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血,是古族一脉的标志,传说,一滴血,便可以引来百兽争食,是这千机大陆上最久远的一脉,可早就绝迹了”
白颜压抑着笑声,有些聂仙看不懂的欣喜若狂。
“小仙儿,你可知道,传说中的凤凰血,有起死回生之效”
聂仙一楞,只觉得浑身一凉,她甚至可以想象,若是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一直以为你的体质是城儿用药物造就的,可现在我可以肯定,你的生父一定同那凤凰古族有关也许城儿还活着”
白颜直愣愣地盯着聂仙,好似想透过她看到顾倾城,眼底的眷恋和痴狂,让聂仙觉得有些心疼。
顾倾城,你艳绝天下,却伤了多少男人的心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她并没有下藏,棺椁被劫走了,若真是古族的人带走了她”白颜说到此,情绪便有些激动起来,猛的按住聂仙的肩膀,目光灼灼,“也许,真的还活着”
“师公,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娘,有那么深的情义。”
聂仙看着他眼里那复杂的情绪,好似同平时那个疯疯癫癫,无所事事的白颜不是同一个人。
“若有一个人,同你出生入死,与你生死相依多年,你就会觉得,如果这世上没了她。便没有了意义。”
听到聂仙的发问,白颜终究是将那分激动压了下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继续道,“若有一日,你寻到她,无论生死,劳烦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
聂仙只觉得此时的白颜太让人觉得心疼,终究是点了点头。
“行了,这小子从现在开始药不能断,一天一颗,方才给你的是一个月的量,别丢了啊,药引已经没有了,一个月后就自求多福吧。”
白颜见她点头,陡然松了一口气,猛的起身,一副嫌弃的模样俯视着地上的姬风冥,“臭小子还真是洪福齐天,这样好事也给你遇上了”
聂仙只觉得转变的有些快,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是谁同她说的那些话白颜像吗
“还看把他晾着就行了你赶紧去把那个西琅的小姑娘带进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猛的被白颜一阵呵斥,聂仙终究是回过了神,怪异地盯着眼前这个时不时变脸的白颜,一溜烟的起身就要出门。
手中的药瓶却让她陡然想起什么,回头,“一个月后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要是实在没办法多喝点鸡汤就是了”
聂仙陡然明悟过来,眼底含了几分笑意,只觉得浑身一身轻松,出门后觉得这夕阳都格外的好看。
“阿辞,师公让你进”
话音未落,聂仙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
入眼便是那桃树下,琼楼顶着那张被烧的面目狰狞的脸,而西辞则是站在一旁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黑色的斗篷懒散的垂在琼楼身后,好似在诉说着琼楼所经历的一切。
“四国欠本尊的,本尊一定会一样一样讨回来包括你”
随着琼楼粗哑的声音划破了这药谷的寂静,也划破了西辞的心。
“没有,不是的我不知道那房子为什么会起火我不过是想救你,我”
“救本尊那房子烧起来的时候你在哪里天琼覆灭了,你在同你的父皇,商量着如何才能得到最富裕的城镇”
争执的声音随着清风飘入聂仙的耳朵里,终究是明白了几分。
天琼国,一个以巫术闻名的国度,听说可以操控死人进行作战,却也没有人亲眼见过,只是他们的士兵,却好似不知疼痛,断手断脚依旧可以起来杀敌。
却不知为何,在几年前,突然遭到了屠杀,整个天琼就此消失在了千机大陆上,唯独留下了一座四国都不敢靠近的鬼城。
听说一到夜晚,便有鬼哭狼嚎之声从城中传出,无人敢靠近,更是无人敢居住。
可聂仙却知道,那鬼城之中,如今养着东方家的毒人,夜夜传出的声音,便似那鬼哭狼嚎。
琼楼竟是天琼国的遗孤吗
二人终究是看到了聂仙,西辞红着眼眶,见聂仙走来,便闭了嘴。
琼楼则是转过身去,将斗篷一扣,拉起那块黑黑巾,又裹了个严实。
“阿辞,师公他让你进去说话。”聂仙只当做方才什么也没听到,将白颜的话美化了几分。
西辞收拾了一番情绪,扯了扯面纱,觉得并无不妥之后,这才提步往屋内走去。
“你方才听到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聂仙望着琼楼黑色的背影,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才问道,“师傅真的是天琼国的人吗”
想起白颜曾唤他“琼少主”,聂仙便觉得心下明了,只是想亲口听琼楼确定一番。
“既是已经覆灭了,提它作甚。”
琼楼看似云淡风轻地回答,聂仙却听出了些许无奈,就好似那落下的桃花。
它也不想开的正艳的时候落下,可偏偏清风却是无情的。
“天琼国姓是皇甫,徒儿不过是想知道师傅的名字而已。”
“皇甫景。”
聂仙莞尔一笑,行至琼楼身前,“以前觉得师傅很可怕,高深莫测,可如今却觉得,师傅不过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闻言,琼楼低头看着她,“为何”
“第一次见师傅发怒,是在前几日,险些掐死徒儿,那时候,徒儿便觉得,师傅也是人,会发怒。”
见琼楼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