怕就再也没有任何进项可以继续维持下去了。
牙子虽然刚刚来到清虚观不久,但是她的“漂亮娘亲”在这座道观里修行,她自己也非常喜欢在这个地方练功。
此刻,在牙子心中,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牙子心想,自己似乎应该为清虚观做点什么。
其实,此时的牙子也算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她身上自然是“不差钱”的。
牙子真想用身上的银钱帮助清虚观度过眼前的这道难关。
牙子觉得,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先还掉银庄的欠款,拿回抵押的田产权利再说。
然后,想方设法跟农民租户们签定正式的租约,确保今后都能收上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