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隐,这是我的名字。
我出生在诺克萨斯,幼年时便被征招入伍,编成了童兵,那年我才十二岁。
统率我们这支部队的,是勃朗。达克威尔治下最阴险的军官。而我们这支部队虽然是童兵,但却是诺克萨斯最为残酷的部队。
我们第一次上战场,是在艾欧尼亚的土地上,诺克萨斯之所以组建了我们这支童军,正是因为艾欧尼亚人那可怜的怜悯,他们的战士在面对看似无辜的人面前总是犹豫不决。这一点,成了艾欧尼亚人的弱点。
虽然经过了短暂的训练,但我只能勉强扛得起刀剑而已。毕竟我才十二岁,既便是生在诺克萨斯这个尚武的城邦国家,我也只能勉强扛得动刀剑。
第一次上战场,看着那些手持刀剑的艾欧尼亚人,我以为我的死期到了。
或许,帝国是觉得我们这些流浪着的儿童玷污了城墙根的石头吧,所以才把我们派上战场来送死。
为了突袭巴鲁鄂省,我们选择了在衣浦河口登陆。而我们的军官,将我和其它孩子一起,编作先头部队。
呵呵,没错,是先头部队。
我们所面对的是艾欧尼亚的地方武装。因为在纳沃利的普雷西典惨败之后,诺克萨斯与艾欧尼亚的这场战争已经演变成了持久的消耗战,地方武装的反击非常多。
挥舞着刀剑,我们上了战场,走在最前面。
面对艾欧尼亚的地方武装,我身边的其它的孩童要么战死了,要么当了逃兵,但结果也差不多,他们会被我们后方的督战队斩杀。
艾欧尼亚人来了,冲了过来。
我并不害怕,大不了一死罢了,反正在不朽堡垒的城墙根下求生,与在这里死去并没什么区别。
“好重。”
我扔掉了手上的重剑,这玩意儿让我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勉强扛起,怎么用来杀人。
在那些艾欧尼亚人震惊的表情中,我抄起了一把镰刀。
别问我为什么战场上会有镰刀,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艾欧尼亚人种地丢失的东西吧?
反正就是这样。
“呵呵。”我冲那些艾欧尼亚人冷笑着。
那些艾欧尼亚人停住了脚步,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或许,他们被我吓住了?
也或许,如军官所说的那样,他们在面对看似无辜的人时总是犹豫不决。
但他们却不知道,,我的镰刀,真的会挥向他们。虽然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看起来似乎是农夫,猎人。
喔,还有些奇怪的家伙,据说是叫瓦斯塔亚人的种族。
“轰轰轰!”
马蹄声响起。
如山的大军蜂涌而至。
不是艾欧尼亚人,是我们的大军,诺克萨斯的大军。
他们,才是这场戏的主演。
而我们这支童军,只不过是用来吸引艾欧尼亚人入伏罢了。
接下来,是一场干脆利落的tú shā,无论是农夫、猎人,还是那些瓦斯塔亚人,都被斩杀殆尽。
满地尸体,鲜血浸红了土地。
我没有呕吐,但我旁边传来呕吐声。
我混在人群中,想要斩杀一名敌军,获取他的人头做为我的功勋。
可是我的眼前,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双腿,还有耳中充斥着的呐喊声,哀嚎声,惨叫声。
“该死!让我杀一个人!”我挥舞着镰刀,心中非常的焦急。
战功!我需要战功!需要人头!
一个人头,可是值三百金币!
“砰!”
不知道是谁,在我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打了一下,我晕了过去。
或许并不是有人故意打我,我只是被碰着了吧?
可我的战功……
我会被踩死的。
这是我昏迷过去最后的想法。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我并没在战场上。
我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温暖的床上,衣服的样式有些古怪,看起来似乎不是诺克萨斯的服饰风格。
正当我准备弄清楚我究竟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穿着黑袍。
这是一个身材说不上高大的男人,如果放在诺克萨斯,绝对会是弱者。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瞬间,我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他的双眼,仿佛蕴含着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醒了。”那个男人问道。
“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你可以叫我劫,这里是影流教派。”那个男人问道。
劫,很奇怪的名字。
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个头目吧?
我很想杀掉这个家伙,如果有他的人头,我说不定能成为十夫长,获得一笔不菲的赏金。
我的手触到了什么东西。
镰刀。
这个大意的家伙,竟然把镰刀留在了我的身边。
这就是艾欧尼亚人,呵呵,可怜的艾欧尼亚人。
我抓起镰刀,向他砍了过去。
“砰!”
镰刀被抓住了,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
“呵呵。”劫笑了笑:“你不错,不过现在的你还杀不了我。”
“我一定能杀掉你。”我怒吼道。
“或许有那么一天,你能杀掉我,但现在你还不行。”劫轻蔑的看着我:“我可以教你杀人的技艺。”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杀掉你?”
“假如你有能力杀我的话,欢迎之至。”劫说着这话的时候,依然一脸轻蔑。
他轻蔑的表情,点燃了我的怒火。
然后,我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