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先去佣兵中心注销了出海登记,又拎着鱼去了趟海鱼餐厅把三条海鱼卖掉,兜里的积蓄涨到了两千一,看起来似乎一晚上的收获颇丰,但这两千一仅仅只够一顿饭钱,想干点别的还远远不够。
光靠出海捕鱼赚钱恐怕还不够。
“我回来了。”
客厅内比走前凌乱,季末反手关门,跨过倒在地上的椅子,先去了浴室,浴室里并没有人,而他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这会儿沫宝儿只能在他的卧室,侧耳倾听了片刻,卧室里也没有动静,他第一反应是人跑了,转身就打算夺门而出。
——咔哒。
季末脚步一顿,转身看到鱼沫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正捏着断掉的门把,高高提起的心轻轻飘回原处,笑着走过去,“刚才睡着了?”
“嗯。”鱼沫把门把扔掉,看着季末夸赞了他的床,又总结道:“睡得很舒服,比在海里睡还舒服,就是有点口渴。”
“我去给你倒水。”季末忍着笑,去厨房直接把水壶拿出来递给她,“过几天我再去给你弄海水喝。”
之前罗新兰说大型海洋生物不喜欢来浅海区的事是真的,对鱼沫他们来说,浅海区里的海水味道非常奇怪,也不如深海区中的海水温暖,所以他们几乎不来浅海区,深知这一点的季末当然也不可能拿浅海区的海水给她喝。
鱼沫抱着水壶把水喝光,忽然凑到季末面前,轻轻嗅了嗅,“你身上有扁扁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极近,季末只要稍微抬手就能把纤细的腰肢握住,他没有这么做,额上却浮起一层细汗,“我昨晚出海遇到她了。”
“不遇到她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味道。”鱼沫奇怪的看了季末一眼,“你认识扁扁?”
“认识。”季末干笑了声,悄无声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后他才发现了刚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沫宝儿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我的?
看着她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季末心头那点火|热的情绪彻底消散,不好的预感窜上来,他越过鱼沫往卧室看了眼,眼皮狠狠跳了跳。
只见卧室里东西乱七八糟堆到一起,各种颜色得布条散落一地,从一些较为完整的‘残骸’来看,那些布条应该都是自己的衣裤以及窗帘和床单被子,完全可以想象出昨晚对这些东西感到好奇的沫宝儿,是怎样一样又一样的‘试货’,又是怎么让这些东西惨烈牺牲在她白白嫩|嫩的小手下。
注意到季末在看卧室,鱼沫有些不好意思,“我的衣服穿了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新的,就试了试——”大概是想到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季末其他衣服都惨死在她手下,她又跑进卧室,从一堆布条中翻出自己的牛仔裤,把里面所有钱掏出来,“我给你钱,这些我都买了。”
“好。”季末想不到理由拒绝媳妇儿给的零花钱,这可是沫宝儿第一次给零花钱!
鱼沫很高兴,把所有的钱塞进季末手里,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出去人类的钱。
季末也被她的笑容感染,跟着笑了起来,只是当余光扫到卧室床头的某样东西时,他的笑容僵住,“沫沫,你先在客厅等我,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去吃饭。”
鱼沫看了看客厅,“好吧。”走到一半想起昨晚季末交给自己的鲨鱼玩|偶,把|玩|偶也递给他才去了客厅的沙发坐下。
季末打开电视让鱼沫不至于无聊,而后立刻进了卧室,迅速把被放在床头的内|裤拿起,想到昨晚自己的内|裤……他脸有些热。
此时的卧室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也不为过,衣柜全部空了,他在地板和床上都找了找,好不容易才从一堆布条中勉强找出一套还能穿的衣裤,拿上干净内|裤去洗澡,在心里把买衣服也提上了日程。
他们是十点去8号街守城卫那里报道领取任务,季末洗完澡出来也才七点半,拿上家里所有积蓄(鱼沫给的三万多块钱),还是去了昨天那家饭店。
接待他们的依旧是昨天的服务员,看到季末和鱼沫,服务员激动的差点把菜单戳烂。
“桌上吃完再上新的,不能凉了。”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眼观鼻鼻观心几乎同手同脚走进后厨,把门一关就激动的开始吼,“兄弟们!昨天那两个一顿吃了快两千块的人又来了!”
“嘶!昨天吃那么多也没出事?”
正在炒菜的主厨露出欣慰且自豪的笑容,“他们今天还是点了很多?”
“对对对!我粗略的算了下,今天这顿至少也是在一千五以上。”
主厨更加欣慰自豪,锅里是每天都要炒数遍的菜,他早就麻木了,但此时却觉得这道菜又重新美味诱|人,翻炒的动作都热情了许多,“今天我就做个主给他们打九折。”
主厨是半个老板,说的话当然是算数的,服务员把刚才季末点的菜单递过去,兴奋地点了点头。
活的大胃王啊!
这顿饭最后折后是一千六,季末从鱼沫给的那叠钱中拿出两张千元面额的钱付账,他昨晚出海赚的也还剩下五百,算是意外之喜了。
离去报道也还有四十多分钟空余时间,想到家里几乎没有一套完好的衣服,季末又带着鱼沫去了最近的商场,一连挑了十几套衣服给鱼沫,领着她去试衣间试。
出门时鱼沫穿的还是季末的衬衫,虽然他的衬衫大的几乎可以给鱼沫当小裙子穿,但在出门前,季末好说歹说非让鱼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