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物欲横流年代,女人得到大单竟然不为赚钱,这样的事情很少见,顾部长对徐总高看了一眼。
一路上徐总没怎么给顾部长讲话,十分专注的驾驶小车,在顾部长眼里,徐总贤淑端庄,一点不浮躁轻佻,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他对她的好感更增加了一层。
顾部长没有看走眼,徐总的确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一般男人、即便那些自认为小有成就的男人在她眼里往往嗤之以鼻。她认为真正的男人不管做什么工作、身处何种环境,都应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不是表象上看似混得风生水起,实则仰人鼻息。
从一个订单徐总看出了顾部长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在自己的那片天地里自信、果敢,并不像众多男人那样在自己的天地行事也畏畏缩缩小心谨慎,缺乏应有的担当。顾部长是有担当的男人,徐总从心底喜欢这样的男人。
徐总在停车场停好车,两人下车走出停车场。诺大个停车场停满了小车,绝大部分小车黑得锃亮霸气,它们静静的泊在停车场,等待主人释疑解惑归来。
看得出来,绝大部分来方圆山的人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是为自己迷茫的前程希望世外高人给指点迷津。其实人对未来往往洞悉,然而缺乏的是自信,他们来到方圆山,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似锦前程,只不过是来树立信心而已。
停车场那一片黑得锃亮霸气的小车,无意间暴露了主人的心态和身份。
徐总走前面,顾部长跟后面,进了寺庙大门,径直往庙宇后院走去。
寺庙后院给前院简直是两回事,前院人声鼎沸香火袅绕。香客、游人挨肩接踵,从某种角度讲,方圆山弹丸前院透视了整个华夏国的浮华的世界。后院则是另一重天。树荫覆盖清幽恬静,给人种远离尘世的感觉。
顾部长看出来了。徐总对这里熟悉。
两人刚进后院,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师傅迎上来,手托福珠行礼道:“施主来啦,师傅请施主先用斋!”
小师傅转身带路,徐总、顾部长跟了去。
小师傅把徐总、顾部长领进一间房间,房间只有只几平米,里面安放着一张不大的四方桌。四方桌四方安放着条凳,两人坐下。
小师傅说:“我去安排下,请稍等。”
小师傅走出屋子,顾部长道:“徐总对这里很熟悉。”
徐总点点头:“我在这里捐了六尊佛像。每年定时敬香一次,平常间不定时到这里来,让心身得到洗礼!”
顾部长感慨道:“长期身处繁华闹市,这里不失为绝好的修身养性之地。”
徐总含情笑道:“顾部长对我的安排满意?”
两人离开省城时徐总没讲去哪里,顾部长也没有问。徐总知道。对顾部长这样的男人无须讲去哪里;顾部长也知道,对于聪明女人无须问她去哪里。信任、安然,往往是情感连接的纽带,接下来的过程是让两人情感飞升。
顾部长点点头:“我感到轻松愉悦。”
“那就好。”徐总俏脸一红,目光避开顾部长目光。“我的安排希望不要拒绝。”
顾部长风趣道:“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徐总笑了:“请你出来是想让你放松休息,我担心做不好。”
顾部长正要讲话,小师傅领着人上菜了, 八菜一汤九个菜,素席。
小师傅说:“施主,大师请施主用斋后去禅房。”
徐总说:“知道了,谢小师傅。”
小师傅退步走出餐厅,徐总说:“顾部长,请。”
顾部长操起筷子,搛块形似肉砣子的冬瓜递进嘴里,品品,很好吃。早晨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有些饿了,于是不客气的吃起来。
徐总自己不怎么吃,照顾着顾部长吃,每样菜搛在顾部长碗里时都要给顾部长介绍一番做法和味道,顾部长按照徐总的介绍去识别、品味,庙宇吃斋,真还另有一番风味。
约半个小时吃完斋饭,徐总领着顾部长去洗手间,简单漱洗,去大师禅房。
顾部长知道徐总安排他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不妨听听大师讲什么,信与不信,全由自己。
还是那位小师傅迎着徐总:“施主,大师有请。”
徐总对顾部长说:“请进去吧。”
顾部长想想:“既然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还是我们一起进去!”
徐总说:“大师说到隐秘处,我听了怕是不方便。”
顾部长说:“既然大师讲出来,就不再是什么秘密!”
这话不无道理,任何秘密一旦讲出人的嘴巴,就不再是秘密,哪怕是大师讲的。因为大师不愿意讲的,会说天机不可泄漏,不可泄漏的天机才是秘密,因此,凡是可以泄漏的事情就不是天机、自然不能算着秘密,既然不能算着秘密,谁听都可以。
徐总望着顾部长妩媚一笑,跟了顾部长进禅房。
徐总进禅房见到大师有礼道:“大师,又麻烦大师了!”
大师说:“施主嫡信老纳,不是麻烦,是老纳之幸。”
徐总延手顾部长:“这位施主想请大师指点迷津。”
“哦,”大师把签筒亲手交给顾部长,“施主,请。”
顾部长忙双手接过签筒,恭恭敬敬向大师一鞠躬:“大师,麻烦了!”
大师单手托佛珠回礼道:“阿弥陀佛。”
禅房阳光有点暗,但还是看得清楚,大师清瘦,应该有八十高龄,目光迥迥,很精神,长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