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离开诸葛书记办公室。
齐昊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是怪罪诸葛书记,他发现事情虽小,对他却形成了围剿之势,没有办法应对,只等束手就擒。
听秦丽讲这事齐昊就知道,上面有人要赶他出体制,因为他的存在,阻挡了一些人的仕途,一些人则寝食难安,更为关键的是,一些人可能嗅出些味儿来,想想就知道了,金家的事情被他在全世界搞得沸沸扬扬,罪证一查一个准,有人感到了他的可怕,对他必须采取措施。
裸官,这可是把齐昊赶出体制的最佳借口,绝好机会。
有人给自己箍顶摘不掉的帽子,不离开体制都不成,齐昊感觉到体制内有如冰窟窿一样的寒冷,不管你在体制内的奉献有多大、曾立过多大的功劳,需要你把你踢出局时,就会感到暴风雪来临。
齐昊径直去秦丽家时,接到习阿姨电话,习阿姨说,顾叔叔要回家吃饭,你过来吧!
习阿姨叫吃饭,齐昊当然要去,他可是习阿姨承认的假冒伪劣女婿。
齐昊给秦丽去电话,说了不回家吃,秦丽问晚上回不回来,他回答回来,电话收了线。
秦丽对齐昊的关心,仿佛一潭温泉包裹他的身体,试图化解他内心的寒意。
然而,齐昊内心越发觉得体制内寒冷,就因为有人检举揭发他是裸官,上面有人盯着这事,最上层便过问。最上层不问他的能力、不看他的政绩、不问原由,盯着这事不放,意在赶他出体制。
齐昊检查自己,最高层盯着他裸官的事情,从某种角度讲。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上次金家的事情在国外做过头了,回头一件小事也照样可能毁掉自己。
官场行走得俯首帖耳战战兢兢。齐昊这次算是尝试到了,不管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出击。必然遭遇无形的枪弹猎杀,蛰伏、收敛,则是官场自我保护的法宝之一。
平衡,协调,万事万物法则,处理得好,顺风顺水,处理不好。满地荆棘。
齐昊心灰意冷,自己在体制内奋斗这么些年,崭露头角,没想到被他们轻轻一翻手,自己就要被抛出体制,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回想起来,金家当时小看自己,要是金家从一开始就高度重视,说不定用上一个什么计谋,自己就一败涂地。
齐昊去习阿姨家时。家里只有习阿姨一人,齐昊发觉,习阿姨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像自己的丈母娘。真的,就是丈母娘爱女婿的那种眼神。
齐昊三天两头往习阿姨家跑,家里的生活由他置办,家里有什么事情习阿姨吩咐他跑路,习阿姨一个人在家寂寞了打电话齐昊立即赶过来。想想就知道了,习阿姨要是没有齐昊,她还真的不习惯,加上齐昊与顾琼有那么一层不明不白的关系,因此。她目光看齐昊时就有了女婿的成分。
“习阿姨!”齐昊叫道。
顾琼远在家和市,平常间。习阿姨家的生活用品全是齐昊置办,吃、用全部包干。且不让别人代劳,当然,顾琼回家这些事就交给顾琼。
习阿姨吃、用惯了齐昊置办,顾琼回家置办习阿姨还品头论足呢!
顾琼见妈妈对她的置办品头论足,不高兴道,干脆你把他叫到家里作儿子!
习阿姨说,我到是想,只怕有人不愿意。
说来也是,都作儿子了,怎么作女婿?
顾琼俏脸浮出红晕,不好说话,装着不懂妈妈话意的懵懂表情。
习阿姨说:“听你顾叔叔讲,有人盯着你了,怎么回事?”
齐昊说:“没事,习阿姨。”
习阿姨说:“听你顾叔叔讲,事情来头很大,是不是?”
齐昊说:“来头再大,我离开体制,自然了结!”
习阿姨吃惊神色看着齐昊:“齐昊,你怎么可以离开体制,想也不能这样想!”
齐昊说:“我不想他们要这样想,到时候我就顺了他们的心,免得障他们的眼睛。”
“齐昊啊,”习阿姨着急道,“你离不离开体制不是一个人的事,不能意气用事!”
齐昊愣怔着,习阿姨讲到大局问题,自己离开体制,的确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涉及到许多人、许多事,他离开体制后,有的事会烟消云散,有的人会暗淡失色,他已经形成的团队将面临解体,他凝聚在一起的人将各奔东西。
“这事丫头知道吗?”习阿姨问。
习阿姨提及顾琼,齐昊意识到,一个人的决定看似只涉及到自己,其实还涉及到自己身边的许多人,比如自己要离开体制的事情,认真探究起来,几乎涉及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且都是切身利益。
齐昊说:“还没给丫头讲。”
也不知何时,齐昊在顾省长、习阿姨面前称顾琼已经直称丫头。
习阿姨认真道:“给丫头讲讲吧,听听丫头的意见。”
“嗯,习阿姨!”齐昊此时好想叫妈妈,习阿姨对他,就是对女婿。
顾省长回来了,齐昊迎上去,接过顾省长外套,秘书把顾省长工作包送去书房,与齐昊招呼过后告辞。
晚饭时间到了,习阿姨招呼,三人去了餐厅。
齐昊让习阿姨、顾省长坐下,自己才坐下,拿过桌上摆放的五粮液,给顾省长斟一杯,放下瓶,拿过桌上摆放的拉菲葡萄酒瓶,给习阿姨斟一杯葡萄酒,再给自己斟杯五粮液。
顾省长、习阿姨早已习惯了齐昊在家吃饭,他们在内心深处已经把齐昊当着自己的孩子,尽管也知道齐昊与顾琼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