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杜蘅闭关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才收功。“成了!”杜蘅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露出了笑容。刚刚通幽时,在悠悠的丙射线作用下,自己成功隐身。看着菱花镜中消失的自己,杜蘅顽皮的做着动作,只见镜中只有一道白光在翩翩起舞,却不见一人。待国师大人一舞倾城,悠悠的能量也渐渐快消耗殆尽,镜中才露出杜蘅纤纤身影。
杜蘅得意的收了悠悠,准备待明日冲好电后去吓唬吓唬雀儿,又想着雀儿着实胆小,心中不忍。又琢磨着不若子恒,但想起曹山长,又黯淡下了眸子。
原来可分享喜悦的人已不在身边了!掏出纳空间中的木盒,杜蘅的玉指轻轻描绘着那只银狼,“这就是你,对吗?”杜蘅轻轻问自己,“你在月光下陪着蘅儿,对吧?我不相信,你竟会为了解药离开蘅儿,你不相信蘅儿能帮你么?”抚着大片的杜蘅花,那么的不起眼,只有那匹小狼陪在身边,沐浴那月光!杜蘅不觉痴了。
突然又记起了子恒的话,忙打断自己的思绪。“不是的,不是那种感情!我只是当他是弟弟!不,是家人,像雀儿一样的!”杜蘅咬牙挥去杂念,收起了木盒。
待杜蘅走出屋门,只见已月上中天。今儿的天气不好,白日里就昏沉沉的,如今到了晚上,更似个黄黄的雏鸡,蜷成一团光晕挂在天边。
魏婆子用了饭,正坐在秋千上打着盹,就瞧见国师大人浑身洒着银光,朝自己走来。魏婆子一个冷战赶紧跪倒在地:“仙子,您怎么从月亮上下来了?”
杜蘅瞧见那一身酒气的腌臜货,竟坐在木桶为自己做的秋千上,已心中震怒。再见她满口酒气朝自己喷来,更是火冲九霄。“刷”的弹出悠悠,直把魏婆子弹出数丈,砸在了院墙上“扑通”倒地,竟晕厥过去。
杜蘅毫不理会四仰八叉的魏婆子,只细心擦拭那秋千,只觉污浊了,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不由心中好似塞了块抹布,直堵得慌。恼恨间立即转头回屋,只进屋前挥手一弹,那秋千架立时四分五裂、化为一道烟气,再无痕迹可寻。
伏在墙头的鸢四正咽着炊饼,瞧见如此情景,直吓得梗住了咽喉,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我的个乖乖,这是什么功夫,威力惊人啊。咱老大拍马也跟不上,得赶紧回去禀报王爷去!”想到这,鸢四努力咽下口中炊饼,看看手中剩下的一小块,无处安放。便“哔u”一声扔下了屋檐,好巧不巧正好塞进了魏中贤的嘴里。可怜魏婆子刚有点气息,又被堵了回去。只见她如同快死的鱼,在地上双手捂着咽喉,鲤鱼打挺般骚动了一会,才又厥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就听有婆子尖声厉叫:“不得了了,有刺客,把魏妈妈给杀了!”原来是晨起洒扫庭院的婆子,发现了倒在墙边直挺挺的魏妈妈。不由“咣啷”一声扔了手中的水盆,正好砸了魏妈妈个满脸。
正惊惶不安呢,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扯自己的裤腿,直吓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突然听到脚下传来阵虚弱的人声:“别吵,是我!我没死。”那婆子抖着腿,战战兢兢低下头,只见魏婆子浑身湿漉漉的,嘴角还留有泡烂的炊饼屑,正用力拉着她的裤腿,努力想爬起来。
原来昨晚杜蘅虽然大怒,可手下还是容了情,没有伤魏妈妈的性命。只魏婆子自己运气背,正好被鸢四的炊饼给堵住了气门,一时晕厥而已。
幸亏这洒扫的婆子浇了她满脸水,冲化了那炊饼,才救回一条老命。
那婆子见魏妈妈还活着,忙扶起了她,殷勤小意的扶她到石桌边坐下,还掀起了自个的围裙,用力给魏婆子扇着风,魏中贤这才完全透过气来。
静静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好似是自己酒后眯着了,然后国师大人怒气冲冲走过来,随后自己跪倒了。好似迷迷糊糊瞧见国师一挥手,一道白光闪过,自己便晕了过去。
魏婆子再转头看看自己昨个坐着的秋千,已不见踪迹。想到国师大人的手段,魏中贤不由捂紧了脑袋。
“以后万万不可大意啊!国师吩咐自个护法来着,自己竟灌了黄汤,误了国师的大事。幸亏国师法外开恩,饶了小的一条狗命。”魏婆子想到日后一定要十二万分小心,好好伺候国师,再不可疏忽了。
随后吩咐那婆子道:“别再瞎嚷嚷有刺客,记住,我是自个不小心摔着了。不然,小心你的脑袋!”那婆子吓得脑袋一缩,束手束脚窝到了一旁。魏婆子见了,不由“啐”了一口,“德性!快,去给我拿点吃的,再倒碗水,可噎死我了!”说完心里还直犯嘀咕:“我昨个没吃炊饼啊,这炊饼哪来的?难不成,从天上掉下来的?”魏婆子不由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
不过,她还真猜对了,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却说鸢四一边咽着吐沫星子,一边在皇城墙上飞奔,火速回了景王府。书房中,灯火通明,杨桾正伏案看着與图,只见他锁着眉,眯着桃花眼,凝视着图上一个圆点――山海关。
见鸢四跟火烧了尾巴似的蹿了进来,不由拧眉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鸢四忙收住脸上的惊惶,凑近了跟前。只见景王“咻”一声推开與图,不耐烦道:“究竟何事?”鸢四忙咋着舌,冲景王神秘道:“王爷,可不晓道,我今个差点就见不着你了?”杨桾知他平素不正经惯了,忙怒道:“快说!”
鸢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