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青萝头疼毛素娟的问题,人家已经被找上门来的管家接回家去了。当然,是只剩她一个人的家了。
“唉,没想到毛老爷突然就死了,现在的贼人真是大胆呀,为了谋财竟然都敢杀人冒充了。现在这毛家就剩下毛丫头一个人,唐家的又是个拎不清的,这以后她要嫁过去了可怎么处呀?而且毛丫头也不是个省心的,看来以后这巷子可有热闹瞧了!”马大娘坐在青萝对面一脸可惜,手里拿着件小婴儿衣服在做,她女儿玉梅正捧着个大肚子坐在旁边晒太阳。
“是呀宋妹妹,那毛姑娘真可怜,命真苦呀......”玉梅也是一脸同情。
早上起来时,青榆和冬生去外面买早饭时,听到街上的人都在议论说是毛家出事了,老爷死了,姑娘失踪,府里来了官兵,下人乱成一团,管家正到处找他们小姐呢。
听到这个消息,本就看毛素娟不顺眼的冬生,拔腿就去了毛府,告知了毛素娟的下落。当然,只说是看毛素娟无家可归,好心把人带回家去住了一晚上,而刘管家得到消息后,立即带了丫头婆子赶了马车过来接人,正在睡梦中的毛素娟,还不知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
等到被闯进房的月儿等人叫起来后,毛素娟愣了半晌,才相信冒充自己父亲的贼人已死的消息,然后脸上笑开了花,当即就对青萝姐妹变了脸色,变得娇贵矜持,处处显摆,弄得青萝豪无脾气,只求这尊大神快点离开。
虽然还想多显摆一会儿,但耐不住管家的催促。毛素娟只好准备回家,却在这时,离宋家小院六七间院子的唐家也得知了毛素娟在小院的消息。火冒三丈的唐母。连门也没关就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宋家门口,恰好撞上出门的毛素娟主仆。“你给我说清楚,你昨日怎么没有回家,还在外歇了一晚?”
看着气急汹汹的唐母,不只毛素娟就连宋家姐妹都呆住了,而附近早起路过的人群则笑出了声,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你......”看着面前衣衫上满是油迹,满脸刻薄的苍老妇人,毛素娟眼里满是恶毒。
如果不是这个死老太婆给那贼人报信。自己哪会差一点就死了,还用得着姓王的救了自己,到了这里还要受一个小孩子的气,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毛素娟也是肝疼,顺口就想骂回去。
结果听到周围传来的笑声,让毛素娟一震,脸色一变,眼里迅速挂满泪珠,泫然欲泣。脸上满是委屈,“大娘,你也听到他们的话了。我昨日好不容易脱了虎口,一个人无依无靠地逃到了您家里,你却不相信我话,执意要通知那贼人来接我,结果差点害死我。我被人好心救了,你不说感谢他们,还来指责我,难道是觉得我父亲死了,配不上枫哥儿了吗?”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议论声大了起来。
“这唐家地是怎么回事,竟然想害死未过门的儿媳?”
“是呀。这唐家地是怎么想的,这要是我家的儿媳妇娘家这么有钱。还不得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呀!难道是吃错药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就因为毛家有钱,唐家地心里才不舒服嘛。这以后,娶了个这么有钱的媳妇在家,娘家又有钱有势,当婆婆的还能管得住呀?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毛老爷死了,毛姑娘没有了娘家,这嫁进唐家后,唐家地想怎么样想就怎么样,以后谁还拦得住她呀,这不人家的爹才一死,就跑来显摆婆婆的威风了。”
“这妇人真是恶毒呀,竟见不得别人好。”
“造孽哟!”
“真是可怜呀!”
“大娘,他们说的是真得吗?”听到三姑六婆的话,毛素娟扬起一张楚楚可怜地小脸,柔弱地问道。
像是被妇人那逼人的目光吓到了,面前的小姑娘惶恐地低下了头,周围人的议论声又大起来,却没有人看到她低着头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叫你差点害死我,以后走着瞧,还想我嫁给你儿子,做梦去吧。
“都给老娘住嘴,乱嚼舌根黑了心肝下做娼.妇。”这唐老太太看着毛素娟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更不喜了,蛮横地看了周围一眼,气势十足地骂道,“再乱说话,小心我家二娃子抓了他去衙门问罪!”
“哟,你家二娃子的差事还是人家父亲给找的,如今人一死就这样待人家闺女,你亏不亏心呀!”被这骂声一吼,众人静了静,但随即就有有人在人群里讽刺道。
“呜呜,大娘,你就这样看不起素娟,不待见素娟吗?但好歹也得等父亲的后事办完你再来发落我吧,何况我只是在宋姑娘家里住了一晚上,夜里也是住得宋二姑娘的房间。
本来我被人救了后,也想去您家里的,可我怕您又把贼人引来,到时候可能会害了您啦。如果我有什么错,也是因为我爹爹太会赚钱了,结果引得人觊觎,才会害了他老人家的性命,如果我也死了的话,那家里的钱财不就都成别人的了吗?
我也不怪大娘昨天差点害死的,毕竟您不知道有人打我家的钱财的主意,现在好了,父亲死了,我也成了无依无靠的人了,呜......”一边哭述,毛素娟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妇人。
她的神情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目光闪烁,难道这唐家的跟那想要夺取毛家家产的贼人是一伙的?
“算了,您别生气,我要先回去了,父亲的后事还要办呢。但是您提醒枫哥儿一声呀,他的差事是父亲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