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优美的旋律,薛悦寒与董祁煊手挽手进入了餐厅,因为已是十月末,大部分的北半球国家都进入深秋,秋风袭人,寒意渐浓。
而此时,正是泰国各热门旅游景点旅游旺季的开始。
餐厅内坐着来自世界各国的旅行者,各种肤色人种,各种文化在这里碰撞交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是哪个国度,哪种肤色的人,都不会对美丽的事物视而不见,薛悦寒的出现便是如此。
但薛悦寒与董祁煊挽手步入餐厅时,在场的男士们纷纷侧目,就连许多女士也向薛悦寒投来了欣赏的眼光。
众人的目光再向薛悦寒身旁看去,虽董祁煊也算是能入美男之列,穿着也算得体,只不过,当看到打着石膏悬挂着的手臂时,未免多了份好奇。
这打扮确实与度假旅游圣地苏梅的气氛有些不符,你一个伤残人士,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大美女来旅游?下海吧!手都断了,下不了。出游吧!自己就是个负担,如何照顾身旁的美女,估计也不会尽兴。那你来这做什么?顶多能充当一下摆设或者移动的照相机。
好在,董祁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一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一路牵着薛悦寒走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在坐下,两人相视一笑。
向服务生点了两份鸡尾酒,还有几份精致点心。
品着杯中的美酒,聆听着窗外大海的潮汐声。此时的薛悦寒心情舒畅,当真忘却了烦恼,与董祁煊频频举杯,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两人两杯下肚,脸色渐渐红润。
看到杯中美酒已然饮尽,董祁煊正欲再次唤来服务生,却被薛悦寒制止。
“可以了!今天早些休息,明天还有许多美景等着我们去欣赏!”
董祁煊明白薛悦寒的意思。
自从秦沫离开了薛悦寒,她已将当年对酒精的依赖彻底的戒掉,就算与好友共饮也是点到为止。
两人在四周目光的注视下,起身离开了餐厅返回住处。
回到房间的薛悦寒,本以为董祁煊会在酒精的作用下主动向自己示爱,然而董祁煊却没有那么做,即使他如此要求了,薛悦寒也不会同意。
两人简单的洗漱,董祁煊从柜子里取了被子和枕头放在沙发上,与薛悦寒亲昵的拥抱,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便帮薛悦寒带上了房门,躺上沙发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的薛悦寒不知是饮酒后无法入眠,还是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久久不能入睡。房间内虽然有隔离门的阻挡,但依稀还是可以听到海边轻微的海浪声。
她下了床,光着脚丫,走向玻璃门,轻轻拉开帘子,一眼看去,外面除了房间外的花园和泳池边有些光亮外,远处一片漆黑。
薛悦寒缓缓拉开了门,顿时,温暖的海风吹拂在脸颊上,还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
她提起脚步向门外迈出,站在泳池边转身回望,隔壁外间的灯光已熄灭,董祁煊应该已经入睡。
薛悦寒沿着光滑的泳池边慢慢向海边走去,经过泳池边的台阶走下,双脚踏着沙滩上柔软的沙粒,就像踩在一层厚厚的棉花上一般,一步一步的向海边走。潮起潮落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海水带动沙粒发出的沙沙声。
寂静的夜,宁静的沙滩。黑暗中,只有薛悦寒独自一人的身影。
她抬头仰望天空,没有月色,只有点点的星光悬挂于天际,一闪一闪的。
薛悦寒很喜欢夜空,无论是十多年前上海佘山上,与秦沫并肩坐在山顶树下仰望的流星划过的夜空,还是三年前与秦沫离别前,黄刀镇民宿前的湖边,留下永恒记忆的五色极光之夜,都是薛悦寒心中难忘的回忆。
此时,宁静幽深的夜空下,只有薛悦寒独自一人。双脚踏入清澈的海水中,海水退去时,将脚丫周边的沙子带走,在原先的落脚处拖曳出一个清晰的脚印,但瞬间又被下一个冲上来的浪花淹没,消失无踪。
薛悦寒加快向前走的步伐,想要在下一个浪花抹去脚印前留下更多脚印,但事宜愿为,回头看去已无痕迹。她再次加速,双脚奔跑了起来,脚步带起的海水将裙摆打湿,贴在了大腿上,拉扯着她的脚步,使得她的奔跑越发吃力。有些喘息的薛悦寒停下脚步,猛的回头向刚才奔跑过的线路看去,任凭她如何奔跑都已无法再看清自己留下的脚印。
就像,逝去已久的秦沫,已无法再寻找到他的身影,只能默默的在回忆中找寻着他的足迹。
这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瞬间消失在远方的海天连接之处。
薛悦寒有些失落,她虽已明了,秦沫已再无可能回到她的身边,自己却还在一直苦苦守望。
她转身回望向酒店的房间,那是一个爱慕自己,名叫董祁煊的男子所在的地方。或许,应该在这片安静的夜空下陪伴自己的便是他!
忽然,眼前恍然光亮,骤然出现的灯光让她一时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但当她双眼渐渐适应,一副美丽的场景在她眼前展现:酒店沙滩前的几颗椰子树上,被无数七彩的灯珠围绕着,一闪一闪的,将这块沙滩点亮,树下方是一顶大大的遮阳伞,伞下平放着两张躺椅,四周同样被七彩的光芒笼罩,美丽极了。
而此时,一个人缓缓向薛悦寒走来,在灯光的照射下,走来的人影由虚到实,渐渐显现出了一个帅气男子的脸庞,正是董祁煊。
薛悦寒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随着董祁煊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