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简的邮轮庆功宴准备起航的前两天,肖毅南回来了。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齐简就知道他这是拼了命的往回赶。
两个人还离着一段距离,肖毅南就推着行李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都跟你说了别来接,怎么还是来了。”
齐简耸肩,“因为你特意提醒了,不要让我来接你,我就以为你是在暗示我,让我来接你啊。”
“别跟我说绕口令,把我都绕晕了。”
两个人并肩走着,齐简问道:“你这一趟去得怎么样,都顺利吗?”
“都解决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能是因为当地人不懂英文,交流起来有些障碍,很多事情阴差阳错就叠在了一起。”
光看肖毅南的神情,她就知道事情一定是成了,虽然人有些疲惫,但是眼神之中的光芒是骗不了人的。
可肖毅南的心中却不是这样的想法,哪怕是再疲惫,看到她的时候,他都如同充电了一般。
虽说齐简是来接肖毅南的飞机,可肖毅南也不会让她帮忙拎东西,而车子也是吴媛媛开来的。
回去的路上,肖毅南就打趣她,“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要来这儿走一趟,平白就让我记了你的好。”
“这不是看你回来的时间巧,”齐简将手中的红色信笺递给他,“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故意这个时候回来。”
“什么呀?”
肖毅南接过信笺,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邀请函,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这么快,就要开始办庆功宴了?”
“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张头等vip的船舱,是不是很对得起你等了这么久的庆功宴。”
肖毅南的第一个反应倒不是高兴,反而是有些担心地看着齐简,“你也要去吗?”
“当然。”齐简像看傻子一样地的庆功宴我不出席,你觉得像话吗?”
“这大约要去十天,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齐简发了这么多请柬出去,也就只有肖毅南一个人关心这个问题,她低头宽慰地一笑:“没什么大事儿,再说船上还配着有医生,有什么可担心的。”
“庆功宴就老老实实找家酒店就好了,干嘛费这个周章还要去海上。”
“喂。”打断了肖毅南络绎不绝的唠叨,“我出钱出力,你就负责参加外加享受,怎么意见那么多啊。”
他虽然是担心齐简,但是想着这也是她的心意,就不再说些劝她放弃的话,“你明天没事儿
吧,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快要上船了,还是先稳定一下身体情况得好。”
倒是没有他想得周到了,齐简点了点头,“我自己去看,你陪什么呀。”
“我又不跟你进去,你怕什么,我好歹送一下你。人家媛媛刚从医院出院,公司你还要交代给她,难道还让她再给你当司机了?”
“哎哟,我倒是不知道,你哪时候这么关心媛媛了?”
吴媛媛在前面开车,听到话题莫名就被扯到了自己身上,就笑着看向后视镜中的两个人,“肖总,你要是关心齐总就好好关心,可千万不要伤及无辜。”
“行。”肖毅南使劲儿点了下头,“我关心你总成吧,说关心是次要的,主要是你那么困难的时候,我都没在你身边帮上忙,等我火急火燎地回来了,居然一看报纸,发现那些棘手的事情全解决了。你说我愧疚不愧疚。”
“喔,”齐简做了个夸张地张嘴的表情,“你要说是补偿嘛,我到觉得是可以有的。”
肖毅南在心中暗自无奈,对于齐简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让她接受他的帮助,好像别人的好意都是洪水猛兽一样,没见过她这么害怕被人帮忙的。
“对了,我看了报纸,说邹氏现在已经被调查了?”
回来的路上,肖毅南在飞机上就看到了消息,一直放在心上,想要跟齐简确认。
齐简点了点头,“意想不到的顺利吧,可能跟邹宏明逃跑的事情也有关系。很多以前都在支持邹氏的人,觉得邹家的小儿子突然失踪,肯定是事出有因,还有人传言,说是邹宏明被偷偷遣送去
国外了,邹氏这是要把根留住。”
“真是树倒猢狲散,邹氏撑不住了,没想到留言竟然这么多。”
“我觉得,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没用我们主动收集证据,邹氏的丑闻曝出去之后,他们多方镇压,可是邹宏明失踪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那之后,雪花一般的证据都主动送到我们的面前。我们已经跟律师商量好了,代表这些人,跟邹氏打官司到底。”
肖毅南对她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行啊齐简,你现在不单是事业蒸蒸日上,还顺便做起正义的卫士了。陶莹能够找到你帮她,还真是她修来的福气了。”
“你能不能不要张嘴闭嘴就正义的,这难道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吗。”齐简翻了他一眼,“说起陶莹,我也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她了,之前把她移交给警方保护之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前几天见过她,”吴媛媛一边开车一边搭话,“你让我把证据交给警方的时候,我去警局刚好看见她了,我觉得你下次再见她,肯定会认不出来她。”
“怎么了?”说的齐简好奇心倒是起来了。
“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跟一些受害者聊天,帮助她们整理口供,我都觉得她身上像披着光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