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燕岚奕和薛悦寒的车一路驶入了杜家庄园。
此时正值冬季,树木凋零,看不到一缕绿色,当年秦沫来时郁郁葱葱的园林景色已被满园的白雪所替代,犹如踏入白色的海洋,同样迷人。
薛悦寒一下车,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拉着燕岚奕的手冲入树林的雪海之中打起了雪战。
而戴丽丝站在一旁高兴的看着两人,默默的笑着。
起先,燕岚奕本没有太浓厚的兴趣陪她打雪战,不曾想,看到薛悦寒如此乐此不疲,还越来越有兴致。索性就放开了手脚,大坨大坨的雪球纷纷扔向薛悦寒,薛悦寒左躲右闪。
最终还是没有躲过迎面而来的一个雪球,白色的雪粒将她的整个面部遮盖,没有露出丝毫。
而始作俑者的燕岚奕笑的更开心了,就连一旁观战的戴丽丝也被逗的“呵呵!”直笑。
此时的薛悦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伸手去将脸上的雪抹去,刚才开怀的笑声也停止了。
这下可把燕岚奕吓到了。
他一个箭步冲向薛悦寒,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雪,露出了她紧闭的双眼。
薛悦寒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事物仿佛在晃动,两三个重影叠来叠去无法看清。
几秒钟后,她定了定神,目光中出现了那么一刻的清明,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瞬间又混沌了,一个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燕岚奕一把将她抱住,口中轻声唤着:“寒寒!寒寒!你怎么样了?”
许久,才看到薛悦寒眼珠的转动,最终看着自己。
“秦沫!”
薛悦寒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喊出了名字。
燕岚奕赶忙将她抱出雪地,跟随着戴丽丝走向了屋内。
……
薛悦寒静静的躺在床上,床前摆放着一张座椅,坐着的正是杜震宇得老父亲,而一旁站立着燕岚奕、杜震宇和戴丽丝。
杜家的家庭医生为躺在床上的薛悦寒做了简单的治疗后,起身向燕岚奕道:“我已为薛小姐扎了针,进行了睡眠治疗,她现在已经入睡。她如今的身体状态还不错,就是精神不太好,目光还有些涣散。你们从中国带来的精神类药物可以继续按疗程服用,同时,会不定时的帮她扎针治疗,我再教你几种按摩手法,每日睡前辅以头部穴位按摩治疗,可以促进薛小姐的脑部血液流动,帮助她早日恢复。”
“谢谢您!”燕岚奕向医生道谢。
“这位是黄教授,我的老朋友了,他是温哥华著名的老中医,也是温哥华大学的客座教授,他的中医水平在加拿大也是一流的,既然来到了这里,便安心住下,让老黄给薛小姐好好调理调理。”杜父如此说道。
“谢谢杜总,谢谢黄教授!”燕岚奕道谢。
杜父看了看熟睡中的薛悦寒,轻声叹道:“哎!说来可惜。秦沫那孩子很对我的胃口,谦和、善良、有内涵,只可惜啦!……不说啦!既然,你这么做也是为了秦沫,你今后你也随秦沫一样,称呼我为杜伯父吧!”
“好的!杜伯父!”
“有佣人照看薛小姐,让她先休息,我们先入席用餐吧!”杜震宇向众人道。
“对对对,我们先吃饭!”杜父笑道。
一行人,来到了宽敞的餐厅,依次入座。
各色丰盛的食物被一一端上了餐桌,几人相互碰杯致意,一饮而尽。
席间,杜父最先开口,问向燕岚奕:“国庆兄,近来可好?”
“杜伯父说的可是周凯的父亲周区长吧!”
“正是他!”
“一切都好!我对周区长仅仅见过两三面,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精明与睿智!”燕岚奕说出了自己对周国庆的认知。
“嗯!只见过两三面,你便能用这两个词语来形容他,说明你也不简单啊!”杜父称赞。
杜父接着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再次重聚在上海啦!”
燕岚奕问:“杜伯父打算回上海一趟?”
杜父摇了摇头:“不!我打算结束杜家在加拿大的生意,返回上海!”
燕岚奕有些疑惑!
“不瞒你说,自从三年前,我杜家为了帮助秦沫与薛小姐,公然与世尊为敌,世尊乔治那个老家伙便视我杜家为眼中钉,处处为难。好在,一方面,我杜家的生意没有与他世尊有直接的来往,影响不大,另一方面,中国在加拿大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也不好太明目张胆。但他依仗与阁长的关系,在背后经常做些小动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所以,我打算将事业的重心放回到上海去。”杜父怅然道。
“原来如此!”燕岚奕点点头。
“我听小凯说,你父亲便是鸿雁的燕总?”
“正是我父亲!”燕岚奕自然明白杜父提起父亲的用意。
“哈哈哈!日后,回到国内,期望能有机会与你父亲喝喝茶,聊聊天啊!”杜父说的婉转。
“一定会有机会的!”
燕岚奕举杯敬杜父!
杜震宇举起酒杯,敬向燕岚奕,道:“岚奕!我这么称呼你可好?”
“杜兄!见外了!要不是有你当年与秦沫一起在遗体捐献申请书上签字,便不再有我今日的燕岚奕,我心里对杜兄只有感激!”燕岚奕回敬。
“哈哈!当年你找到了我,我只是把你当做是一个普通的留学生,并没有太多指望薛小姐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不曾想,当年秦沫捐献遗体的举动还真让薛小姐在多年后得到了你如此的悉心照顾,我代秦沫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