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没有?”
聂仙的声音略带了几分颤抖,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有是有。”东方煜摸了摸鼻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毕竟,连大长老都不记得蛊王长什么样了。”
闻言,聂仙便发觉有戏,忙不迭的撩开帘子,唤道,“那快拿出来给三弟弟瞧瞧!”
随着聂仙进入帐子,东方煜的眉头却皱了几分,一脸茫然地随着聂仙的脚步,进了那个昏暗的帐子。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东方煜的话音才落,那个在昏暗光线下的聂书音便入了他的眸子,顿时一愣,嘴角扯了扯。
他在聂府进进出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聂仙的几个妹妹他都认得,可唯独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聂书音,让他有些不敢确定了。
“这位是……三小姐?”
东方煜略带疑惑的声音惹来了聂书音的侧目,“你若喊我三公子也是可以的。”
清清冷冷的声音,夹带这女子的一股柔软,终究是让东方煜看直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仙儿,这……你们也太假了吧?”
东方煜几乎的略带撕裂的声音,满是质疑之意地看着聂仙,“你们瞒着我多久了?”
“不多,三日而已!”聂仙此时可顾不得东方煜有多少狐疑和猜忌,忙不迭地将手伸到他跟前,“把蛊虫拿出来,给他看看,他也许能知道是不是蛊王。”
“蛊王?”
聂仙的话音才落,便惹来的聂书音的惊讶之声,少了些许云淡风轻,倒是多了几分热切,他端坐的身子便站了起来,往东方煜处挪了一步。
“站住!”杜千千在一旁观望了许久,此时见聂书音有了动静,忙一个健步拦在中央,不让聂书音靠近东方煜,“谁知道你打什么坏主意,这蛊王是我千辛万苦培育出来救我四姐夫的命的,万一你觊觎了怎么办?”
自从知道聂书音也是蛊族一脉的,杜千千就对他颇有敌意,而此时那怒目圆睁的模样,却是惹了聂仙的不悦,“千千,你怎么就确定这是蛊王,要让他辨明才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
“仙儿,你怎么向着他呀!他要是不怀好意来抢蛊王的呢!大长老可说了,得蛊王者得蛊族,甚至得北溟,这么大一个好处,谁晓得他安得什么心!”
杜千千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兀自拦在中央,不肯挪动分毫。
“千千,你是怕这不是蛊王,丢人了吧?这才不让看?”
东方煜终究是比较了解杜千千的,拉住了将欲上前同杜千千理论的聂仙,满脸都是嘲讽的意味,缓缓走近杜千千。
显然,杜千千的脸色有些难看,好似被说中了几分,有些恼怒,“我心头血养出来的蛊虫,怎么能不是蛊王!一定是!”
话音才落,便是聂仙,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她可是明白,心头血意味着要承受多大的风险,也难怪杜千千要如此护着了。
“你们竟是瞒着我做真么危险的办法?!”
聂仙随即上前,一把揪住了杜千千的手臂,满眼的心疼,“千千,你……可傻了!”
“仙儿,我爹没有了,死在牢里了,我只有你了……”
杜千千鼻头一红,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下一刻便要落下泪来,惹的聂仙心中一阵揪疼,随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看见两姐妹在一旁泪眼朦胧,东方煜轻叹一声,终究是将怀中的黑匣子交给了在一旁沉思的聂书音,“三公子,有劳了。”
既是聂仙信了,那他们便也要信了。
若是不知这蛊王的真假,想必聂仙也不会让姬风冥冒这个险,这即便真的是蛊王,也不一定派的上用场了。
“啪嗒——”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营帐中响起,惹的一旁的聂仙与杜千千回眸看去,杜千千眼里有几分不甘,可聂仙却拉住了她娇嫩的小手,眸子里都是恳求,“千千。不要。”
她知道,自己养出来的蛊虫是可以控制的,杜千千若是此时想要将那蛊虫夺回来,或是让那蛊虫攻击聂书音,也是可以办到的。
好似是看在了聂仙的面子上,杜千千终究还是泄了气,冷眼看着聂书音端着那盒子,半眯着眼睛研究。
明明不过半盏茶的光景,在众人心中,却好似过了许久。
聂书音缓缓抬起头来,那双云淡风轻的眸子里好似依旧略带这女子的娇媚之气,这么多年的伪装,该是不好改过来的。
“同姨娘说的有些相似,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随着聂书音声落,杜千千倒好像是被他点燃了引线,滋啦啦地就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黑匣子,“啪”的一声合上,眸子里全是戒备和敌意,“既然不能确定,那你还装什么深沉!”
杜千千的暴脾气依旧,倒是聂仙脸色有些难看了,按聂书音话中的意思,便是要将邱姨娘一同接过来了。
可如今邱姨娘被姬楚雄禁锢在聂府,想要将她带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恐怕现在姬楚雄已经知道聂书音跑了,还是带着一份不知是真是假的诏书跑的。
“我也算是听姨娘描述过的,不像你。”
无知。
终究是给聂仙留了面子,聂书音没有将话说了难听,显然对杜千千是极不满的。
“三弟,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将邱姨娘接出来了?”
聂仙知道杜千千的暴脾气,自知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