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伢仔似乎也清明了一些,愣了半晌才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烟倒是没和他计较,看他恢复清明,便让我们不要再继续降温。我和昆布将伢仔身上的水渍擦干,然后从他包里掏出衣服给他套上。
钻地鼠依旧在给伢仔输送着氧气,等确定伢仔恢复了,不需要氧气了这才收了氧气罐。
“刚刚……我做了什么?”伢仔摸了摸脑袋,脸上一片空白。
秋小姐嘿了一声,幸灾乐祸的道:“老烟好心好意的救你,却被你扇了一巴掌,啧啧,你这下可玩大发咯。”
伢仔张大了嘴巴,简直能够塞进一颗鸡蛋。
他看向一旁的老烟,想要道歉,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烟摆了摆手:“行了,这次看在老许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怎么样,没事了吧?”
伢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应该是没事了。
老烟点了点头,说你这就是吓到了,好在不是真正的高原反应,不然这里还没办法下山。
伢仔理了理衣服,看着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他脸皮也厚,从老烟那将墨镜取回来一戴便又开始和我们打打闹闹。
不过他到底烧了这么一顿,仗着底子好恢复的虽然挺快,但身上的高温其实还没有彻底退去,因此虽然在和我们打打闹闹的,但是听起来依旧有些有气无力。加上我们救他这一顿也累的够呛,所以在确定他没事之后,我们所有人都瘫在边上开始休息。
伢仔也是透支的厉害,只嬉闹了几句便没什么精力了。
我们也没有敢休息太久,大概半个小时后便又重新上路。
伢仔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我扶着他缓缓的向山洞走去,他头歪在我旁边低声道:“刚刚你们干嘛脱我衣服?”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还能是做什么?
伢仔有些尴尬,说这不秋小姐也在嘛,他被看了多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个时候还纠结男女之别实在是有些多事,不过想到他刚刚的样子,我也知道他尴尬也是正常的。所以只是安慰了他几句,说没什么,当时那个情况谁也不会还想着往他身上看。
伢仔这才松了口气,说其他人看了也还行,但是秋小姐不能看,看了以后肯定会找机会讽刺他的。
说实话我倒是不明白他哪里值得讽刺?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懒得打击他,只让他好好走路。
山洞里虽然没有积雪,但却比外面要冷上很多,我渐渐的也没有心思和伢仔说话了,这山洞通向何方我也不清楚,所以必须要慎重。
“长安,你看这里。”老烟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我抬头看去,就见他站在一处凸起的石头前,正一脸的严肃。
我忙跑上去,问他看到了什么?
老烟指着石头上一处不明显的暗黑色痕迹,说这好像是血迹,看起来时间有些久了。
血迹?
我好奇的探过脑袋,用手摸了摸这痕迹,已经干涸了,倒是摸不出什么感觉来,但是这痕迹确实很像是血迹。
“这里怎么会有血迹?”我奇怪的问。
一进山洞我便发现这地方人迹罕至,不像是有人来往的样子,因此看到这血迹我瞬间觉得奇怪。
这血迹干涸的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心中恍然,这恐怕是修建栈道那人的血吧?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有谁在这里留下这样的血迹。
老烟也认同我的看法,说八成是这样的,否则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我点了点头,看这里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因此这血迹还真有可能是修栈道的人留下来的。
我瞬间激动了起来,看着这血迹,心想这地方怕是有什么秘密,否则怎么会有人费这么大的力气修建了一条凌空的冰川栈道?
“走,往前面去看看。”我摸了摸这血迹,瞬间对这条道来了兴趣。
原本我只是想要找一条能够顺利上山顶的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这些东西,不愧是紫气最盛的地方。
这要是我们率先找到了不死药,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老烟看我这般激动,提醒了我一声不要因为激动而乱了阵脚,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这才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山洞里有一股清风,夹杂着湿气,吹在脸上让我能够保持清醒。
我一路走着也一路打量着四周的景象,山洞是天然的,有些地方平整,也有些地方凹凸不平,还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有积水,踩进去冰凉的让人觉得一瞬间就回到了冬天。
重点是我一路上又看到了几处血迹。
这人受了伤……
我瞬间想到了这种情况,一个受了伤的人,从栈道上过来,然后踉踉跄跄的跑着,不知道要跑往何处……
不对!
我猛然停住脚步,蹲在又一处血迹前,蹲了很久才觉得自己想错了。
这人通过栈道进来不假,但应该不是受了伤进来的,而是完好的状态下进来,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但能知道的是他肯定遇到了危险,受了伤之后想要从山洞里逃出去……
一路上我们也没有看见白骨,不过以栈道的危险性,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逃出去,或许摔下了悬崖也说不定。
我看向山洞的前方,黑洞洞的,似乎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大家都戒备!”我冲后面做了个手势,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