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说我小的时候,颇投她的缘分,非要带我与她学艺,这一去就是好几年,”郑纱瑜掰着手指,“小十年了,我回来就和我师叔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我爹爹来那么快,还把哥哥们都带来了。”
“郑小姐,刚才听令尊说近期会在王都盘亘,小姐要想去见家人还是很便利的。”齐画温婉的劝道。
“我就是怕我娘知道我在王都,也专门跑来看我。”郑纱瑜闷闷的说道,收好了手帕,转身,“我回院子了,吃饭的时候叫下人送进院子吧,随意几样就好,我不挑食的。”
“没问题,郑小姐,那件事,还要小姐多为费心。”齐画声音软化了许多,郑纱瑜看了他一眼,“医者仁心。你放心吧,我会尽力。”
刚才光顾着伤感和惊讶了,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郑纱瑜的头再次的大了起来。
把自己关在明玉居,郑纱瑜绞尽脑汁的想关于不孕不育的问题,翠云已经把何莲和她的夫郎们的饮食习惯送了来。
郑纱瑜拿着笔一边看一边勾,一会便勾画去了大半,叫侍立在一边的翠云上前来,“把这给府主大人,这些勾画去的,绝对不能碰,影响体质。”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了,您还有什么吩咐?”翠云小心的问道。
“没了,不用进院子来伺候,我自己都能做,而且我要研究药方,不希望有人在侧,尚书大人是知晓的。”古代的人,把药方,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都是当做传家宝,秘而不宣的,郑纱瑜知道自己这么说,就是那何莲也挑不出来理。
“郑小姐的家人来了?”何莲惊讶万分,齐画正在和她形容,“妻主你不知道,郑小姐和她爹爹,几个哥哥都是好像。”
“你说郑小姐是百炼阁的人?”
“是啊,庆良公主的大夫郎,是郑小姐的三哥,出手一下就给了郑小姐两万两黄金,叫她零花。”齐画继续说道。
“啊:还是皇亲国戚。”何莲的嘴巴再也合不拢。庆良公主是女帝唯一一个没有封王外放的女儿,受宠的程度比太子还有过之而不及。
“是啊,妻主,这下就不用防范郑小姐了吧?我倒是怕庆良公主责问。”齐画说道。
何莲轻轻的摸摸他美丽的脸:“不知者无罪,再说,小心防范也不是错误,我们只是谨慎,又不是害她,其余的事情,为妻来处理,你好好的把府里管理好,过去那些年,为妻为了子嗣,倒是冷落了你。”
齐画掩着脸,微微的哽咽:“只要妻主待画儿如旧,画儿便是死也甘心情愿。”
何莲的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嗔怪:“傻瓜呀。好好的听郑小姐的。以后咱们也会有孩子的。”
“恩,”齐画的手臂缠过何莲的腰肢,所有的卧房里,那些金属饰物都不见了。红罗帐中两道身影交缠。
完全放下了对郑纱瑜的警惕置信,何莲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良宵苦短,要想谋划子嗣,还要辛苦耕耘。
按下这处火热的一幕,屋外风高月黑。
一个白色的身影跃墙出了尚书府。瞧着无人发现,便闪身进了如花宫。竟是穿着白衣,黑巾蒙面的郑纱瑜。
俏如花看着郑纱瑜,扶着额头一阵无语,“主子,你这是什么调调?”如此雪白明晃之色,是怕别人瞧不见她么?
“突然很喜欢白衣,你不爱看别看。”郑纱瑜身形一转,自己也是尴尬的抹了一把额头,刚才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原来在此,失误啊……幸好她的轻功卓绝。
郑纱瑜再次的抹了一把额头,顺手把取下的蒙面黑巾塞到俏如花的手里,“关于太子的消息给我看看。”说完,自己迈脚进了楼上她的专属房间。
不多时,俏如花把搜集到的资料送到了楼上郑纱瑜的房间,郑纱瑜略略的看过,“唔,我知道了,毁了吧。”
俏如花把那黑巾收进怀中,重新拿了件黑色的夜行服给郑纱瑜放在了手边,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她片刻,这才退了出去。
郑纱瑜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还是换了黑衣,这才从后门去了百炼阁。俏如花看着那道消失的俏丽身影,眼中是浓浓的失望,终是在嘴角化为黯然。
“就知道你晚上会来。”她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雪神山的声音,等她看清屋中情况,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不仅仅是雪神山在,连郑元善都坐在屋里,三个“哥哥”也各自在堂下坐着。
“师尊,你从哪里给我找的爹爹和哥哥们。”郑纱瑜一进来。郑元善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郑纱瑜不自然的喊了一声:“爹和诸位兄长还未安歇?”总不会半夜都是在这里等她来的吧?
不过看面前这几人的架势,倒是真的在等她了。
“这是你的三师伯,你三个师兄你也见了,三师伯的儿子,老大郑青,老二郑岚,老三郑郎,你也都见过了。”雪神山裂开嘴巴笑了起来。朝弟子介绍几个人的身份。看着三师兄吃惊,甚至是有些呆滞的目光,雪神山不由得得意,最初他在长圣国见着郑纱瑜的时候,也是因为她的容貌。
“见过三师伯,郑青师兄,郑岚师兄,郑郎师兄。”郑纱瑜转了称呼,一一朝诸人见礼。
“小师妹,爹都叫了,礼物都收了,你就叫爹吧,至少我很喜欢你喊我哥哥,”郑郎一看见这个“妹妹”笑的眼睛就弯了起来。“我们也可算是真真有了个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