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听到她略带委屈的声音,心头软成一片,只把她的小手捏住,薄唇贴在她耳侧,状似不经意地轻舔一下。
“婉婉,你就算是人傻钱多的金元宝,也是大端朝最值钱的那个金元宝,价值连城,千金难买。”
上官燕婉只觉耳朵滚烫,耳根发红,偷偷嗔了他一眼,又生怕被人看到,故意轻咳一声掩饰。
云依斐看到她绯红的小脸,也不再作弄她,站直了身体,一起朝楼上走去。
老鸨走在最前面,殷勤地把门打开,“国师大人里面请。”
云依斐见她站在门边,眉头一皱,又朝她摆摆手。
老鸨也是个人精,刚刚经历了那一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竹安又走上前,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小瓷瓶,指尖轻蘸几下,朝空气里挥洒,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
众人跟在两人之后,讶异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国师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这都洁癖到了何种程度,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儿对他而言,就是难以忍受的就是毒药啊。
云依斐见竹安退到了一边,这才拉着上官燕婉走了进去。
孙思柔站在门口,眼睛却看向对面的木门,眼里闪过一丝惊惶,她仿佛从紧闭的门缝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天晚上贴在那里不能言不能动垂死挣扎的自己!
她像是被定了身,一动不动,身体止不住地轻颤,指甲已掐入了掌心。
魅舞一直偷偷留意着孙思柔,见她看着对面的屋子发呆,好似想到什么,急忙上前将她一揽,打断了她的臆想。
“魉杀,咱们也进去吧。”
孙思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魅舞拉进了云汐的屋子,呆愣地站在门口,惊魂未定,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魅舞轻拍她的背,待她呼吸平稳了,才走了过去。
“公主,那些诡异的符箓就在她的床下面。”
上官燕婉看她一眼,又朝远处的老鸨招招手,“找人把这床架开!”
老鸨毕恭毕敬地点头,没多久便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进来,指挥他们把床架开。
魅舞走过去,将床下的地毯揭开,上面被无数的黄符贴的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地面的颜色。
众人看着那诡异的破败黄符,吓得身后发凉,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
老鸨也不曾想到自家的屋子里还会有这种东西,更是吓得浑身发颤,急忙摆手。
“不、不是我干的,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依斐并未看她一眼,只轻轻地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声音轻缓。
“这些符箓的颜色有的深有的浅,有些早已破败不堪,恐怕得有十多年了,而有些看起来颜色还很新,应该是近几年才贴上去的。”
十几年?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寒凉袭上身,开始止不住地猜测,里面莫不是关着什么怪物?
老鸨早已吓出一身冷汗,眼神闪烁,若不是扶着门框,恐怕已经晕倒了。
就好像是别人在你家地底下挖了个坟,你天天睡在上面却不自知,真他娘的吓人啊!
上官燕婉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这些符箓上的符文看起来有些复杂,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云依斐一手将她拉起,挡在身后,轻声嘱咐。
“不要离这么近,太危险,这些符箓是用来镇压阴魂之气的,而且是怨气冲天的那种厉鬼之魂,一旦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厉鬼?怨气极深?
老鸨听了这话,只觉得毛骨悚然,深浓的压迫感从脊柱上攀沿而上,直至整个心神不守。
她恍惚想起了十年前惨死的驸马,还有桃夭,嘴唇颤抖的厉害。
“这间屋子是当年桃夭住过的屋子,她就是死在这里的,后来驸马也是死在这里,而且死状恐怖,看起来不像是人为,当初就有人说,像是被厉鬼索命,会不会是这下面封住的东西在作祟?”
上官燕婉转头看她一眼,眉头紧锁,又与云依斐对视一眼,看来十有**就是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里面到底封住了谁的魂魄?为何如此怨气冲天?他们跟桃夭有何仇怨?又为何要杀了驸马?
脑袋里都是问号,上官燕婉急不可待地想要取下这些封印的符箓,或许把这个打开了,一切的谜底就揭开了。
云依斐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来。”
话音落,双手不停地变换手势,好似结了个印,薄唇不停地张合,忽而双臂一展。
无数的黄符从衣袖中飞出,连成一串,迅速飞转,一圈又一圈延展,最后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间,把整个屋子都围了起来!
众人只觉眼前白光闪烁,看不清东西,等白光消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前后左右全部的黄色的墙,就像站在一个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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