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种内劲吗?”徐庆忍不住问道,内劲是一种很玄妙的力量,一直是学术界几百年不曾攻克的难关。
白两没有理会,径直走出去。
......
“大师,我家少爷之前多有得罪,冒犯了您和您的朋友,还请见谅。”
李富同跟出来,神色恭谨地抽出一张烫金元磁卡,双手递过来。
“我要是不见谅呢?”
白两接过元磁卡,在李管家略有些难看的脸色下,拇指轻轻用力,便裂痕密布,碎片从手上脱落。
“这就是对我表哥下毒手的家伙?”侧脸有道疤痕的绿发青年靠在楼梯上,剔着指甲。
“方住冬,你闭嘴。”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留着两撇胡须,斥道。
方住冬哼了一声,走下来狠狠撞了下白两的肩膀,低声道:“你死定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
墙壁上出现一个人形凹坑,里面是不省人事的方住冬。
在十五楼焦急地来回走动的秦明丰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想要冲上去却被两个黑服拦住,然后就看到白两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了。”白两拍拍他的肩膀。
秦明丰看了一眼楼上,跟着白两下楼。
“我刚才好像,似乎错过了一个少奋斗三十年的机会。”
“然后呢?”秦明丰真的好不喜欢别人打哑谜。
“捏爆了。”白两淡淡道。
“哦。”秦明丰突然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拉住白两:“他们想给你钱?”
“他们的钱可不好拿。”
“那也是。”
“我已经看不清你了。”两人走出医所,秦明丰盯着白两的背影心道。
楼道里一阵忙乱,甲子号病房很安静,邓氏手抚摸着严扬的脸颊,眼里满是疼惜。
严家的几个长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两个少年,陷入沉默。
他们知道得更多一些,这么小的年纪......
少年宗师?
“这个人,不能再招惹了......”
“那两个孩子醒来后,看着点,别让他们出去惹事了吗,这次的教训还不够?”
“我们不是没有宗师级别的力量,这脸丢不起。”
“等听桥回来说吧,以家主的身份......”
“扬儿受的苦,必须加倍讨回来,那小子不得好死。”邓氏声音尖厉,有些沙哑。
......
深夜,白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指尖缭绕着只有他能看到的灵气火焰。
从严扬身上收回来的那道灵气蕴含着浓郁的生命气息,直接助他凝练出了一缕灵炎。
具备了这种操控由心的特殊火焰,足以让他在炼制药剂上前进一步。
往深了想,这意味着灵气可以从他人那里夺取生机,来增加自己的修为。
巨大的诱惑!
可是,辜北澜的忌惮怎么可能毫无道理,这种动辄夺人性命的做法也是白两接受不了的。
严扬那种人真的没必要招惹,不过人不犯我,要是在酒舍里还要忍气吞声,念头不得通达,这修行真没意思。
白两闭上眼,排散杂念,陷入似睡非睡的冥息状态。
经过那位老汉的暴力碾压,脑海里好像有什么飘散的东西就要成型,白两有预感,这一步踏出,将是全新的世界。
他专注精神,一次次尝试,磨合,试图将那些模糊的东西凝聚。
慢慢的,他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心思发散,漂游在黑暗虚空中,极远处出现了一点金光,他追逐而去。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岁月,白两终于来到那里的边缘。
伸手探入,金光刹那盛烈,将他吞没。
白两张开手指,他能看到每个毛孔的扩张,皮肤下的血管,心脏擂鼓般的跳动,泵射出万道通往全身的血色洪流,以及更深层次的东西。
灵气流转过完整的周天,经过丹田中的一口灵井气旋,烟渺雾绕。
识海中有一张金色书页的轮廓,漂浮不动,阴阳两相的灵气幻灭不定。
闭目内视,方圆皆感。
传说中的神识,在这个平白无奇的夜里,凝练。
轰鸣!虫鸣,风声,细微的声音瞬间放大了无数遍,白两连忙封闭了感官
心神空明澄澈,世界在他观感里变得大为不同,他可以捕捉到最轻微的呼吸,最细腻的波动。
他升起一种错觉,好像万物在他眼里再无遮掩,无所遁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