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明白自己不是老百姓,他任交通厅副厅长是为了高速公路建设,自己没有威信,在交通厅指挥不动人,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因此,他必须树靶立威。
齐昊强势介入交通厅,谢厅长必然死守交通厅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齐昊正好拿谢厅长做靶的,谢厅长懵懂中把自己当成了齐昊的靶的,不幸杯具。
一个人要在一个环境中立威,既要敢于也要有信心,齐昊的胆识注定了他敢于为自己立威。他强大的背景使他立威有足够信心,因此,齐昊来到交通厅直接选择谢厅长正面冲突,让谢厅长成为交通厅自己唯一的靶的。事情再也明白不过了,只要靶的倒下,他就能在交通系统取得资源支配权,要人有人、要政策有政策,高速公路建设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作保证,当然,也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谢厅长明白了齐昊心思,齐昊要自己交出宣传工作势在必行!
谢厅长看清楚了齐昊内心,他的头脑在疾速的分析形势,自己可以死死抱住宣传工作不放,毕竟是你齐昊当众交给自己负责的。自己掌握着交通厅经济大权,水泥路面工程又即将开始,那点儿宣传高速公路建设的钱是能够想出办法的,但是,他也不能因这事与齐昊的关系搞得太僵,他现在要想办法把负责的宣传工作体面的交出去。
谢厅长面色很难看:“齐厅长的意思我是值不得信任的人?”
齐昊说:“我们经常遇到‘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所以在信任人的问题上就变得格外小心。”
谢厅长说:“宣传工作看来齐厅长志在收回?”
齐昊说:“谢厅长在宣传工作方面至少应该给大家讲出一个可以信服的方案,我也好向顾省长汇报谢厅长可行的方案!”
又抬出顾副省长压人,谢厅长盯眼齐昊,说:“组织让我担任交通厅长这么重要的职务,我认为组织还是信任我的,特别是那些年我任副厅长的时候,顾省长对我培养教育不少,我才有今天。前两天省执政党做了重大决策,察省公路干线实施水泥路面硬化。这项工作时间短任务重见效快,我还忙不过来呢,宣传工作也没有多少精力去考虑,齐厅长,这事就有劳你了!”
齐昊看着谢厅长:“关于干线公路铺设水泥路面的工作,谢厅长应该请专家认真进行核算,银行方面贷款也要认真对待,省执政党做出的决定可要谢厅长去落实!”
谢厅长不由心惊,路面硬化需要钱,省财厅资金掌握在林省长、顾省长手里。要想得到财政资金难上加难。融资谈何容易。银行贷款要地方财政担保,省财厅到时担不担保这也是一个问题。谢厅长这才发觉,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给齐昊竞争上了,水泥路面硬化工程比起高速公路工程不及百分之五。但他也没有多少信心与齐昊竞争。谢厅长意识到,齐昊的高速公路建设遇到困难可以动用举国之力,他的后盾是什么呢,只要银行害怕收不回贷款,路面硬化工程就寸步难行。
现实摆在那里,原来的公路即便铺上水泥路面,也弯弯曲曲爬坡上坎,高速公路则又平又直,如果都收费。谁愿意在普通公路上行车?
谢厅长意识到主干线硬化工程不是自己想得的那么简单,财政资金、融资、贷款都是极大的问题,他的脸色难看起来,直到会议结束都没有发过言。
会议结束各自散去,齐昊留在姜副厅长办公室。
姜副厅长说:“水泥路面硬化一事。我怎么觉得有点对着高速公路干的呢!”
齐昊说:“不能讲是对着高速公路干,那些路面早应该硬化了,可是交通厅前些年一次次的失去硬化的机会,才造成今天的样子!”
姜副厅长奇怪眼神看着齐昊:“齐厅长赞成他们硬化呀?”
“我赞成,”齐昊认真道,“但担心谢厅长贷不成款,得不到财政支持,也融不了资,最终办不成好事半途而废!”
姜副厅长看着齐昊:“齐厅长,我想问问你!”
齐昊说:“问吧!”
姜副厅长说:“你要回答自己的真实想法!”
齐昊点点头,心忖这老头坐了多年的冷板凳,原来也是人精。
姜副厅长小声而神秘表情问:“你是不是想把他们的工程一并拿过来?”
“知我者,姜厅也!”齐昊笑道,“谢厅长干不成事,而这件事应该干,你说,到了关键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发扬共产主义精神把工程给接过来呢?”
“齐厅长啊,”姜副厅长满脸佩服神情看着齐昊,“难怪你在家和干出那么多的大事,是有真本事,谢厅长想给你竞争,不自量力!”
齐昊说:“其实我这人喜欢给所有人一道干事,但有些人你点他不醒,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让他碰壁了看他能不能醒悟过来!”
姜副厅长说:“谢厅长这人我知道,对领导俯首帖耳,不惜舔痔结驷才上到今天的位子,任何人把他也没有办法,当然,齐厅长例外!”
齐昊笑道:“因为我是省长女婿。”
姜副厅长笑道:“原来我也这样认为,但现在看来,省长女婿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齐厅长棋高一着,想作对的人差得远呢!”
齐昊谦虚道:“姜厅长是我的前辈,高看人了!”
“就凭齐厅长礼贤下仕这一点,也值得我敬佩!”姜副厅长说:“谢厅长就不同了,对下级忌贤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