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皇后娘娘挑来的人,就是机灵能干讨人喜欢呢。”
那女孩子脸上的笑容更为热切,刚要再趁机说上几句奉承话,却听的姜千娇慢条斯理的又开了口。
“正好,府里二门上缺几个守夜上灯的丫鬟,就派了你们去吧。”
什么?
几个女孩子的脸色俱是一变,几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守夜上灯?
这种苦差事一般都是那些粗使婆子的活儿,哪里能让她们去做?
再说,出了二门,想要见秦将军一面都难的很,又如何能去接近勾引他呢?
“夫人,奴婢们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您的,哪能去二门外头离得主子们这么远呢?”
那领头的女孩子暗暗咬了牙,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
姜千娇笑了笑。
“对啊,你们是来伺候我的,去二门上当差自然也是在伺候我啊。”
女孩子姣好的一张脸蛋都涨的有些通红,忍不住道:“可我们是皇后娘娘赐的,哪能去做这些粗活,您就不担心惹人非议,让将军不喜吗?”
“大胆!”
春杏立刻竖起眉头斥道:“你一个奴婢,敢这样对夫人说话,是想被掌嘴吗?”
女孩子是抱着攀高枝,飞黄腾达的念头来的,又有皇后撑腰,哪里受的了这个窝囊气?
当下便挺直了几分腰杆,拿出她宫里的气势来,对着春杏不软不硬的说道:“奴婢们不敢对夫人不敬,只是我们在宫中,可是从没受过一句重话,没想到到了夫人这儿,却是连打都要挨了,夫人这般的荒唐行事,岂不是对皇后娘娘大不敬?”
“好个伶牙利嘴的丫头。”
姜千娇笑吟吟的看向她,明眸善睐,眼波流转,云淡风轻的开了口。
“既然你上杆子的来求挨打,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自然是要成全的,春杏。”
“是,夫人。”
春杏会意,拍了下手,守在厅外的几个丫鬟立刻一拥而上,把那领头的女孩子压着脖子按在地上跪下,不顾她惊慌失措的喊叫,照着脸就左右开弓,结结实实的打了数个响亮的耳光。
其他的女孩子见此情景,听着耳边的惨叫,俱是吓的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柔柔弱弱,甚好对付的姜千娇居然真的敢让人打她们啊!
她就压根不怕皇后娘娘吗?
姜千娇扫了眼她们惊恐慌张的神色,无所谓的挑了下眉。
她为什么要怕高皇后?
一个注定是站在秦府对立面上的人,一个绝对不会对她怀有善意的人,她干嘛要去委屈自己伏低做小的去奉承讨好?
她成亲才几天哪,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塞人进来,还美其名曰是赏赐来伺候她为她分忧的。
这种别有用心的“赏赐”,她可是消受不起。
跪在地上的那女孩子已是被打的双颊红肿,嘴角渗血,哭泣求饶不绝。
“罢了,停手吧。”姜千娇淡淡道。
丫鬟们答应一声,像扔块破布一样把那人扔在地上,又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边。
“你们又是怎么个想法?”
姜千娇抬眸,微笑着对那几个缩在一边的女孩子说道:“可还愿意听我的吩咐,去二门外当差?”
这些人都吓的胆颤心惊的,哪里还敢说个不字,都害怕的勾着头,小声道:“奴婢们愿意听从夫人的差遣,绝无怨言。”
“很好。”
姜千娇转身,裙角翩飞,脚步轻盈。
“春杏,我们走吧。”
“是。”
天气晴好,又是过节,大街上人多又热闹。
熙熙攘攘的谈笑声不绝于耳,摊贩临街叫卖,杂货琳琅满目,叫人应接不暇,除却平民百姓们拖家带口出来凑热闹,亦是有许多世家子弟并贵女千金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或骑马或坐轿,奴围婢绕的在街上闲逛游玩。
入眼望去,处处繁荣向上,平安喜乐,好一处太平盛世之景啊。
姜百言手里拿着刚刚买的一支惟妙惟肖的糖人儿,兴致勃勃的沿街逛着。
看到新奇好玩的事物便驻足下来瞧上两眼,有喷香扑鼻的点心零嘴儿就买些来尝一口,分外的怡然自得。
他对现在这种悠闲自在,随心所欲的日子,很是满意。
虽说有个长史的差事在身,但他白天去齐王府点个卯就能走,也不用做什么,若是赶上齐王有闲暇,便留下来喝喝茶,听听戏,聊聊曲艺歌赋什么的风雅事。
齐王殿下相貌生的好,性子又风趣随和,还动不动就送些名家字画,古董摆件给他,同齐王相处,倒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受,还挺放松舒服的。
至于家里,姜如盛闭门不出,自然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盯着他念叨,吴氏忙着给他相看合适的女家结亲,也顾不上管他,他倒是真正落了个一身轻松,出入自由,过上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富贵闲人”生活。
啊,但愿这种好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可别再起什么波折了。
“大哥哥,帮我们把球踢过来吧。”
随着不远处几个小孩子稚嫩的喊声,一个藤草编的圆球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下。
姜百言冲着他们笑了笑,提起长衫,抬脚一踢,那球便飞了起来,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孩子们那里。
小孩子们跳着拍手。
“大哥哥好厉害!”
姜百言也很开心,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转头继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