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幼小又无助的日免被窃取了劳动成果tat 梁岩不虞地瞥了他一眼, 带了几分威慑力, 面色微凝地道:“卷子做完了?”
晚上,叶敏钰回到寝室的时候, 姜屿正在de。
叶敏钰眼尖,看到了桌上的《神曲》, 笑道:“鱼干, 你这是要提高思想境界吗?”
姜屿丧气道:“这是梁岩的思想境界,我想努力追赶, 但失败了。下面还有一本《厚黑学》, 听名字就比《神曲》还看不下去。”
叶敏钰拿起三本《神曲》,取出压下最下面的黑色封面的《厚黑学》。
非常有个性的封面字体,一笔一划棱角封面, 如同刻在石碑上的一般。
叶敏钰放下《神曲》,对姜屿扬了扬手中还未拆封的《厚黑学》,“我拆了啊, 借我看看。”
姜屿:“好啊好啊, 你看完后跟我说说都讲了些什么。”
半小时后, 叶敏钰将《厚黑学》放回姜屿手边,欲言又止。
姜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叶敏钰笑了笑, 说:“这书……嗯……挺有意思的。”
姜屿:“哦, 对了, 差点忘记和你说。今天中午换了组, 我们现在坐在梁岩后面啦!”
叶敏钰笑了笑,道:“你说动朱老师了?”
“不是不是。”姜屿兴奋地说给她听:“董宁宇跟我说,第二组第三组最后一排,他们都是中间嘛,所以一直都是不换组的。所以啊,这回一换组,我们最后一排不动,梁岩就坐在我前面了呀!”
叶敏钰拱手道:“恭喜恭喜。”
为了庆祝顺利和梁岩坐到一块儿,翌日早上,姜屿到学校超市买了包454克的大白兔奶糖,打算分给附近的同学吃。
爬楼梯的时候,叶敏钰笑话她:“换个座位而已,况且,只是前后桌又不是同桌。你以为订婚还是结婚啊,还发糖。”
姜屿:“等我和梁岩订婚的时候,不能这么随便发的,要发那种小盒子很漂亮的糖,还要用好看的彩带扎……”
她顿时止住话,与此同时,停下脚步。
叶敏钰随之停下来,站在上两级台阶,回头望着下边垂着小脑袋的姜屿。
低垂的小脑袋,与耷拉的双低马尾搭在一起,颇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叶敏钰走下来,柔声问道:“鱼干,怎么了?”
姜屿抬起头,一脸的灿烂笑容:“敏钰,我想到一个攻略梁岩的好主意。”
叶敏钰:“……”
叶敏钰:“哦。”
叶敏钰:“那祝你成功。”
到了教室,姜屿飞快地蹦达到座位上,弯腰从桌洞里翻出上周肖钧送的带盒苹果。
她将盒子打开,把苹果塞回桌洞。
姜屿:“敏钰,肖钧送的苹果你吃了吗?能不能把盒子给我?”
得到盒子后,姜屿在两个空盒中各放入23颗大白兔奶糖,塞得满满的。
叶敏钰不解道:“你这是要干嘛?真的送订婚喜糖?”
姜屿狡黠一笑,“等梁岩来了你就知道了。”
叶敏钰:“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要把梁岩吃了似的?”
姜屿笑道:“我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被我吃掉。”
七点零五分,梁岩单肩背着藏牵与同桌董宁宇一前一后从教室前门进来。
姜屿右手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走过来。
梁岩来到座位上,坐下前瞅了傻笑不止的姜屿一眼,没搭理。倒是董宁宇十分热情地打招呼:“姜屿、叶敏钰,早啊!”
叶敏钰笑道:“早。”
姜屿:“早啊,梁岩同桌。”
董宁宇不满:“梁岩后桌,你可不道义啊,我有名有姓,不叫梁岩同桌。”
姜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叫梁岩同桌,嗯……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姓梁岩名同桌。”
梁岩从笔袋中拿出支水笔,搁课桌上发出“啪”一声轻响。
姜屿听见这声响,就势拉了拉梁岩的冬季校服帽子,“梁岩梁岩,我给你带了糖果。”
梁岩转过头,看着她净白的小脸,冷淡道:“谢谢,我不喜欢吃糖。”
姜屿早就预料到他会用一张面瘫脸拒绝她,于是她露出几分沮丧的神色,似乎是自言自语:“你只是不喜欢我,不想和我做好朋友。”
梁岩不说“是”,却也不说“不是”,仿若未闻地回过头。
紧接着,他听到身后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这样真没意思,梁岩,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要是你赢了,我就再也不往你那儿凑了;要是我赢了,你就和我做好朋友。”
一旁的董宁宇兴致勃勃地问道:“什么游戏啊?石头剪刀布?”
姜屿看着梁岩后脑勺的黑发,说:“既然这糖你不要,就比分糖吧。纯看运气,我姜屿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要是我运气真的不如你,那我认栽。”
梁岩垂下眼睫毛,思忖了两秒钟。
然后他将上半身转到后面,抬眼直视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眸,语气寡淡地开口:“怎么比?”
姜屿心中暗自发笑,但表面上依旧是滴水不漏。
她蹙了蹙眉头,装作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方道:“就分糖,分到最后,谁分不下去了,谁就输!”
言罢,姜屿将两个纸盒摆好,将靠左的纸盒打开,倒出所有的糖果,堆到一边。
她一边演示一边认真地说规则:“每次将一个盒子里的糖果全部倒出来,将另一个盒子里的糖果分成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