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泽,我不是输不起。但我不想连试的机会都没有。”
她把话说完,直接推门离开。
秦予泽拿起了齐简留下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棕色的领带,他的嘴边缓缓露出一抹笑意,“的确很难看。”
随后,他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重新将齐简送的棕色领带系在了脖子上。
康桥敲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老板在系领带,“老板,你领带怎么了?”
“没怎么。你刚才看到齐简了吗?”
“看到了,刚跟我擦肩而过,我跟她说话,她也没理我。”
“走。”
“啊?”康桥一脑袋问号,“干嘛去。”
“开车追她,还能干嘛。”
夜风将齐简的长发吹得四处飘扬,脑中的酒意也微微有些醒了。
刚才在nce楼下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条领带,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没想到华欣的动作这么快,中午就见过秦予泽了。
并不是她要将华欣作为假想敌,而是华欣的意图太过于明显,而秦予泽的表示也太过于晦涩。
她的心里总像是有一个没填满的洞,无数的猜想就从那个洞里面喷薄而出。
她比谁都明白,这些不过是自己折磨自己的想法。
只是。
她控制不住,就如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想起秦予泽一样。
那种想要见他的冲动,如同蚂蚁啃噬着她的身体,唯有见他一面时,才能够得到缓解。
她相信璐璐说得那句话:爱情使人盲目。
远在她没有爱上秦予泽的时候,她可以随意伪装,他想要她伏低做小,那她可以不要尊严;他想要她贤良淑德,那她就可以洗手作羹汤。
可是偏偏,当她爱上他了。
却听不得他说她一句不字,她又何尝不知道秦予泽是为了她好,但是那些由衷的否定,她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
她生怕,自己的哪一点在他眼中,会远远比不上华欣。
而这样胆小而懦弱的要求,她更不敢向他提。
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齐简站在路边,冷静过后的她,知道自己应该打车回家了。
就在她张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了她的身旁。
齐简想要扭头就走,却被一股力量,直接拉进了车里。
“还想走去哪?”
“回家。”
“我带你回去。”
齐简甩开他的手,坐直身体,脸转向一旁看着车窗外。
“康桥,今天中午你和谁吃的饭?”
原本在前面开车的康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额,老板,我跟你一起吃的饭啊。”
“然后呢?”
康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吃完就接着开会去了。”
“开会之前呢?”
康桥挠了挠后脑勺,他实在想不明白,老板究竟是什么意思。
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老板的脸色,铁青。
于是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中午吃饭的场景,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哦!我知道,老板说的是今天中午吃饭,我们偶然遇到华总的事情吧。”
康桥从后视镜观察了一下,秦予泽的脸色明显有些缓和,连一直不说话的齐简都似乎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了。
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康桥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了,“华总说是凑巧看到了我们,就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谁知道她的红酒不小心撒到老板领带上了。谁知道那么巧,衬衫上都没事,就是整条领带都花了。老板下午还要开会,本来是想让我去买一条新的。你知道更巧的事情是什么吗,太太?”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齐简轻咳了一声,“问我干吗。”
“更巧的是,华总手上刚好有一条领带,她说就当是给老板赔礼了。然后说了两句,就走了。太太,你说挺巧的是吧?”
秦予泽是不屑说谎的人,她看了一眼他一脸“是你误会我了”的表情。
心中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把那个一直喷发负面情绪的窟窿堵上了。
误会就误会了呗,干嘛非要借康桥的嘴说出来,难道自己不会说吗。
齐简又好气又好笑,眼光一瞥,她就看到了秦予泽脖子上歪歪地系着一条领带。
恐怕是刚才没有来得及照镜子,所以匆忙之间就系歪了。
她将秦予泽的身子扳过来,将他歪着的领带重新拆开,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系好。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秦予泽低头看着她,一脸等着她道歉的表情。
齐简白了他一眼,“那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说点什么?”
秦予泽“啧”了一声,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你真是欠收拾了。”
等到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齐简缓过神来,她发现车已经停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车库里。
“下车吧,还等我抱你上去吗?”
虽然是晚上,但是小区的灯光却把小区的布景能照出一个大概,这里的绿色植被非常丰富,如同置身于一个私人花园之中。
一个个独立的小别墅,就坐落在这花园的各处,公共面积非常大,每个小别墅都显得遗世独立。
还来不及仔细看,手腕就被人抓住,“还傻愣着干什么。”
跟随着秦予泽进了别墅内,齐简才知道,秦予泽原来喜欢的是这种温馨而偏暖色的风格。
装修基本以米色为基调,有一些柔和的灰色作为陪衬,与逸庭苑的装修风格简直是大相径庭。
齐简当时就有些感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