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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 一名身着暗金华服的昂藏男子已负手阔步, 迈进了房中。
碧玉冠束发, 金丝攒金银紫三色细珠的锦绣腰带,收拢的腰身如长枪挺拔。气度沉稳, 反倒比往日里的意气风发更内敛了几分, 正是沈雁州其人。
他只身而入, 被沈府侍卫团团围住, 却仍是气势凛冽, 威压如怒涛猛兽迎面压来。便似虎入羊群一般,迫得包围的众侍卫不禁后退几步, 为他让出道来。
身后又有一人悄无声息跟着进入房中,正是白桑。他同沈月檀双目交汇,露出些许邀功的笑容,悄悄点了点头, 便立在房角不再做声。
沈月檀便知晓白桑先前果然是去搬救兵了,不过这一去一回,往返之快出乎他意料,是以心中难免对这挚友更生出些感激之情来。
刘喜见救兵降临,自然也松了口气,忙上前见礼。
沈四夫人却黑了脸。
这位离难宗宗主若是论身份,自然在她之上;若论辈分, 则姑且算她的子侄。只不过往日里沈氏一族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轻蔑有之、磋磨有之, 唯独不曾施予过半分亲善。
沈四夫人身负掌管、监督亲族子弟修炼资源发放之责, 却对治下执事克扣沈雁州每月月例之事不闻不问、甚至于默许,更助长了宵小气焰。
只是不料这穷困潦倒的贱民竟咸鱼翻身,一跃成为一宗之主,凛然居于众人之上。沈四夫人跋扈惯了,道歉自然是不肯的,然而往日里没有半分情分,如今自然也不知如何与沈雁州面对。
沈雁州并无意同她计较往日恩怨,只笑吟吟唤了声“沈四夫人”,又道:“夫人消息灵通,竟比雁某先到一步。”
沈四夫人哪里知道什么消息?不过是因沈月檀虽然脉轮未稳,却声望日隆,如今更闯了十绝关,被少宗主沈提记挂,她只怕再拖延下去,就取不到沈月檀的脉轮了,这才匆匆忙忙赶了来。
本以为随意寻个借口就能将人带走,谁知炼香居的弟子阻挠也就罢了,如今连离难宗也惊动。不免令沈四夫人眉头深锁,担忧事不能成。
她便忍下心头愤懑,端雅福身,柔声道:“见过雁宗主。我家不肖犬子何德何能,竟然令雁宗主挂心?月檀,你好生无礼,雁宗主什么身份,你还不肯起身,还不快来拜见?”
沈雁州忙道:“不必不必,月檀前几日助我良多,反倒累得自身受伤,快歇着。我才得知了消息,险些坐视恩人受苦,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惭愧惭愧。”
沈月檀正愁装病不下去,被沈雁州一番掩饰,又见了那厮眼神示意,便心领神会,一言不发倒回床铺里。
沈雁州忙大步上前,一面道:“不好,只怕是伤势发作了!”
沈四夫人忙道:“快、快去请陶长老!”
沈雁州却已经将沈月檀打横抱了起来,沉声道:“不必惊慌,我这就带他去疗伤。”
沈四夫人急急上前道:“陶长老专修医道,已臻化境,有他救治……”
沈雁州已转过身,朝着门外迈步,从容笑道:“就不劳烦陶长老了,月檀这伤与修罗王印有关,外人治不得。”
他抬出了修罗王印做借口,沈四夫人脸色愈发阴沉,只得道:“这……这是我老爷亲生的儿子!我是他的嫡母,如何忍心坐视……”
沈雁州停下脚步,嘴角略略一勾,到底忍不住露出凉薄讥诮的笑容来,回头扫了沈四夫人一眼。
沈四夫人只觉他眼神沁凉如冰结的刀锋凌凌刮过,不禁打了个寒噤,然则思及爱子利益,仍是鼓足了勇气强辩道:“到底是我家老爷的血脉,生父犹在,如今家中有要事,需他膝下尽孝——”
“孝——”沈雁州沉沉吐出一个字,粗鲁打断了沈四夫人,语调里有说不出的嘲讽意味,便显得愈发刺耳。他笑容和蔼,缓缓续道:“自然是要尽的。然则人若是死了,纵想尽孝也不成了。四夫人,你说是不是?”
沈四夫人被他饱含酷烈的视线一扫,只觉内心的打算被悉数看穿。又在沈雁州刻意威压下,身躯摇摇欲坠,惨白着脸说不出话,密密的冷汗从后背渗出来,几乎湿透了衣衫。
待她稳住心神,往房中环视,哪里还有沈雁州与沈月檀的踪影?
沈月檀只觉身体轻飘飘依偎在兄长怀中,浮浮沉沉了片刻,他便按捺不住,双眼偷偷睁开一道缝,打量四周动静。
头顶传来沈雁州轻轻嗤笑,“光明正大看也无妨,周围无人。”
沈月檀默默睁眼,轻轻挣动起来,“放……放我下来。”
环绕他的手臂却紧了一紧,沈雁州道:“既然说了伤势发作,戏该当做足。”
沈月檀冷嗤一声:“阁下手眼通天,取离难宗如探囊取物,又喜获阿修罗王印垂青,如有神助一般,区区一个长老夫人,竟令阁下忌惮若斯,做起戏来了?”
沈雁州步履稳健,顺着青石板小道往客居小院行去,一面苦笑起来:“离难宗前任宗主乃是我生父,父业子承也无可厚非。至于那王印……当年我问道于卓潜,所得的信物能指示王印所在,这些年来我循着指示四处奔波,九死一生、失败了不知凡几,才终于在这一次得偿所愿——月檀,我如今能事成,非因神助、而全在人为。至于做戏……那二人到底是你名分上的生父嫡母,如今何必一意孤行、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