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出彩至极的魅惑脸庞上漾着傲慢的神态,原本白皙的肤色,此时更显苍白,接近透明般,若不是眉宇间那令人望之怯步的残暴凶逆与不耐毕现,无疑就是一个偏偏如玉的羸弱清隽学者。
他平日殷红如朱点的薄唇,亦浮着一层淡淡的紫色,一双凤眼轻挑,居高零下地睥睨着被他几下不费劲的功夫,便打趴下的梁冬。
简阳缓慢地启唇,慵懒的嗓音,透着病态的沙哑,“梁冬,最晚七天,七天之后,我要走出这扇门,你做不做得到?”
梁冬并不是第一次医治毒素发作的简阳。
事实上,以前简阳每一次病毒发作,基本都是他在负责治疗。
这么多年下来,他对简阳的病,大概也熟悉了医治的流程,可是对毒素的本身,还有彻底医治的办法,梁冬至今还毫无头绪。
原因有二,先是简阳身上的病毒,不是一种两种,而是混合了无数种病毒所形成的一种未知毒素,此外,便是简阳对治疗的配合度,之前每一次他积极治疗,简阳似乎也不太配合,总是在勉强将毒压制下去之后,便中断治疗。
这一回,再度因为接受治疗简阳的病毒,而死里逃生,梁冬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轻松。
不说日夜面对这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强大男人有多么难,单是试验了前面几次,梁冬发现,之前用在简阳身上,有效可行的那么治疗方案全部都失效了!
并且,简阳的体内毒素更加活跃,更加复杂的时候,梁冬开始惶惶不安,时刻都感觉到命悬一线的危机感。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叫他害怕的,是不知道面前这个残暴不仁的男子,会让他怎么个死法!
梁冬不敢据实告诉简阳,他的毒素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分裂,所以最近发作越来越频繁,只能斟酌着说,“sun,你的情况有点棘手,恐怕,啊——!!”
简阳微抬的俊脸,散发如万年冰块般幽寒气息,他穿着军靴的脚,一脚便重新踩到了梁冬的手掌上,狠鹫闪现,他毫不迟疑地辗转发力,“我讨厌听到肯定意外的说话。”
“啊!……”十指痛归心,梁冬脸部肌肉都开始抽搐,他张大口狂抽气,好几次想说话,说不出半个字,直到简阳觉得折腾够了,稍微放缓了力度,梁冬才喘息着,勉强咬牙告诉他,“是有一个办法,可是,sun,那个办法对你身体危害极大……”
他一个被毒素侵占了几十年身体的人,还需要怕什么危害?简阳嗤之以鼻,“梁冬,我允许你不惜一切代价医治我,条件只有一个,你必须将我身体里面的毒素都压下去,七天内。”说到这里,他顿了下,高高在上地睨着梁冬,唇边噙着恶魔的笑容,施舍地抛出诱饵,“你做得到我的要求,我便成全你跟弯弯,怎样?”
梁冬的眼瞳骤然睁大,喜出望外的狂喜混杂着痛苦不堪的挣扎表情,以至于五官看起来更加滑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