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秦川道。
“你只需知道,想要重振魔教,即便得到了辟邪剑谱还是不够的。
你们那位初代圣祖,虽只是魔宗一名普通的女弟子,但她当年可是如魔宗七少主有染,所以才被逐出了魔宗。
更有传闻,那名七少主,将魔宗三大魔功之一的‘天魔功’传授于她......若是能得到她遗留下的这门功法,别说是重振魔教,就是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再把燕国皇室给灭了,当一回皇帝过把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你竟知晓‘天魔功’之事?原来,它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竟是真的?!”彩彩再一次惊呼,今天,她是彻底被震撼到了。
“当然是真的。”
秦川身为‘玄天宗’少主,自然知晓许多修行宗门的秘闻。
当得知‘红袖阁’是当年魔教的余孽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秦川的身体很古怪,普通的修行功法,根本无法破开识海,只有‘魔宗’的‘天魔功’,也许可以助他突破桎梏。
可惜,魔宗乃修行界的一流大门派,别说是他秦川,就是他父亲,举‘玄天宗’全宗之力,对抗魔宗,依然是以卵击石,魔宗甚至不需要派出长老,随便派出一个一代弟子,一己之力,就能灭了整个玄天宗。
秦川再如何心痒,也不敢去打魔宗的主意。
不过,现在知道了‘红袖阁’的秘密,秦川知道,这很可能是自己的大机缘!
——毕竟,大狙虽猛,只是身外之物,万一哪天不小心弄丢了,或者‘子弹’用光了,自己也就没了依仗,只有修行,只有成为修士,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取信于红袖阁,怎么让她们相信自己,心甘情愿与自己合作。
“既然有关于‘天魔功’的传闻,肯定有关于如何开启圣祖密藏的传闻与方法,我相信,这天魔功,一定就在圣祖密藏之中。”秦川循序善诱地说道。
彩彩目光一闪,虽只是一闪而过,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秦川察觉了。
有戏!
果真有戏!
秦川心中激动,脸上却装作十分淡然,不动声色。更没有继续追问,以免打草惊蛇。
“你们应该知晓‘圣祖密藏’之地的准确位置,而我知晓开启之法,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秦川曾无意中得到过一本看似普通的剑谱秘籍,在书页的夹层里,偶得开启魔教‘圣祖密藏’的方法。
“合作?与阁下合作,怕是与虎谋皮吧。”彩彩可不傻:“再说,即便真有‘圣祖密藏’,那也是我魔教的宝藏,你一个身份不明的外人,还想打我魔教密藏的主意......其心可诛!”
秦川淡淡一笑,很自信的样子。
“不急不急,你和你家那位阁主,先商议一下,再决定不迟。我就在鱼龙帮,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秦川便转身,缓步朝小院外走去。
彩彩的脸上,阴晴不定,时而杀气凛然,时而又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她藏在彩衣之中的柔荑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七彩圆环,看着秦川微胖的背影,呼吸变得急促,饱满的胸膛,微微起伏......
“再不出手,可就没机会了。”
已走出五丈开外的秦川,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彩彩说道。
彩彩一怔,歪斜着脑袋,有了三分忌惮,三分茫然,手中的七彩圆环,终究没有出手。
“既然你不准备动手,那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就当是我们合作之前,我的小小诚意了。”
秦川掏出一张宣纸,看似随意的往后一甩,这叶薄如蝉翼的宣纸,像是长出了翅膀和眼睛,缓慢却又笔直地朝彩彩飞了过去。
彩彩大惊,忙收起了七彩圆环,无比警惕地盯着这页飞来的宣纸,就像盯着一只猛兽,一个极为可怕的敌人。
她双手缓缓伸出,夹住了飞来的这一页泛黄宣纸,双手与宣纸接触的瞬间,她向后退了两步,脚下的厚厚石砖,已被她踩碎。
这一页宣纸,仿佛有千斤之重!
“我会保守红袖阁的秘密,希望红袖阁也能保守我的秘密......”
若是让江湖正道,知晓神秘的红袖阁是当年的魔教余孽,后者肯定会被围攻剿灭。
秦川也不愿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出去哪怕半分,秦云和秦骑虎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肯定派人满世界找自己呢,任何蛛丝马迹,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记住......天魔功才是真正的宝贝,辟邪剑谱与之相比,无异于沧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彩彩盯着秦川早已消失的背影,那扇空空的门户,许久,才将视线回到手中那页宣纸之上。
宣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小楷字体,是秦川亲笔所写,最顶端横着写了四个稍大的字——辟邪剑谱。
......
筵席尽散,当晚回去,各堂的堂主,便召集了所有鱼龙帮人马,宣布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原帮主柳如龙意外暴毙,现由原利剑堂堂主余三,接任帮主大位!
没有预想中的暴乱,反抗,甚至没有一个人为柳如龙出头,全都在高呼‘余帮主万岁’,这便是江湖。
——生前再如何叱咤风云,人死了,也就死了......兄弟义气是江湖,人走茶凉也是江湖。
红袖阁,侍女已退去,只剩下阁主沈红袖和彩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