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样的小玩笑必定能博得美女一笑,可现在庄静怡却没有丝毫兴趣来欣赏他的幽默,冷着脸呵斥道:“小小年龄便知道嬉皮笑脸了,将来也是个卖友求荣的东西。”
看着神仙姐姐悲苦的样子,楚明秋靠过去,伸手抹去白皙面容上的眼泪,轻轻叹口气:“老师,发生了什么事,能给我说说吗?”
庄静怡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楚明秋悲悲戚戚的痛哭起来,楚明秋先是楞了下,随即大喜,他很努力的张开双手抱住她。
软玉入怀,隔着轻薄的衣衫,感受着那光滑柔嫩的肌肤,嗅着幽幽的清香,微微颤抖的娇躯,时不时的轻轻摩擦他的身体,这货的心神顿时失守,下面随即有了感觉。
“风鬟雨鬓,偏是来无准,倦倚玉阑看月晕,容易语低香近。妈妈的,这幸福也太突然了,就这一遭,今儿算来对了。”
楚明秋正神游天外,神仙姐姐靠在他的肩上,由于这依靠太小,若有外人在场,恐怕会认为是神仙姐姐将他揽进怀里,俩人都没留意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背叛?背叛我们的爱情!”
“我知道他承担了很大压力,说点其他的,我不会在意,可他为什么把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话说出去?这是为什么?”
“我没有反对主席才回国的!呜,呜,呜。”
平时骄傲的神仙姐姐,此刻就像暴风雨下可怜的雏鸟,在无助的哀鸣,在寻找躲避风暴的港湾。
听着庄静怡的哭诉,楚明秋的心神慢慢回到小身板里,他心里充满怜惜同情。庄静怡在国内没有亲人,她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国外,当初她回国便遭到全家的反对,是她自己偷跑回来的,可现在……,谁能帮她呢?
可随即,他大骇起来,怎么有了反应,老大,俺才多大,怎么会有反应?哥们早熟?
看来这货的生理卫生也没念好。
楚明秋好容易收敛起心神,小心的拍拍庄静怡肩头,庄静怡没有理会,依旧在低低的哭诉着。楚明秋的胆子大起来,轻轻的抚摸起她的肩膀来,盘算着要不要开始宏伟的吃豆腐工程。
想了想觉着这还是不好,可别豆腐没吃成,将神仙姐姐得罪了,将来就再也没机会了。
“老师,老师,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庄静怡哭了阵,觉着心里好受些了,听到楚明秋的话,忍不住破涕而笑,推开他说:“去你的,才多大点,就知道什么是漂亮了。”
“嘿嘿。”楚明秋试图奸笑两声,可那稚嫩的小脸怎么学也学不像大尾巴狼,反倒显得有几分滑稽,让庄静怡更感到好笑,不过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痛哭发泄后,庄静怡感到轻松了些,便问楚明秋来做什么,楚明秋在路上早就考虑妥了,他托词说在收音机里听到歌了,过来告诉她的。
庄静怡倒不疑有他,小孩子嘛,听到自己的歌居然在全国电台上播放,自然得意忘形,跑来说说也正常。
这首歌在七一会演时便为学校合唱队拿了头名,让校领导高兴不已,要不是曲作者有她,早就大张旗鼓的宣传了。
没等庄静怡解释钱是哪来的,楚明秋便问道:“老师,谁欺负你了。”
这话又让庄静怡禁不住又有几分伤心,她一肚子委屈不知道该向谁说。楚明秋看她的眼眶又红了,便伸手抹去他眼角的眼泪:“老师,给我说说吧,这样心里好受些。”
或许庄静怡真需要个倾听者,或许是因为心里憋得太伤心,她的话匣子终于打开,向楚明秋诉说了这两个多月的事。
开始反右后,音乐学院便开始全面反击,燕京市委派出专门工作组由市委负责主管文教的副书记带队进驻音乐学院反右。
副书记一进音乐学院便雷厉风行的开始反右,学校里几乎人人过关,凡是在座谈会上提过意见的教授讲师,张贴过大字报的学生,人人过关。
老师在教研组,学生先在班上,后在各系,召开帮助会,由全班同学和系组织的积极分子参加,对他们进行触及灵魂的帮助批判。
庄静怡从一开始便是重点,她倒霉就倒霉在没有参加过肃反和知识分子思想改造,不知运动为何物,整风一开始便莽撞的出头了。
这两个多月,庄静怡已经开了二十多场帮助会了,她坚决不承认反d反社h主义,不承认自己作错了,于是帮助会进一步升级,从教研室到系里,再升级到全院。
帮助的火力一次比一次猛,甚至开始怀疑她回国的动机,认为她在英国生活优越,却要回国受苦,显然不合情理,很可能是受人指派,回国进行破坏,于是特务的阴影映射下来……
楚明秋越听神情越严肃,庄静怡说得有些混乱,一会是抱怨会上的指责,一会又跳到男友身上,下一会又是解释她回国的目的。
但,她显然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什么。楚明秋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他的感觉却很差,这段时间,那些意气风发的著名人士纷纷认错认罪,一个个声泪俱下的挖掘着思想深处的罪恶根源,他们的检讨书通通在报上刊登出来,供全国人民声讨。
可这庄静怡却依旧在顽抗,这样下去很危险。
楚明秋决定先打碎她的梦想,他叹口气,然后郑重的看着庄静怡:“老师,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庄静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