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齐昊在运动场散散步回到房间,孙中明在房间。
自从买论文事件暴露后,孙中明精神垮掉了,走路埋着头,听课埋着头,吃饭埋着头,回到宿舍埋着头,不给人讲话,看他神情,也不知道是天下人欠他还是他欠天下人。
敏书记感到自己脸面丢尽,从组织部出来径直来到党校,狠狠的扇了孙中明一耳光,带着女儿回资市去了。
齐昊也不想理睬孙中明,为了前程竟然娶书记的智障女儿做老婆,先不讲孙中明的动机怎么样,就孙中明娶老婆事情本生,对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感情的智障女来说也是一种极不道德的行为。何况对男人而言,敢爱,敢恨,敢说不,敢说要,这才是男子汉本色,孙中明没有这样的本色,他瞧不起孙中明这样的男人。
见齐昊进房间,孙中明破例招呼道:“回来啦!”
“回来了,没出去走走啊!”齐昊回应。
房间恢复寂静,齐昊也懒得说话,准备找书看,他把房间寂静权当休息。
孙中明说:“不知上面怎么处理这事!”
孙中明讲的是论文作弊一事,齐昊故作不知,问:“什么事?”
孙中明嘿嘿尴尬笑笑:“我干的糊涂事。”
“哦,”齐昊心想你干婆就是糊涂事,注定你一辈子都要干糊涂事,他不以为然道,“好像不只你一个人,我看应该没有事。”
孙中明摇摇头:“我始终觉得,上面把这事作为典型,恐怕……”
恐怕什么?说穿了害怕免职,已经是副厅领导干部了,真的免了职。做工作员怎么过日子?齐昊看着孙中明:“这事涉及到这么多人,敏书记要不主动提起,说不定就没人过问了!”
齐昊这话讲得就有意思了。这事谁去过问谁就是典型,谁叫你岳父大人面子大呢。一下子成为典型中的典型。
“唉!”孙中明摇摇头,无可奈何道:“我岳父经常这样,自以为是。”
那是你老丈人干的好事,没有别人什么事,齐昊不说话,翻开书看。
“齐昊同学,我干了许多蠢事。请你原谅。”孙中明诚恳语气。
齐昊知道孙中明要说什么,才不会顺着他话去呢,他说:“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认为应当那样做才决定做的。不能算着做蠢事。”
孙中明愣住了,齐昊讲的何尝不是道理,然而那些事现在暴露光天化日,自然成了蠢事,他沉默会儿:“后悔莫及呀!”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什么后悔莫及的,世上也没有医治后悔的药,齐昊不理睬孙中明,看自己的书。你理睬他,他就对着你讲个够,失势的人倒起苦水来往往没完没了的。
房间安静了会儿,孙中明说:“齐昊同学,我想请你帮个忙。”
齐昊放下书,看着孙中明,不说话,请讲帮什么忙的表情。
孙中明心里的那个怒、那个尴尬、那个无奈啊,只能强压在心里,谁叫自己做的事情被组织套牢实了呢,他说:“于部长是齐昊同学的恩师,我想请齐昊同学给于部长讲讲,我能过这一关,齐昊同学对中明就有再造之恩!”
齐昊看着孙中明摇摇头:“孙书记是不是忘了一个基本事实?”
孙中明看着齐昊,神情怔忡。
齐昊说:“那么多人买论文,如果上面都要处理,不处理你孙书记讲得过去?如果是你孙书记一个人的事情,我到乐意做个人情!”
孙中明呆愣在齐昊面前,齐昊话中有话呀,自己嫖娼的事情还捏在齐昊手里,他不乐意做这个人情,要叫人洗白自己简直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我孙中明还顾及男儿膝下有黄金?
孙中明扑嗵跪地上,连叩三个响头:“齐昊同学,我这一身的荣辱全系在你身上了!”
齐昊看着孙中明表演,心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你有现吗,他摇摇头:“说实话,我帮不上孙书记忙,谁偷拍了孙书记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那人掉在地上的照片,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没有的事情,谁讲这事就犯了污陷罪!”
孙中明想想也是,齐昊没有证据,仅凭嘴巴讲就算天下人相信,组织也定不了他的罪,麻痹这跪得,一点也不值,他站起身:“中明还是要谢谢齐昊同学!”
齐昊不理睬孙中明,眼睛落到书上去。
孙中明无事可做,也找出本书看,齐昊明白,他面临这么大的压力还看书,看得进去个屁!
第二天下午两节课时,叶芷林教室座位空着的,齐昊知道,她回家做饭去了。
叶芷林倾心自己,齐昊回想起来有些一见钟情的味道,那晚孙中明请客两人一唱一和洗涮孙中明,应该算着正式拉开了两人恋情故事的序幕,虽然当时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回过头看,两人的恋情之路就是从那里一路走来的。
齐昊没有想到过在党校遇上桃花运。
能够就读省党校在体制内都是些大哥大、大姐大级别,大哥大、大姐大级别的人至少应该在三十五岁以上年龄的人,齐昊如果与个比自己大十岁以上的女人产生爱情,那他一定有恋老癖,年看心理医生,因为那样的话他心理一定有问题。
没想到的是,青干班出现个与齐昊年岁差不多的姑娘,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家碧玉,要知道,小家碧玉加上副处领导干部身份,一般人可不是好打主意的,这样的姑娘也是不会轻易瞧上什么人的。
然而,齐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