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妃,你倒是同老夫说清楚啊!”
丝毫不顾大长老跑的气喘吁吁,聂仙率先站在了那漆黑的营帐前,一身看起来并不出众的粗衣,穿在她身上,偏生是有一种夺目的光芒。
有眼尖的早便认出了这是聂仙,不说聂仙当初在东启闹了多大动静,就凭着几个月前的海捕文书,足够让这些人将她认了个清楚了。
聂仙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营帐前,无人敢靠近她,也无人敢同她说话。
唯有两个小将领交头接耳了一番,而后慌慌张张的朝营帐内奔去了。
直到大长老气喘吁吁的行至跟前,聂仙这才将眸子投向大长老,那冷若冰霜的神色此时才有了些许动静,“大长老,想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跑了一路能想不明白吗?”
大长老没好气地瞥了聂仙一眼,这一路上他思索了许久聂仙的意思,这才在心里把话都给过了一遍,明白了几分。
“明白便好。”
聂仙轻笑一声,见他累的满头细汗,这才将帕子递给他,“擦擦吧。”
虽然是普通的帕子,可终究是染了聂仙身上的血香味,惹的大长老退了两步,猛地摇着头,“不用了。”
“本殿满城寻你,你倒是从城外出现了?”
二人僵持之际,姬风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聂仙身后,语气虽然让人听不出什么端倪,可聂仙却是明白的。
这是怀疑自己在躲着他,心虚。
“四郎,仙儿不过是觉着北溟的风景别致,这才出城玩了几日,怎么就闹出这般动静!多不好!”
聂仙陡然转身,满脸的娇笑,神色变化之快,让大长老忍不住瞠目结舌。
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了吗?
“本殿自是怕你出了事,往后,可还有谁能陪着本殿呢?”
姬风冥倒也一改常态,一手揽过巧笑倩兮的聂仙,眸子里流露出的温柔,终究是让那些将领纷纷瞥开了眸子。
仅仅是一瞬,二人便旁若无人地相互搂抱着往账内而去。
大长老在外头盯着天上已经挂在正空的太阳,只觉得今日的日头不太对。
“大长老,进来坐吧,虽是入秋了,那日头还是晒的慌。”
账内传来姬风冥的声音,却偏偏是让人觉得这是才想起还有这个人一般,那般云淡风轻。
可这个称呼,却也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长老,北溟的长老唯有蛊族的长老,而殿下前几日被诊出的便是蛊虫,那么皇妃娘娘带回来的人,自然便是要替姬风冥解蛊的。
顿时,聂仙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便又高大了几分。
说是出去游玩,却是给他们殿下带回了救命稻草,是在是贤妻啊!
大长老见他们一副敬畏的模样,心下终究是明白了几分,聂仙这一手牌,打的着实好。
且不管他们两人在背地里如何斗,明面上,这姬风冥终是宠着她的,任何人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偏生是她还能树立一个好名声。
这让大长老有了几分自嘲,自己当初还想跟这样的女子来一场较量,却输在了心计上。
营帐内的聂仙坐在姬风冥身边,替姬风冥斟着酒,眉目间竟全是媚态,哪里还有前些天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分明就是个狐媚子的模样。
哪怕那一身粗布衣裳都掩不住的狐媚味。
大长老进了帐子,有几分尴尬,咳了一声。
聂仙见此,这才起身,退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姬风冥扫了一眼帐内的精兵,收到目光后的精兵便纷纷出了帐子,门外的人便迅速将帘子合上。
一时间,屋子陷入了几分昏暗,唯有那四周的烛火散发着悠悠的光芒。
“想必仙儿是知道本殿为何要寻你了?”
姬风冥放下手中的酒杯,颇有几分嫌弃地瞥了一眼,眸子里的戒备却刺疼了聂仙的心。
“知道。蛊未解。”聂仙不再去看那杯被戒备的酒,只觉得心口处有些发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方才那巧笑倩兮的容颜,顿时便垮了下来。
“所以你不打算给本殿一个解释吗?”
姬风冥冷眼看着大长老,好似要从他有些闪躲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却终究是又将目光投向聂仙,冷冽的眼神好似要戳到她的心里。
“解释什么,聂见远的那只蛊虫一直就在你体内,从未拔除而已。”聂仙知道,他一定是这几日被是噬心的痛楚折磨了许久,这才寻了北溟的郎中。
而郎中的话,却让他彻底将聂仙之前的做派,全都抹除了。
“蛊虫早在药谷的时候便拔除了!”姬风冥半眯着眼睛,声音有几分低沉,缓缓地靠近聂仙,“前几日在北溟皇宫里,你们究竟对本殿做了什么?是聂见远的蛊虫没有咬死本殿,所以重新再种一只吗!?”
听着姬风冥的话,大长老终究是轻叹了一口气,“四殿下,你错怪皇妃了,她那日是求老夫将你身体里的蛊虫拔除,只可惜,老夫……无能为力。”
“呵……”姬风冥陡然轻笑一声,那眸子里是浓浓的讽刺,“怎么,堂堂蛊族长老,也被她这张脸魅惑了吗?她说不能解,你就解不了,是吗?”
“四郎这么急于给仙儿找奸夫吗?那也得找个威猛大气些的,这大长老,仙儿还下不去口。”
聂仙见大长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便接过话来,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膈应,更何况还是心高气傲的蛊族长老。
“你……”
见夫妻俩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