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如我,讪讪一笑:“星君差矣,此番门道实实在在乃我家凤凰教诲,与苍旻并无瓜果。”
“小儿疼小娘子,小娘子护小儿短,欺负老儿孤苦伶仃。”
我喟叹伤怀,解释千遍万遍,却仍是一口咬定我与苍旻木已成舟。罢了罢了,定是这迂腐老儿与那众仙娥一般,接受不了他那桀骜冷面门生的龙阳之好,才这般执意的拉郎配。
遂儿,吁了口气,一一数来,却对“魔界道”旁边的“妖境道”莫名生出了好感:“听闻六界之中妖是最艳丽多姿热情奔放的一个少数民族,要不,咱们改道去妖界调戏调戏娇媚妖娘?”
不过是小小一提议,星君老儿却瞠目结舌半响才后知后觉一副风雨欲来的惊恐:“冰封禁地,调戏个鬼。”
冰封?
禁地?
心中那座虚城似是触到凉凉秋意呜咽呜咽便知是伤怀满腹。
我寥寥落寞,却不知悲从何起。
有道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换做仙家,兴许也是这个理。
如此解释,那便是昨夜妖蛇传的折子戏让我走了心,才无端生出这般伤感。
善良如我,果然是心怀六界苍生。
“妖这个……”
我不过是想凸显凸显我的善良与慈悲,打算就戏论戏抒发一下情感,小老儿却惊雷滚滚,腿脖子打拐,一个踉跄,直接卷带着我前颠后倒噗通几下就滚入了其中一道。
事情这般急促又棘脑,以至我俩皆是慌手慌脚,未能细辨滚落的是“魔界道”还是“妖境道”,耳畔已是风声鹤鹤,眼前全是流光溢彩,真真是仙在囧途各种不幸纷沓至来,唯剩恐惧在心底祈求:千道万道,切莫是“畜生道”。
呜呼呜呼,头重脚轻,我与星君真真成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真是银河落九天”。待到天地重现万物可辨,电光火石之间朗朗乾坤竟落下一块巨石砸得我眼冒金星——熙熙攘攘的人群尽头,那个不染风尘的清雅男子不是冤家债头还能是谁?
我与星君老儿百感交集,相视一笑。
释怀又不释怀。
“星君好雅兴。”
一屋子坐着,苍旻倨傲得很,葭月与陬月坐于下手右侧只管饮茶看笑话,我坐对面也是一副吃瓜群众的脸,闲心惬意就等星君老儿伶牙俐齿与这冷漠太子爷大汗淋漓的鏖战一场。
“小儿莫恼,老儿这是想你来了。”
大跌眼镜呀大跌眼镜,皮实的星君老儿竟也有瘪嘴挤眼撒娇的时候。
真真是长了见识。
“小儿也不算算,自你当上太子之后,有多久没陪老儿品书赏月了?”
流水的膈应对象,铁铸的倒打一耙。
我赶紧吃了一口茶,压惊等着星君继续放大招。
“小儿呀~”
这酥软媚人的娇羞,我都听出了一身颤抖,却见苍旻仍是不冷不热不颤不抖,脸上戾气却在慢慢消褪,想来,这厮装得不吃这套,实则内心是好这口的。
记下记下,懂得学以致用,方能手到擒来。
我正努力消化,又见星君老儿伸出手来,圆滚滚胖嘟嘟,转眼之间便翘出了一顶兰花指,犹抱琵琶半遮面遮遮掩掩虚虚晃晃之后,还是将苍旻飘逸荡漾的衣摆扯上一扯,真真是形态与声色浑然天成,辉映得紧。
龙阳之好,绝非空穴来风。
我偷偷别过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陬月,你与葭月且带星君下楼去,多要几间客房。”
吖,这也能过关?
看来,要治咱们这位天族太子爷的阴晴不定,投其所好方是诀窍。
我满脸皆是收获匪浅的喜悦,正准备与陬月他们一道出去透透气,身后阴风飕飕:“小夭,你且留下。”
不应该吖,偷溜下凡乃我与星君同流合污所为,没道理放过他,惩戒我吧。
我蹡蹡转过身,正欲落座原地,一道冷光便从那双幽深幽深魅影重重的眼睛里透射而出,吓得我这小屁股只敢在那四方小凳上摩擦摩擦后,又规规矩矩立了起来。
低眉浅笑俯首作揖:“小夭不过是一介低等下仙,住店开房这等粗活,实在不宜劳烦陬月与葭月那般上等仙官去操持。要不,苍旻在此小歇片刻,待小夭下楼帮衬之后,再来聆听教诲?”
我瞧他的脸,便知这顿训斥是免不了,但若是如先前那般,一屋子坐着,即便他骂不过瘾想要动手泄愤,好歹还有几个拉架劝和不至这般孤立无援,所以才耍出这点小心眼。
哪知,我却是多情了,他在意的根本不是此事,冷冷三个字:“镯子呢?”
我便如获新生,大吐一口窝囊气。
拢过去几步,紧挨苍旻左侧落座,绷起小脸轻声轻道:“此乃~秘密。”
身旁之人眉头一挑,余光如刀,刀刀皆冲吾之小命而来。
我哪还敢继续调戏,屁滚尿流的收了那份八卦玲珑心,长话短说:“文曲星君有一本歪门邪道的小卷,不管是何等奇门遁甲八卦悬阵统统皆有解巧之法,小小仙奴镯,不足为道,不足为道。”
这般回话似在他意料之中,一脸平静,我由此推断他是借题发挥。
想想又不对,我羽毛精出自凤凰山,主人是凤凰凤煜上神,入住云澜阁,那也是有着客卿的身份,他怎可视我为私有物品,事事过细?
便挪开几分,他冷眼一瞪,我又弱弱的靠了回来,虚虚一笑:“苍旻如此关怀,小夭感激涕零,但……”
“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