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就不可惜吗?这当典型有什么不好?”
“我是没那个命,”楚明秋这才露出惋惜的搓着手说:“早知道,我怎么也要争取下,唉,现在黄了,可惜啊!”
“你可以再争取啊!”朱洪说道,韦兴财不以为然,林百顺也撇了下嘴,楚明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说:“宋老师现在对我是一肚子火,.”
“小秋,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穗儿的叫声,楚明秋连忙冲外面叫道:“在呢,穗儿姐,啥事!”
穗儿抱着小静蕾进来:“帮我看着下,我去街上一趟。”
楚明秋将小静蕾接过来,随口便问:“这大热天的,上街干啥。”
“你赵叔夜里不是咳吗,你上次给开的药吃完了,我去抓两副回来。”穗儿说着看着朱洪他们问:“这是你同学吧。”
楚明秋点下头给朱洪他们介绍:“这是我姐,你们以后就叫穗儿姐吧,这是小静蕾,是个小乖乖,来,跟叔叔们打个招呼。”
楚明秋说着抬起小静蕾的小手冲着朱洪招了招,穗儿挺高兴:“你们是同学,得空就多上家来玩,小秋喜欢闹腾。”
朱洪和林百顺挺好玩的看着楚明秋,楚明秋把脖子一缩,可依旧笑嘻嘻的。
“赵叔的药吃完了?嗯,也该吃完了,怪我,我忘记你,姐,麻烦你跑一趟了。”楚明秋说。
“行了,你们慢慢聊吧,”穗儿又冲朱洪说:“难得上次门,吃过晚饭再回去。”
穗儿说完后便转身走了,林百顺笑呵呵的打趣楚明秋,楚明秋却满不在乎,朱洪问:“她是你姐姐?又是干姐姐?”
楚明秋笑了笑:“呵,你就好奇这个,你们不是听说过吗,我一出生便有四个丫头,其实不是四个丫头,是三个丫头一个奶妈,这虎子便是我奶妈的儿子,穗儿姐便是我的丫头之一,我就是她抱大的。当时她也就十几岁,我一直把她当姐姐,还有,小静蕾,是我豆蔻姐的女儿。”
“现在还在你家当丫头?”韦兴财好奇的问。
“什么啊,现在那来丫头,穗儿姐是街道鞋厂的工人,虎子他妈湘婶,我断奶后便进了中药厂,只有豆蔻姐艰难点,原来在鞋厂干临时工,去年清理临时工时,被清退回家,现在和田婶一块干皮箱修理的活。”
“就是那种拉杆皮箱。”朱洪问道,楚明秋笑了下点点头,韦兴财却问道:“怎么她没进厂呢?”
“我豆蔻姐在我五岁那年回老家结婚,可没成想,五九年时,姐夫去世,她带着两个孩子又回来了,那时,楚家药房已经公私合营,家里已经没办法了,她又嫁给了我牛黄叔,穗儿姐这才在鞋厂帮她联系了个临时工作。”
楚明秋倒没有隐瞒,老实的将家里人的关系告诉他们了,朱洪林百顺韦兴财听着脑门有些发乱,一会姐一会叔的,有点理不清。
“我家的关系有点乱是不是,”楚明秋逗着小静蕾说:“其实很简单,我家是各交各的,穗儿姐嫁给我老师,按道理,我该叫她师母,可我老师却叫我老爸为爷爷,这样算下来,他又低我一辈了,该叫我叔。”
林百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就更乱了,爷爷师傅叔叔,这都什么啊,都搅合到一起了。楚明秋也乐了,不在这院里过上一段时间,还真搞不清他们的关系。
“反正,我怎么叫,你们就怎么叫。”楚明秋也笑道,抱着小静蕾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那皮箱卖得怎样了?”林百顺好奇的问,楚明秋因此受了处分。
“应该还可以吧。”楚明秋低着头用手指去动小静蕾的小嘴,小静蕾粉嘟嘟的,这段时间吃得不错,小脸上有些肉了。
朱洪有些意外,显然楚明秋并不了解皮箱的生产详情,当初他那样卖力的推销皮箱,班上同学谁都不信他在里面没有利益,可听他的口气,好像他还真不知道。
“你豆蔻姐不是在干这活吗?”林百顺问道。
“嗯,这事,我现在不管了,老师批评还有些道理,我现在还不适合干这些事。”楚明秋说,他觉着该换个话题了,老谈他没什么意思。
“你们那个小组最近没什么活动?”楚明秋问道,朱洪心里一喜连忙说:“最近是有个读书活动,我们打算读雷锋的故事,然后上街作好事,你觉着怎样?”
楚明秋沉凝下说:“你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朱洪楞了下随即说:“自然是锻炼同学们的思想作风。”
“这倒是挺好,”楚明秋说,话还没落,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嚣,朱洪三人连忙看过去,咣,门被推开了,进来几个大点的学生装束的小子,他们看到朱洪三人也楞了下。
“你们回来了,”楚明秋坐着没动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九中的同学,朱洪,林百顺,韦兴财。这是我兄弟,小八,勇子,瘦猴,那是水生,年龄比我大,辈分是我侄儿。”
楚明秋说着冲水生作个鬼脸,水生咬牙蹬着他,他这矮一辈算是没救了,小八他们和朱洪三人打了招呼,然后纷纷到自己的位置倒水喝。
“分数怎么样?”楚明秋问。
“还行。”勇子满不在乎的抹了下嘴,水生笑了笑,楚明秋呵呵干笑两声低头对小静蕾说:“听见没有,你勇子叔的成绩不怎样样,估计也就够上四十五中,将来你可不能学他。”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