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喜分科科长临时有事出了远门,在安喜县声望最高,担任巡警大队长的刘备便带上关羽和张飞出门迎接监督使。
又因为安喜县的治安和生活水平大大的提高了,不少流离在外的原村民纷纷回来,不少人慕名拜入刘备麾下,担任了巡警,所以道路两边整齐有序的巡警队伍也颇有气势。
然而监督使环视安喜县的环境后,却撇着嘴,站在敞篷汽车上不肯下来,指着跪拜在车前的刘备,骂咧咧地说道:“安喜县有这么穷吗?啊——?房子建的不伦不类,地上连块像样点的砖头都没有,没有也就算了,好歹给我铺个红地毯啊,这样你叫我怎么下车,你的胆子够肥的呀!”
刘备保持着微笑,抱拳说道:“给监督使带来如此不好的体验,真的抱歉了。安喜县因受到黄巾贼及盗贼多次洗劫,好不容易才把房子重建好,暂时没有多余资金修整马路,还望监督使见谅。”
“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我谅解你,谁谅解我啊,哼?罢了罢了,先带我去你这最好的酒店,老子累了。”
感受到关羽和张飞的杀气,刘备不露声色地按住了两人,保持微笑地说道:“劳驾监督使了!”
到了所谓的酒店,监督使对着大门就是一口浓痰,对着刘备怒目而视,说道:“他妈的,这破房子是最好的酒店?对我有意见是不?”
刘备收起笑脸,装作慌张地摆摆手,说道:“这确实已经是我们重点扶持修建的,最好的酒店!而且得知监督使要来,特意把最好的房间空出来,一直为您留着,即使是安息分科室也没有房间能这么豪华。”
“哼!”监督使这才在仆人的搀扶下,昂起脑袋大步走了进去。
“刘备哥哥,我想把这家伙的脸胖揍一顿。”张飞双手紧握,露出了青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刘备暗道张飞的脾气越来越难控制,便让一脸阴沉的关羽先带张飞离开,免得这两只母老虎大开杀戒。
刘备跟随监督使走进房间,安顿好之后,才转身离开,却被监督使喊住了。
“你是这里的巡警头头?”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
“这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除去科长,算你最大了吧?”
“勉强有些发言权,不知监督使有何吩咐?我为您记录,明日交给科长。”
监督使冷哼一声,笑道:“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为何而来,我就跟你说了,十常侍听闻有人虚报军功,借机授勋混进汉盟,此乃罪加一等,我便是得到汉盟总部的命令,到各地纠察这些人的。”
刘备闻言眨了眨眼睛,心道难不成这十常侍赚够名声了,又想要把授勋收回去?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便随口说道:“哦,那就辛苦监督使了,我就先不打扰监督使休息了。”
说罢又是转身意欲离开。
“站住!”监督使的脸突然显得不耐烦,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因何来到此地?”
“在下刘备,因讨伐黄巾贼有功授勋至此地。”刘备虚眯着眼睛看监督使,这样三番四次喊自己留下,眼珠子一转,已然知道这厮究竟想干嘛,但贿赂之事,师傅不耻于做,自己更不会败坏自己名声,毁掉自己日后的威望。
“我可记住你的名字了。”监督使慢悠悠地说道:“我等奉盟主之命,不辞劳苦来到这穷乡僻壤视察民情,监督汉盟成员风纪,然而你们如此接待我们,显然不把盟主放在眼内。”
“刘备不敢。”
“哼,那就看你接下来将如何接待本监督了。”监督使一边说,一边举起右手作出数钱的动作。
“一切将以安喜县能力上限,设最上等的宴席款待舟车劳顿的监督使。”刘备说完,没再理会监督使,转身暗下脸径直离开。
翌日一早,安喜分科的科长便急步走进刘备的警备局,紧张地说道:“刘备啊刘备,你这是干嘛了啊?监督使怎么上报盟主,说你实则并无战功,尽是假借媒体吹嘘而来,而且到任后常常越权办事,搞到民不聊生,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正喊人来捉拿你到洛阳,盟主要亲自问你罪。”
刘备早已猜测到这样做的结果,在科长来到之前,已经与巡警们述说的情况,让他们继续守护安喜县这片土地。
“科长,我刘备到任安喜县后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我是好人坏人,大家也心里清楚。为百姓做实事,可以,但是贿赂贪官污吏,刘备做不到。”
“现在汉盟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固执又有何用呢?”
言下之意,刘备和各位巡警都听懂了,这科长显然已经给监督使送钱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慌张地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张队长听到要治你得罪,跑去找监督使算账了!”
闻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立即快步跑向监督使所住的酒店。
刚刚到步,就看见那监督使内酒店内倒飞而出,张飞形同猛虎扑飞而出,搂着监督使的腰,往后一倒,清晰的骨头断裂声让围观的百姓都为之一寒。
张飞正要一拳了结监督使的小命,却看到刘备来到,看得刘备的面色不怎么好,便心虚起来,说道:“刘备哥哥……”
与此同时,关羽也急冲冲地从酒店内跑出,对刘备说道:“对不起,没能拉住张飞。”
刘备摇摇头,突然仰天大笑,将身上的委任状和授勋徽章拿出来,一把扔在监督使脸上,说道:“我早就受够在这里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