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了沙特,我们在中东的阿拉伯阵营里就没有多少可以真正信赖的盟友了。”丹尼尔争辩道。
鲍曼哼了一声:“盟友?他们在普林斯顿发动伏击行动时,可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盟友。现在需要擦屁股的时候,倒是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准备用多少美国士兵的生命去给他们擦这个屁股呢?关键是,沙特军事行动的恶化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能力。”
“日本那边还有上万名海军陆战队的酗子们被困在冲绳等待营救。”一向沉默寡言的康纳谨慎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那是梅隆总统前往纽约之前最关心的事情。
“是的,沙特阿拉伯对美利坚在中东的战略利益非常重要。但是,丹尼尔,你必须承认,除了核武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克制互助会的手段。”鲍曼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所以,我们最后的选择其实很简单。二选一,帮助沙特去打一场永无止尽,甚至可能引发世界毁灭的全面战争。或者,我们只能耸耸肩,遗憾地表示无能为力。沙特人自己也知道,为了增援日本,我们抽走了大部分中东地区的陆海军兵力。”
“我们在阿富汗还有空军基地,可以对那只巨虫实施视距外远程精确打击……”丹尼尔咕哝道。
鲍曼皱起眉头,表示出极度的不耐烦。他对这位一根筋的新任国防部长并不满意,如果不是前任国防部长帕尔斯意外身亡,估计像丹尼尔这样的蠢货一辈子都轮不到这个职位。
“国防部长先生,你希望我们的空军死多少人,才能满足你对沙特阿拉伯的友谊yù_wàng?”国务卿站起来,果断中止了这沉无意义的争论。
美国总统不在,他们的会谈不可能有任何决定性成果,这让鲍曼决心尽早抽身离开。
丹尼尔有句话没说错,即使梅隆总统在这里,他也没有多少选择。
沙特阿拉伯已经注定完蛋了。
由此引发的股票和债券市场上必然会有一番有关石油题材的超级大地震。鲍曼的家族在石油股票中投资甚多,他需要找个安全僻静的地方抓紧时间处理一下。要不然,等到消息扩散出去,整个家族的损失恐怕会高达上十亿美元。最后走出门时,鲍曼回头看了丹尼尔一眼:“请记住,丹尼尔,我们的对手不是沙漠里未开化的游牧骆驼佬。沙特空军的那二十六架f-46战机遭遇了某种防空武器的致命反击,你能保证,我们的空军酗子们不会有相同的下场吗?”
丹尼尔无法反驳这句犀利的质问,康纳笑了笑,走出去,跟在后面的鲍曼咚地一声扣上了房门。国防部长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墙上已经暂停的卫星俯拍视频画面,以及屏幕旁那些面面相觑的将官。
“我们需要更多有关互助会的情报。”
“部长先生。”一位陆军中将看着他:“我们用各种方式对互助会的渗透全都以失败告终,现在我们唯一的情报来源,只剩下他们的网站——互助之光。”
“组织技术力量,突破他们的网站防火墙,难道这很难吗?”
“不难,部长先生,军情局已经两次组织黑客突破了互助之光的防火墙。但是,防火墙后面什么都没有,至少,那不是我们已知任何的通数据讯方式。更糟糕的是,每次发动渗透攻击后,我们的技术小组会立刻遭到报复性打击。第一次,我们的人在加勒比海上租了一艘游艇作为工作平台,他们直接用太空武器平台的激光炮把那艘游艇烧成了灰。第二次,在洛杉矶,他们找了几个南美矿工,直接用炸药把技术小组所在的办公大楼夷为平地。这场灾难中只有一位身受重伤的幸存者,可那位老兄第二天就在医院特护病房里被人活活扼死……”
“好了,我不相信互助会是铁板一块。他们一定有某种弱点,是的,只要他们还喘气,还吃饭,还睡觉,还要上厕所,就肯定会有缺点。”丹尼尔沉思着,进入了一种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状态:“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弱点。”
“部长先生,您的推测在逻辑上没有问题。但是,我们需要时间。”那位中将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丹尼尔无奈地看着这帮手下的武官。艾卜哈被互助会机器人军团攻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世界,整个中东都陷入了震惊。在美军参谋长联席议会的建议下,沙特空军先后三次向这支部队发动超视距打击。一次是武装直升机群从二十五公里外发射十多枚反坦克导弹,一次是用四架f-46战机从八十公里外发射四枚对地导弹,最后一次,驻守利雅得附近的陆军战略部队甚至向艾卜哈发射了两枚地对地战术导弹。
除了第一次的武直群低空反坦克导弹雨轰击侥幸突破了十号机体的防空火网外,后面两次远程打击的抛射武器全部被高能微波融烧为灰烬。
第一波攻击的反坦克导弹多达二十四枚,而且飞行高度仅有十多米,等到外围警戒的零号机体发现它们时,十号机体的微波武器只来得及扫下其中十九枚,其余五枚全部落入八号矛兵的队伍里,总共炸毁了七只矛兵。本来这些导弹的攻击目标是十号机体,但零号机体发现反坦克导弹群低空突防后立刻实施了电磁干扰和误导,最终使得十号机体安然无恙。
肖连胜判断敌人已经意识到十号机体的重要性,他必须尽快撤出这座易受攻击的城市。
于是,经过三十六小时的全城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