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银等了很久。
等的紧张万分,忐忑心悸。
如果姜千娇不来,那她所有的安排都要付诸东流了。
其实如果不是时间太过仓促,她可以筹谋的更细致,更完美的,更万无一失的。
都怪这个纪冬多事!
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以为我会稀罕他的那点关心和照顾吗?
便是再有前途再受重用,也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连秦哥哥的头发丝都比不上,我会瞧的上你吗?
哼,我今儿让就你享受一回将军夫人的伺候,也算是我给你最大的回报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门口却传来马车驶过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带着锥帽,身材纤细的女子推开了木门,走了进来。
来了!
薛金银在看到这女子的第一眼,狂喜的连心都快跳出了喉咙。
成功了!
天助我也!
竟然这么顺利!
哈哈哈,姜千娇,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她立刻吹响手里的哨子,给屋子里的无赖们报信。
一切都照着她预料的完美进行。
无赖们冲出屋子把惊慌失措的年轻女子架进了屋里,关上了门,很快,便从里面传来一些挣扎喊叫的杂乱声音。
薛金银缩在角落里,觉得这声音真是宛如天籁,好听的不得了。
她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笑的得意痛快,笑的扬眉吐气,笑的欢天喜地。
娘,你瞧见没有,我给你报了仇了!哈哈哈哈······
蓦地,一道娇软甜糯的声音在她身后传了过来。
“薛姑娘,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薛金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被凝结住了。
这,这声音······
她甚至都不敢回头,仿佛后头有什么吃人的野兽恶鬼,只消看一眼,她就会被撕咬的肠穿肚烂。
那扇屋子的门也在此时突然一下子被“砰”的踢开了。
此时本该被灌汤药,**滚在一起的两个人,却一前一后,衣衫齐整的从屋里头出来了,身后,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口吐血沫,抽搐着奄奄一息的那些无赖闲汉。
纪冬神色黯淡,沉默着走到了院子中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薛金银一眼。
而薛金银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整个人就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你刚才不是明明······”
纪冬木然的开口。
“**而已,若是连这个都会中招,那我也不必当什么将军亲卫了。”
薛金银的脸色更是灰败,犹自不死心的看向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带锥帽的女子。
“那,那你······”
女子摘下了锥帽,露出一张圆圆粉粉的俏丽面容来。
“就你那点小把戏,还真以为能骗过我家小姐吗?呸,做梦呢!”
竟然是春杏。
那,那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就是,是······
姜千娇娉娉婷婷,裙角轻扬,缓步走到了她的身前来。
“薛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便是再计划缜密的陷阱也会有破绽,何况,是你这样漏洞百出,拙劣可笑的把戏呢?”
薛金银的一张脸,已经不能惨无人色来形容,青白透黑,真是比鬼还要难看。
“纪校尉。”姜千娇看向纪冬,微微笑道:“如何,你现在可还相信我的话了?”
纪冬垂着眼睛,似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本来姜千娇派人来告诉他小心薛金银时,他还是半信半疑,并不能接受。
那样一个怯弱单纯的女孩子,就算钻了牛角尖一时糊涂,也不可能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啊?
何况,自己还从未有什么地方亏待她,她便是因为嫉妒想害姜千娇,也不会连他也要不放过吧?
她根本没这个理由啊!
可是今天他在街上碰到珠儿的时候,心就顿时凉了一半。
难道,姜千娇所说的,都是真的?
尽管是这样,他在路上朝这边赶的时候,心里还是残存了一丝丝最后的侥幸。
希望薛金银是真的遇到了危险,而不是设了陷阱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当然,这个希望无情的破灭了。
薛金银朝他捂过来的那张沁湿**的拍子时,就把他的心彻底的捂凉了。
你怎么能······怎么能!
纪冬无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是已经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闷,一丝异样也看不出了。
从院子外冲进来许多侍卫,一部分去绑了那些闲汉无赖出来,一部分拿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团团的将薛金银围了起来,让她插翅也难逃。
薛金银踉跄着往后退,满脸都是惊惶恐惧的神色。
不,不,她不能这样被抓回去,秦萧绝不会饶了她的!
“纪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朝纪冬哭喊。
“这是个误会,我是被冤枉的!你相信我!救救我吧!”
纪冬把脸撇过了一边,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不愿意,根本不朝她再看一眼。
薛金银犹自在哭求不停。
“纪大哥,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会被姜千娇害死的!是她在陷害我啊!纪大哥,你······”
春杏听不下去了,朝她狠狠啐了一口。
“呸!行了,你就放过纪校尉吧!他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缠上!他好心帮你隐瞒,好心过来救你,你呢?却想害他身败名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