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张教授的家门,薛悦寒顿时感受到了这家人深厚的文化底蕴。
房子面积大约一百五十平左右,面积不算很大,但房屋格局很合理。宽敞的客厅内,浓浓的中式装修风格,一进门便可看到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名家字画,餐厅与客厅中间的隔断上摆放着许多文玩,有紫砂壶、瓷罐陶瓶、砚台印章等等。
“来,小薛!随便坐!不用客气。”
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入厨房,薛悦寒便被张教授带到客厅内休息,也不让她进厨房帮忙。
“家里就我一个老太太和小孙女,你随意参观,晚饭准备好了我再叫你!”
张教授回屋将身上的旗袍换成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如此安排道。
小女孩高兴的向薛悦寒笑了笑便进厨房给奶奶帮忙去了。
想要再次进厨房帮忙的薛悦寒被张教授挡在了门外,只得随意的在屋内厅的左手边是一间明亮的书房,薛悦寒刚迈入便被满屋子的书籍给震撼到了,除了书房正中摆放着一方桌椅外,两面高大的书架上陈列着各式书籍,唯一剩下靠窗的一面墙壁上,也被挂满了书法作品。看落款上的印章,是一名名为谭衍的人所书写的,,刚劲有力,一气呵成。
“这位谭衍应该就是张阿姨已去世的老伴了吧!通过这笔锋可以看出,老爷子应该是一个刚正不阿,光明正气之人。”薛悦寒如此想到。
再看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全家福的合影,照片上所刻写的是三年前春节留影,看着张教授全家人的脸上都展露着幸福得微笑。
桌上展开平铺着一张发黄的宣纸,宣纸上是一幅没完成的书法作品,两端用尺子压的平整。砚台内的墨汁也干涸,但笔架上的毛笔却摆放的很规整,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
这时,薛悦寒眼光向桌上一角扫过,看到一本被尺子压住的书本。她将尺子拿开方才看清下面的典籍的书名——《墨子》。
薛悦寒瞬间有了兴趣,将书托在手掌心,慢慢翻看着,不知不觉间,她已坐在了桌前的藤椅上,入神的阅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教授已站在书房门口,注视着聚精会神阅读《墨子》的薛悦寒,并未出声打扰,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眼中有些红润。
“奶奶!……奶奶!”
身后传来谭婼莹的呼唤声,将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张教授唤醒,同样也引起了看书的薛悦寒的注意。
薛悦寒看到了张教授湿润的眼睛,以为是自己擅动物品的行为惹得她不高兴,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书,道歉道:“张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动谭老师的东西的!……”
张教授用衣服袖口拭去眼角的泪水,向薛悦寒微笑道:“不关你的事!我只是看到你刚才很入神的翻看《墨子》的情形,让我回想起了当年的老伴。他也很喜欢这本书,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在书房内,除了写字外就是专注的看书。……好了!小薛!出来吃饭吧!”
张教授微笑面对薛悦寒。
……
“哇!张阿姨!你太客气了,弄那么一大桌子的菜!”
薛悦寒看着桌上的佳肴,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张教授道。
“不多不多!家里很少来客人,最多就是每天春节,我儿子和儿媳回来的时候,我才有一展手艺的机会。所以,希望小薛你常来坐坐。”张教授很真诚。
薛悦寒同样感受到了,温暖道:“谢谢张阿姨!”
“来!吃个大闸蟹!这也是我家老头子最爱吃的!”
张教授夹了其中最大的一个递给薛悦寒,而薛悦寒却将螃蟹夹给了谭婼莹,而自己夹了一个小的。
“小朋友长身体的时候,这才是最需要的!”
“谢谢!薛阿姨!”
三人开心的共进了晚餐!
……
这顿晚饭吃下来,让薛悦寒再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很像和苏琴、嫣嫣在一起,即温馨又愉悦。
张教授人很和蔼,文化内涵虽高,却没有任何架子。交谈间,薛悦寒能感受到,张教授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喜欢与人交流,性格开朗。
但自从两年前,谭老先生因心脏病发作在书房内写字时倒下不起,她便有些郁郁寡欢,儿子和儿媳又不常在身边陪伴,她只能将所有的感情都注入到婼莹身上。孙女上学后,独自一人在家便会时常想起老伴,很是孤独。所以,每日将孙女送至学校后便去公园内与老年人们唱歌跳舞,以释寂寞。
薛悦寒没有问,但她知道张教授为什么没有再寻找另一个人来依靠,这让薛悦寒很是敬佩,甚至觉得自己比张教授差的太多了。
最终,薛悦寒决定。除特殊情况,她将经常都来张教授家,教她们祖孙俩学钢琴,聊聊天,而向部门依旧以每周三个课时的进度上报。
……
薛悦寒一身睡衣,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上海的夜景,与董祁煊通着电话。
“今天与新客户见面了吧!情况怎么样?”董祁煊问。
“很好!”
“很好?你能说很好,看来这位新客户给你的印象很不错罗?”
“嗯!客户是一名退休的大学女教授,学钢琴的是她唯一的孙女,年仅七岁,很懂事乖巧。老教授呢!给我的感觉很像苏妈妈,温柔和蔼。只是两年前失去了心爱的老伴,而儿子和儿媳又远在国外,有些孤独,很需要人陪!”薛悦寒有些同情说道。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们两家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