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关阿姨又仔细地看了看,说:“要说没问题,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要说有问题,问题却也不小。”
她都被关阿姨这几句绕迷糊了,连忙拉着关阿姨的手问:“那你给我讲讲嘛,我不能说吃完这个药感觉明显,但是现在想来,可能之前的有些态度和想让,的确有些偏激。”
看出齐简着急,关阿姨也不是故意想要卖关子,就安抚她说道:“这个药的确是抵抗抑郁的,但是这个属于比较早期而且副作用比较大的药物,虽然还没有完全退出市场,但是已经很少有医生会去开这样的药物了。”
“为什么?”
“这类药物抗抑郁有很强的功效,但是另一个方面,就比较容易激发偏激焦虑的心情状态,当然这是后期临床总结的一些经验,也有一部分写在了副作用声明上。只不过,现代人的抑郁多数情况伴随焦虑,所以这种药物的适用范围越来越狭窄。”
“就是说,这种是不太成熟的药物,而且现在已经有可以完美替代的药品了。是这个意思吗?”
关阿姨推了推眼镜,“也可以这么说。但是如果光从处方上面来看,你的医生给你开了这个药,也并不算是用药违规。只是从长远角度上来看,你很有可能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强烈情绪,尤其表
现在多思多虑这方便。当然,这对某些用药的人来讲,并不是一种负担。但是…”
齐简的脸色变了几变,情绪的转变以及不断产生的疑心,在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容易被发现的。
或者换句话说,只有接触亲密的人,经过了长时间的交流,才能够渐渐感知到一部分,也是极难察觉的。但是这很有可能,对她以及身边人的相处,带来一个十分可怕的影响。
甚至,如果某一次的事件处理不好,再加上外界的干扰,两个人就容易分道扬镳…
就像,她和秦予泽。
齐简的心中一跳,如果说这是偶然,也并非不能够解释。
毕竟钟教授在国内并没有开具处方药的权力,所以药品直接归在他所在的心理咨询所,而那里也有可能并没有配备良好的药品,只是这样说,还是有些牵强。
那么齐简就不得不思考得再深入一些,难道是有人故意,通过利用她自己本身的病情,再加上药物的推进,甚至是现实发生事情的刺激,想要分离她跟秦予泽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这个人居然能够将手伸得这么远。
她想了很久,如果钟教授不可靠,那么到底谁才那个最有可能,摆布钟教授的人呢?
齐简的脸上略带一丝痛苦的表情,关阿姨看到之后连忙制止了她,“我知道你现在又开始想了,但是听我一句劝,现在这个状态,不要去想了,既然已经知道这个药物和医生有问题,就暂时在这段时间隔绝,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要立刻想个清清楚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留到秋后算账。”
是了,齐简听了关阿姨的话之后,才渐渐放弃了脑中的思索。
一来,是她的情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去思考,甚至将身边每一个有可能的人都怀疑了个遍。
二来,以她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并不适合对这件事情进行详细的分析。
“我知道了,关阿姨。”她的表情依旧是带着痛苦的,“这些思考是下意识的,仿佛到了现在,我才可以确定,我自己控制情绪甚至是控制思绪的能力,都已经大大下降了。”
关阿姨点了点头,“当然,你也不要那么着急就做阴谋论。我们只是以保守的心态来对待这个事情,你现在身体的整个激素环境就十分不稳定,切忌忧思忧虑。你记住,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你只要是想保住这个孩子,就要学会当一个傻子!”
这话倒是将齐简逗笑了,“傻子?”
“你不要笑,我这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关阿姨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焦虑症包括你之前的抑郁,很有可能转化为产前抑郁及产后抑郁,不光是对你,甚至是对你的孩子都有生命威胁。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不管你以前多聪明,多喜欢亲力亲为,在剩下的这七个月里面,就做一个不会思考的傻子。对你来说,才是最保险的事情!”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齐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关阿姨,只是从她那坚决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我还有很多工作…”
听她这样说,关阿姨站起身就要走,“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孩,我不想跟你多说。”
眼看着关阿姨生气了,齐简怎么能让这个救命稻草跑掉,连忙拉住她的手告饶道:“阿姨,
我错了,你继续说,我一定听话。不就是不懂脑子嘛,你看,我刚才不就开始不动脑子了嘛。”
看着她撒娇告饶地样子,关阿姨又是一脸严肃地坐了下来,“我知道你们这一代的孩子都喜欢要强,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慧极必伤。总是要在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傻的时候,就放着自己去傻。谁还能聪明一辈子去了?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不是要被累死吗?”
从来都没有人齐简说过这样贴心的道理,而且还是一位女性长者。
她不是傻子,她能从关阿姨的眼神之中,看出对她责之深爱至切的关怀之情,再加上关阿姨本来就是医生,她或多或少还是能够听进去不少的。
“关阿姨,你让我立刻转变,也不太可能,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