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衍和徐恙保持了距离,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诺开过。
“那你保证以后也不随便碰我?”
“那就不一定了。”易泽衍诚实道。
“……”
徐恙淡淡看着他,算了,她知道易泽衍的个性,就算强迫他记住,他过个几天肯定也就忘记了。
“你今天没有拍戏就看着余甜吧,虽然和酒店说了,但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要拜托你看着一点。”徐恙看着床上的余甜,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也是心大,都不怀疑她是坏人就跟着走了,幸好她不是什么坏人。
易泽衍想了想徐恙确实要比自己忙那么一点,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好吧。”
……
太阳刚下山,群山是淡淡的粉红色,绿色被掩盖,满眼的粉红最后转化成了晚霞飘满天边。
亡者剧组山里的拍摄地点在一处隐秘的丛林,徐恙到达片场的时候电影里需要的场景已经搭好了,是几个小木屋。
几盏明灯支在远处,明晃晃地照着场地中心。
她一来,化妆师就上来把她拖进了化妆棚,用很快的速度给她画好妆容,套上便服。
隐秘的丛林是毒贩交接的重要基地,当队里得知孙博生在这里的消息后便出动,准备在一窝端了毒贩的同时救出孙博生。
孙博生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周芸尝试着找到他,但是却被毒贩抓进了藏毒窝点,隐瞒自己的身份假装迷路误入,然后她就看到了孙博生。
孙博生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而毒贩对孙博生的态度居然毕恭毕敬,他看起来并不是在当人质的模样。
身在深山的毒贩寂寞久了,见周芸是女的,长的还漂亮,脾气火爆难驯没事,重要的是她是个女的!这就不得了了,几个毒贩起了色心,想要就地把周芸办了。
徐恙手握着剧本,看着上面特地标注的周芸内心独白,暗叹导演细心的同时有点无语。
剧情里还有她被扒掉衣服的画面,其中不乏有直白露骨的描述。
在毒贩们商量怎么分配时间的时候,孙博生制止了他们。
最后不知怎么演变成了孙博生让毒贩放走她,她不愿意走,他就用眼神示意,她假装没看见,就是不走。
在只剩下他和她的时候,他警告她不许胡来,周芸看出了蛛丝马迹,质问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孙博生没有说话。
之后周芸被孙博生打昏,再次醒来已经在山下。
“徐恙,准备好就可以开拍了!”导演助理进来化妆间喊人,徐恙放下手里的剧本应道:“我就来!”
另一边。
剧组里的摄影师举着相机对准殷旬,挥手示意:“殷旬,你先站在那边,我先拍几张远景。”
殷旬外面穿着一件迷彩服外套,头戴一顶脏兮兮的棒球帽,脸上还站着些许污迹,但依旧挡不住他身上的万丈光芒,他随意站着拍了几张后摄影师便道:“有了!可以了!”
殷旬点头示意,等待导演组准备时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眼尖的工作人员时刻关注着大神的动向:“殷影帝头左转右转的,是在找人吗?”
“没准是在找人,反正找的不是我们,哈哈。”
“说的也是……”
夜里山中的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徐恙的剧服单薄,一出化妆棚就瑟瑟发抖,“好冷。”
“山里晚上是很冷,你先把外套穿着,开拍的时候再脱掉。”化妆师提议道。
徐恙的外套掉在了酒店里没带出来,她想了想:“没事,一会时间,挺挺就过去了。”
片场里搭了几个类似厂房的木房子,为了隐藏起房子,外面还挂着人高的草垛。晚上,里面的灯很暗,微微闪烁,如果不仔细看肯定分辨不清是月光还和灯光。
徐恙在瑟瑟发抖间瞥见了殷旬的影子,一个下午不见,甚是想念。
殷旬头转向了别处,没看到她。
她小跑到他身后,本来准备吓他一下,没料到他像是有所察觉,转过了头,她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离他的肩膀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哈哈,好巧,这里遇到。”
殷旬看穿她的小动作,转过身正对着她,漆黑眼瞳顺着光变成了稍微浅一点的颜色,他道:“下午去哪了。”
没想到殷旬一上来就问她去哪了,徐恙被关心有点受宠若惊:“我回房间休息了,你呢?没休息吗?”
“听裴导陈编他们唱歌。”
徐恙错愕:“他们唱了那么久?”
“唱个痛快以后估计就不唱了。”殷旬淡淡道。
“你居然有耐心听他们唱歌唱一个下午?”殷旬真的太有耐心了,要是她,估计半小时都受不了。
“还好。”
徐恙想到一个重要的事问他道:“对了,你的房间在哪?”
殷旬垂眸,唇角轻扬似笑非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或许是他的笑容和语气太过于暧昧模糊,弄的徐恙有些脸红心跳,感觉自己被撩拨了。
要不是她的承受能力较强,现在估计已经沦陷。
殷旬看着徐恙别过脸,目光平静沉然。
拍摄开始。
裴导自从嗨了一下午的歌之后精神状态极佳,感觉比平时更加雷厉风行了,连带喊话都士气十足。
“导演今晚有点不太一样。”
“没错,总感觉他坐在位子上都要摇摆起来了。”
几个演员纷纷谈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