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仙皱了眉头,东方煜也起了身,二人并肩而立,冷眼看着门口那抱着脚痛呼的蓝袍男人。
“完了啊!都完了!这可怎么交差啊!”
那蓝袍的男人靠着门框,哭的起劲,好似完全看不到屋子里的两人似得。
“喂……”
聂仙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戳了一下那人的肩,却只见他扭身去,一眼都不看他们二人。
“你们也走吧,两个人也交不了差!”
很显然,那人已经对“交差”之事,失去了希望。
“你带我们去见你的族长,把过错都推到们头上,如何?”
聂仙眸子闪了闪,站到了那男人跟前,露出的眸子清澈如水,含着点点笑意,有些许魅惑的味道。
身后的东方煜将眉头都拧到了一处,心下暗叹,面纱都遮不住这只小狐狸……
“哟!还是个小美人?!”
那男人顿时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揭了聂仙的面纱,岂料聂仙猛地退了两步,一声鹅黄站在了夕阳下,愈发神秘了。
“切,小爷不是没见过美人,你这小气的样!小爷不稀罕!”
那男子见此,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扭身就出了屋子,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那河流走去。
东方煜自然知道那河是什么,是那老妇人口中的蛊河。
同聂仙相视一眼,二人便跟了上去。
那蓝袍男人似乎也并不阻止二人跟来,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同二人闲扯起来。
“你们呢,想见族长就直说嘛,反正在那屋子里被种了蛊,族长也会过来观察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们不过是不知蛊族在何处,这才将计就计,随了那老妇人的意,上来了你们的贼船。”
随着东方煜的回答,那走在前方的蓝袍男子回了头,有些几分嫌弃,“小爷跟小美人儿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随着聂仙一声轻笑,东方煜却不服了。
“什么小美人,她那面纱是遮丑的!你可别被她骗了!我穿上那身衣裳都比她好看!”
随着东方煜声落,那蓝袍男子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盯着东方煜左右打量了许久,这才将眸子转向聂仙,颇有几分探究的味道。
“你这么一说,小爷倒也觉得你眉清目秀!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东方煜本就是青巷里的“魁首”人物,本就俊俏,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位小爷,您说的有道理,小女子同他在一起这么久,倒是真没见过他换衣裳,还真说不准!”
随着聂仙神秘兮兮的附和,东方煜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没见过你还知道我的胎记在臀部?!”
音落,聂仙的眸子闪了闪,随即走到那蓝袍男子身边,轻声道,“我还真没看到他有男人的玩意儿!”
“恩!?”
显然那男子眸子都亮了几分,上上下下地将东方煜打量了个透彻,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
“听说东启宫中没有男人,只有太监,你们不会是东启皇宫的人吧!?”
聂仙显然没料到这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竟是扯到了他们的身份上,顿时让聂仙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兄弟倒是会扮猪吃老虎。”
东方煜则是一瞬便明白了,双手抱胸,不肯再走。
随着东方煜停下,聂仙也顿住了脚步,拧眉,这男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老虎又是猪的,你们衣裳这么突兀,小爷不得问清楚了?万一是真是东启派来的奸细,小爷怎么跟族长解释!?”
那蓝袍男子却好似什么也不肯说,兀自转身走在了前头,不再说话,一副你爱跟不跟的模样。
二人相视一眼,只觉得是多虑了,亦步亦趋的跟在那男人身后,终究是到了是河的源头。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坳,两边的山峰好似从中间被劈了一刀,形成了这一线天的奇景。
同外面漫天的黄沙不同,这里有微微的潮湿,不少奇珍异草长满了整个山坳,唯有中间那条小路,铺着层层叠叠的鹅卵石,被磨的有些发亮。
太阳已经下山,外的阴森可怖。
路的尽头,便是掩埋子啊两颗大树中央的一座门厅,两个骷髅头挂在门庭上,“蛊族”两个大字有些扭曲。
却不是那工匠的手艺问题,而是那大字的周围,都刻上了密密麻麻的花纹。
门外有两名同样蓝袍的守卫,见那男人只带了两个人来,脸色好似有些难看。
“马猴,今儿就两个?你不怕长老生气啊?”
马猴吸了吸鼻子,好似有些委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满眼好奇的两人,颇有几分无奈:“人本来是齐了,要不是这两个捣乱将人都放跑了,小爷早就回来交差了!”
东方煜的嘴角终究是扯了扯,果然还是拉他们回来顶罪的。
“赶紧带人进去吧,长老等你半天了!”
听他一口一个“小爷”,门外的守卫好似对他也有几分不耐烦,挥着手让三人进去了。
蛊族除了那门庭可怖了一些,其实也同一般的村落无二,各家的木屋此时都炊烟袅袅,显然是准备晚膳了。
唯一不同的,便是每家的院子里,都有一个黑色的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放着许多如同方才马猴手中的黑匣子。
想起方才那可怖的一幕,聂仙终究是有些瑟缩了一下。
马猴领着二人到了一个及其普通的木屋前,恭敬的敲了敲木门,带上了满脸的掐媚。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