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白觉得齐简是有智慧的,大概是从他彻底顿悟出,她是想帮他走出自我封闭。
然后他开始回忆,她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激励他向前走。
而现在,他则是对她有一种敬仰的感觉。
甚至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
齐允白想,这可能就是崇拜。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越是崇拜,齐允白就越觉得一般的人,是配不上他姐姐的,更别提得到他姐姐全部的爱了。
至少以他所知,秦予泽不配。
“是什么事,你说吧。”
齐允白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在想如何说,才能够既让齐简明白,又不至于让她伤心。
“秦予泽在这个学校上过学。”
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秦予泽的事情,齐简有些惊讶,上一次她来哥大的时候,苏洛生已经跟她说过了,“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时在校的时候,是个名人,所以我们这些学弟们,还是能够听到一些流传下来的故事。”齐允白观察了一下齐简的神情,她应该是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只是单纯地在聆听。
“有什么故事,我上次来的时候,听说他算是你们这个学科的天才了。”
的确,齐允白不否认,秦予泽当年就读经济学的时候,做出了许多后人无法突破的记录。
他跟齐允白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天生就比别人得到的天赋多。
“他那时在这里有个女朋友。”
犹豫了再三,齐允白还是说出了口。
他仔细观察这齐简神态的变化,只见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竟然笑了出来,“他也不是个书呆子,当然会找女朋友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齐允白有些搞不懂齐简,难道她竟然一点都不好奇,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女人是谁,“当初他们都说,她们两个人门当户对,是金童玉女,以后一定会在一起。”
“可是,”齐简打断了齐允白,“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他现在成为了我的丈夫。”
这句话,堵住了齐允白想要说的一切。
那些别人认为的事情,最终没有成真。
“你难道不担心?如果那时候,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而你……”
相对于齐允白的着急,齐简则是显得相当从容了,“谁都有过去,与其为了过去惶惶不可终日,不如过好当下。如果真的有什么,是我担心就能够解决的吗?如果没有什么,我的担心岂不是愚蠢。与我来说,不管担心或者不担心,都不会有任何好处。允白,我们家都是商人,这种丝毫没有意义的事情,难道我们要去做吗?”
齐简的条理清楚,每一句话都不可否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允白总觉得,道理任凭谁都会讲,只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些所谓的理智,就统统都随风而去了。
“最起码,你现在知道了,你就会有所防备。你总要做好准备,万一要是真的发生了呢?”
“好,”齐简点头,“那么你就是我的准备,如果有一天,他因为他的前女友不要我了,那么我还有一个可靠的弟弟能够帮我撑腰。当然,以你现在的能力一定不行,所以你愿意为了给我撑腰,而变得更强吗?”
“当然!”
哪怕齐允白知道,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齐简未必听得进去,但是齐简所说的这一番话,他确实全部都听进去了。
他会武装他自己,在她需要的时候,做她的长矛与她的盔甲。
“既然有了你这样的承诺,那么我还要担心什么呢。”齐简微笑着转过身,可是笑意却渐渐在脸庞消失。
金童玉女的传说吗?
齐简还在思考的时候,猛然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她刚想要道歉,一个熟悉地声音响起,
“想什么这么认真?”
原本走在她身后的齐允白一下子便隔在了两个人中间,他虎视眈眈地看着男人,“对不起,撞到了你。”
“这是要干嘛?”
肖毅南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虽然纤细而白皙,但是眼中却有着随时要挑起攻击的眼神。
将齐简护在身后,齐允白低声回头说道:“我刚才看到他是故意往这边走的,我来对付他。”
齐简则是笑着拉开了齐允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他姓肖。”
肖毅南大方地伸出手,“肖毅南。”
知道是一场乌龙,齐允白也瞬间降低了对他的敌意,“齐允白,齐简的弟弟。”
“你的弟弟?”肖毅南有些疑惑地看着齐简。
还以为他准备说什么,齐简等了半天,才听他说下半句,“那管我叫舅舅就是绰绰有余了。”
“你是什么毛病,干嘛走到哪都想当别人舅舅?”齐简翻了个白眼,“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得多准备一点压岁钱。”
“没问题呀,只要你来给我拜年,我给你包个最大的红包。”
齐简没空跟他贫,而是往他身后看去,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吉德,就焦急地问道:“吉德呢,你又把他弄丢了?”
“瞧你这话说得,第一次也不是我弄丢的他啊。”
“你还真把他弄丢了?”
“没有,”肖毅南回过身,指向绿茵场里面踢足球的那帮人说道:“看没看见,你的宝贝疙瘩就在那里呢。”
顺着肖毅南手指的方向,齐简果然看到吉德,犹如小狮子一般,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但足球被他稳稳地控制在脚下。
他在球场上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