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陈霞韵有些心虚,却仍是嘴硬。
“我不过才见过她一面而已,哪里记得她的长相?又怎么会特地去刁难一个小孩子,你别血口喷人,快放了我!要不然我······”
“要不然你怎么样?”
姜千娇轻笑一声,开口便是嘲讽。
“是压我磕头赔礼还是想上来打我耳光?陈小姐可真是不长记性啊,忘了你这只手是怎么断的了吗?”
她说着手上便用了几分力气,疼的陈霞韵立时又惨叫了起来,声音尖利的几乎要突破天际,后来终不复方才的趾高气扬,颤着声音求了饶。
“啊!别,别······是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手······”
姜千娇捏着她的手腕,缓缓从高处放了下来,但仍是攥着不放,瞥了眼一旁敢怒不敢言的陈家仆从们,淡声道:“看在你家小姐愿意悔过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儿,至于你家小姐,我稍后会让人送回去就是。”
稍后让人送回去?
这不明摆着是留个人质在她手上,警告他们不许轻举妄动,伺机找姜家的人报复吗?
主子还在遭罪,他们就这么回去了,镇北王岂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没听到我的话是不是?”
姜千娇的语气冷了几分。
“我数三下,再不走,你家小姐的这只手可就保不住了,一,二······”
陈霞韵见她作势又要用力捏自己的伤处,吓的花容失色,慌忙冲自己的下人们喊道:“快滚!滚哪!”
陈家的仆从们见状不敢再多呆,只得扭头匆匆向远处跑走了。
“你,你现在可以放开了我吧?”
陈霞韵幕篱下的一张脸已然是憋的通红,愤怒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姜千娇,你也别太过分了,真的废了我的手,我父亲定不会与你罢休的,到时,只怕是秦萧也保不住你。”
“过分?”姜千娇侧眸看了她一眼,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挑起了唇角。
“陈小姐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若论过分,谁又比的上你?我自问同你无冤无仇,可你却几次三番来无礼挑衅,不依不饶的追着我肆意羞辱,请问,到底是谁过分?”
陈霞韵噎了一下,直着脖子似是想反驳,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半响,像是有些泄气似的低垂了头,小声的嘟囔了句。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倒还真不是什么都不懂。”姜千娇瞧着她道:“你这样瞧我不顺眼,大约,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是秦萧,而是······”
姜千娇的话未说完,陈霞韵的心里却是抖了一下,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些什么。”
姜千娇面色淡然,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我只想告诉陈小姐,你若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与喜欢,首先你得尊重和喜欢自己,不要把自己变成这副面目可憎的丑陋模样,其实你很清楚,你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那颗敏感又自卑的心,可你抓不住自己想要的,所以就恼羞成怒迁怒与我,恕我直言,若是你还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便是杀了我,只怕这辈子也不会得偿所愿的。”
“我······”
陈霞韵没想到会从她这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话,很是触动,颤着嘴唇愣在那儿,像是个被人当头棒喝的孩子一样有些慌张无措。
“陈小姐,你是该好好想一下了。”姜千娇抚了抚衣袖,轻声慢语的说道:“若是还想不清楚,还要来与我作对,那你就真的是蠢的无可救药,自寻死路了,活该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陈霞韵的脸色由红转白,手上的疼也顾不上去管了,张了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冷不防的突然从旁边响起一声懒洋洋的轻笑,打断了她的话。
“哎呀,这不是小娇娇吗?可真是巧了。”
姜千娇抬眼看向这衣着锦绣,富贵俊俏的年轻公子,轻轻皱了下眉头。
“殿下,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哪都能遇到。”
“这就叫做有缘嘛。”
苏谨摇着手里的玉骨扇,身姿慵懒的走上前来,望着姜千娇粉嫩娇艳的脸颊,漂亮的桃花眼里漾着满满的笑意。
“我正想着去找小娇娇你出来赏灯谈心,却没想到在这儿就碰见了,你说,咱们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啊?”
姜千娇还未搭理他,一边的陈霞韵却是吓的连连后退,两腿发软,差点栽倒在地上,头上的幕篱一时松动,掉落了下来,露出她神色紧张的一张脸来。
自从上次苏谨硬生生的折断她的手腕,她在心里便对苏谨有了阴影,一看到他,便止不住的害怕发抖,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呦,这不是陈小姐吗?好久不见了。”
苏谨似是才注意到她一样,抬脚朝她这边走近了几步,勾着唇角笑道:“陈小姐怎么这副见了鬼的模样?本王有这么吓人么?”
陈霞韵见他靠近,更是脸色刷白,慌慌张张的就朝后躲。
“你,你别过来!”
“啧,陈小姐这是做什么?叫人看了,还以为本王在欺负你呢。”
苏谨拿眼梢瞥着她,漫不经心的一笑。
“不知陈小姐的手怎么样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