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将她圈在墙角这一方小小天地里,手臂搂的极紧。
她纤细的身体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几乎是要被逼着溶进他的骨血里一样,力气大的让她的细腰都觉得快要被勒断了。
“疼······”
姜千娇不由的蹙起了好看的眉尖,杏仁眼眸里悄然泛起了盈盈水色,衬着那张玉白小脸儿,在灯火下的映照下,当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情不自禁就疼惜到了心坎里。
秦萧看了她许久,久到她都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终于开了口。
“姜千娇,你怕我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以前是冷冷淡淡的称呼一句姜小姐,后来就是唇角微勾带着淡淡笑意的一句娇娇,可现在,却生硬的叫了她全名,听着就带着一股冷漠疏远的意味。
大约,是真的生气了吧?
姜千娇知道,自己今晚见过苏谨的事,肯定是瞒不过他的,估计,他又是在为这个恼火。
男人啊,总是喜欢嘴里装着大方明理,心里却仍是猜忌怀疑的那套。
明明上次还口口声声说不会束缚她,让她想见谁就见谁,想去哪就去哪儿,他绝不会干涉。
可如今这副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脸色又是怎么回事?
怕他吗?
以前确实是有点怕的,后来因为他待她很好,让她胆子也大了不少,心里下意识的就觉得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所以,也愈发的在他面前没了拘束,以前的那点子害怕,也早逐渐被她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此时此刻呢?
“有点怕。”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语气轻的像是要被风吹走一样。
秦萧眉峰微挑,紧紧的盯着她,额头贴着额头。
“为什么?”
姜千娇咬着红嫩的嘴唇,看起来似乎是有点委屈。
“因为,你现在对我很凶。”
秦萧的脸黑了黑。
原来还是我的错是吗?
再说我哪里凶了?
叫个名字就是凶了吗?
那你都连名带姓叫了我多少回了,我生过你的气吗?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对她太惯着了,让她觉得自己对她好就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时候一长,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然,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去给姓苏的那混蛋做什么桃花糕,还两个人关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是不是躲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可恶的很。
天知道他听到属下来报的时候有多生气,恨不得立刻飞身上马,冲到姜府去把她给拎出来带走,好好的给她长长教训。
可临到门口,他却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上次他还说,无论怎样都会相信她,这么快就要自己打脸了么?
以姜千娇的为人,怎么可能主动去和苏谨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呢,八成,又是苏谨这混蛋使了什么诡计诓骗了她的。
想到苏谨,他就脸色发青,怒气不可抑制的上涌。
若不是因为“共我”之蛊,他早就一剑砍了这卑鄙小人的脑袋了,哪里还会容他在阴暗处躲着,鬼鬼祟祟的搞出这些事来恶心他。
原本,自己端了他两个地下钱庄,断了他的银钱来往,还以为能让他清醒一点。
却没想到,他不仅不加收敛,反倒还变本加厉,直接使诈住进了姜府竟还敢骗了姜千娇过去探病。
不知死活的东西!
迟早有一日,我会折断你的手脚,踩断你的脖子,让你再也接近不了她,让你再也不能像只蚂蚱一样四处蹦跶!
虽然内心情绪翻涌,秦萧的脸上却仍是清清冷冷面无表情,一派波澜不惊的孤傲模样。
“所以,你还是没有什么话对我说是吗?”
姜千娇敏感的听出了他话里的恼意。
这是,要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不赶紧认错,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来训斥她,就像上次那样是吗?
姜千娇的心里,愈发的委屈,也愈发的有些忍耐不住。
她吸着小鼻子,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娇娇软软的问。
“那你呢,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柳云霄?”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愣住了。
姜千娇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挑明的,毕竟如果苏谨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现在的处境已然是岌岌可危了,实在不宜过早就暴露出来。
若是因为她的冒失不慎,而害的整个姜家都没有转圜的余地,提前葬送了性命,那她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纵是想的再好,她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冲动,一时嘴快便说出去了。
虽是暗暗有些后悔,但她又隐隐有种释然的轻松,好似埋在沙堆里的小鸵鸟,终于把头从沙子里伸了出来,嗅到了新鲜的气息。
秦萧凤眸微敛,沉默的看了她会儿,低声道:“苏谨同你说了什么?”
话已至此,姜千娇也觉得没什么可掖着藏着的了,索性就都说出来,便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他说,我父亲当年图财害命,派杀手去江北灭了你家满门,所以,你现在隐姓埋名回来,又娶我为妻,是为了报复我们姜家······”
姜千娇顿了顿,放在他手臂上的蔻色指尖微微的有些蜷起,语气很轻柔,软的似棉花一样,可秦萧却依然从中听出了隐含的紧张和恐惧。
“他还说,这叫杀人诛心。”
“呵。”
秦萧冷笑了一声,垂眸看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