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爷爷的最后一面,齐简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换好了华朵朵的衣服,又接过了她手中的钥匙。

“你路上记得开慢一点,去了之后也不要声张,”华朵朵低头想了想,“还有,如果你不想回来了,就干脆不要回来了,别找杨婷婷和吴媛媛,她们都觉得你疯了,去找个别的信得过的人,先躲一阵子也好。”

“你还在这里,我去看看秦爷爷就会回来的,你放心。”

“不是!”华朵朵心中再一次闪过华欣的计划,她咬了咬牙,还是没有能够说出口,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跟她一同长大,不帮助姐姐的计划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她绝对没办法再出卖姐姐,而对于齐简,她只好尽可能地提醒她,“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很认真,如果你觉得这段囚禁的日子很痛苦,想要离开,别回来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像你保证!”

“这段日子,一开始的确很痛苦。”齐简笑了笑,“但是逃避从来都不是我的作风,该来的东西总会来,不会因为我逃避了,源自它的伤害就会有所消减,所以,你大可以不用替我.操心。”

见没办法劝动齐简,华朵朵也只好叹了一口气,“你好自为之吧。”

齐简拉低了帽檐,又紧了紧口罩,心情忐忑地推门走了出去。

一旁地保安看了她一眼,她没有抬头,只是径直地向大门口走了出去。

其中的一个保安小声说道:“这不是…”

另一个保安连忙打断他,“嘘,上面不是说了吗,放出去跟着,后面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自有人会跟着她的。”

齐简压根就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她全神贯注地想着到底能不能够走出去。

谁知道,直到她坐上车子,居然连一个阻拦她的人都没有。

连忙发动车子,她虽然难以置信,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她一定要在追悼会结束之前,赶到才行!

推开厚重的大门,满是白色围帘的灵堂映入她的眼帘。

在息壤的人群之中,她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人,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但是此刻,在她的世界之中,仿佛耳畔的嘈杂全部静止,只有一口黑色的棺材在她的眼前,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步履却越发蹒跚,直到走到了棺材的正前方,她膝盖一软,直接就跪在了软垫上。

棺材里面的秦爷爷面容安详,她不知道他走之前是否有什么痛苦,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他一定是安稳地睡着了,不会再有任何的难过或者伤痛。

泪水模糊了齐简的双眼,她看向秦老爷子的眉眼之间,因为他经常皱眉,那里有着深深地川字纹,还有他英挺的鼻子,秦予泽的鼻子就像极了爷爷。

还有他那张随时准备开骂的嘴,在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就将她吓得几乎不敢说话。

想起那天相见的场景,还有爷爷最后在她手下吃瘪的样子,齐简突然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却愈发的汹涌了。

这些美好的记忆,她都还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记忆中的人,居然毫无生机地躺在了这里。

突然,一张纸递了过来。

孙一管家将她搀扶起来,小声地说道:“请您不要太伤心了,逝者已矣,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他伤心过度。”

齐简接过纸巾,微微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就在她用余光扫过秦爷爷棺椁的时候,突然发现,就在秦爷爷枕头的旁边,放着一个朴素的小盒子,那盒子不过巴掌大小。

与其他的鲜花和饰品陪葬看起来,那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简陋,但齐简却比谁都对那个盒子更加熟悉,毕竟那是她花费了不知多少心思,亲手做出来的盒子啊。

“那,那个…”

齐简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孙一管家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说:“人多眼杂,太太还是谨言慎行。”

她这是才用余光看了看附近,压低声音说道:“孙爷爷知道我是谁?”

孙一管家没有回答她,只是沉声说道:“那是老爷生前最喜欢的东西,除了每日把玩,临终的时候,特意吩咐要放在离他近的地方。身边的人都知道老爷喜欢这东西,可是却没人知道,这东西

的价值,在于制作它的人,还有那份心。”

听到这里,齐简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模糊了自己的双眼,纵然她已经压低了声音,只是抽泣声还是无法控制。

孙一管家稍稍与齐简拉开距离,“这位女士太过伤心,请随我到后面房间休息片刻。”

齐简点了点头,低着头一路跟随着孙一管家,直到到了休息室,她才将帽子和眼睛口罩统统摘掉。

“少夫人,这里没人听得到了。”

齐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将这段时间的压抑也都一同爆发了出来,片刻之后,她慢慢擦干眼泪,“让孙爷爷见笑了。”

“难得少夫人真性情,老爷想来也没有没有白疼爱少夫人。”

齐简倒是愣住了,“我上一次见爷爷的时候,他还大骂着让我离开,直到现在我也都一直悔恨,没有个跟爷爷道歉的机会。”

孙一管家摇了摇头,“少夫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老爷对少夫人也只能是那种态度,还希望少夫人能够明白。”

齐简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难道秦爷爷一直都很喜欢她,只不过因为她姓齐,如果他过于对她上心,恐怕不知道还会给秦予泽和她带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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