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道远的身子还在半空中摇摆着,此时惊魂未定。
“先上去再说。”耳边的声音回答道。
道远感觉一股力量在牵引自己,悬着的身体正慢慢升高,那只手似乎力大无穷,稳稳当当地将他拉上去,道远感觉自己像是被轻轻抓起的小孩,显得弱不禁风。
双手都触到了木板,道远趴在上面一使力就爬了上去,此时底下已经无处可踩,他只好将身子缩在那一层木板中间平躺下。
“呼,呼,”道远的身子还在颤抖着,一只手垂在佛像在缺口外面,一只手放在胸口上。
他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那根绳子,怪不得刚才怎么抓都抓不到,原来是那个黑影在捣鬼。
“别想了,”耳边的声音又开始对他说话。
“你一抓那绳子,上面的佛钟就会响起,狼蛛听到了绝不会放过你。”
“狼,,狼蛛?”道远问道,“他是谁?”
“哦,应该叫佛使大人,就是当年造访枉死城,以一己之力挡住大叫唤山饿鬼的救星。”
道远想着,“狼蛛??狼驹??他们果然有联系!看来那画上的人果然另有其人。”
“不过,他也是这枉死,铁围二城的煞星,哈哈哈哈,王爷都被他蒙蔽,最后搞得城破身死。”
道远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恩,这厮对此城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谁?”
道远问道,“那你是何方神圣,为何藏头露尾不肯露面?”
“我?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咱们只是暂时合作,互通有无,你遇上我也是缘分,无需多言。”
“这,,可是你藏头露尾,让我怎么相信你?”
“相信我?我救你一命还不够吗?识人莫问名,只需看其行,小道士,多说无益。”
“可是,可是你到底在哪里,我怎么只闻其声,不见你的影子?”
“老夫就在你的肩上,”道远感觉肩部一阵酥麻,他用余光看了看,确实有个黑漆漆的东西趴在自己的肩头。他想起来自己摸脖子时抹上的灰尘,那是从手指上的墨迹染上去的,于是道远将手抬起来看着,黑色的墨迹还在上面。
“你就是靠这个行动?”
“正是。”
“我在那独獾的住处听到的动静就是你吗?”
“非也,我只是影子,没有丝毫动静,你若听到别人没听到的东西,要么是你多疑了,要么是另有东西在活动。”
“另有东西。。”
道远想着当时的情形,自己的确什么都没看见。
“罢了,罢了,先过眼前这条河。”
道远歪着头往上望了望,上面的佛像还有老高,他不禁长叹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对了!让我们进来的不就是他!他一定知道狼驹的下落。”
“你可知道狼驹前辈的下落?”道远问道,
那声音回答,“不消问,只要是在这塔楼里失踪的人,狼蛛都会将他们精心保存好,当成自己的容器,无论是替身还是驱使,总有一天用得着。依我看,现在塔顶已满,这些新来的尸体就在四层挂着。应该就在你手边。”
道远从那缝隙里望出来,外面是漆黑一片。
“可我什么也看不见。”
“小子,我跟你直说,这里就算是神仙来了也看不见,狼蛛用一道符咒遮住了这里,就如同针入棉絮,外面看不见,里面找不着。”
“那可如何是好。。”
道远刚说完,忽然听见外面佛像外面的半空中有些动静。
“额。额。”好像有个人在轻微喘息着。
“这是,,,”
“是追杀你那汉子,也被收上来了。”
“阿奇布!”道远伸出头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狼驹前辈应该也是被这样带走的。”
“那个矮个子的高手,是中了埋伏才打输的。他当时怒火攻心,狼蛛就用幻境迷住了他的眼睛,然后用云刺将他麻痹。”
“可恶!狼驹前辈都无法取胜,我该怎么办!”道远慌张了起来,他感觉外面的黑暗正在一点点向里面渗透,连自己的手都在慢慢发凉。一种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了上来。
“打起精神来,不要恐惧,不然狼蛛会发现你的。”
“呼,那我该怎么做。”
“等。”
“等什么?”
“等变天吧,天亮之后回到枉死城,你就有一线生机,”
“那狼驹前辈和阿奇布呢?他们会不会一起回去?”
“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死到临头还想那么多?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落入狼蛛手里,可就永世不得超生。”
道远咬咬牙,“那你就助我,破了他!”
“哼哼,好大的口气!”
在奇门镇武庙里,一夜刚刚过去,晨起的寒气还未散,丹阳刚刚调好了两种药材,正在给躺着的道远和阿奇布上药。
庙祝问,“老道长,人死是魂气丢了,服药何为?”
丹阳回答,“祝翁啊,你误会了,这不是救人的药,乃是防腐的。这个黄包又雄黄,蛇虫鼠蚁不敢接近,不回啃咬身体,这个是茅香和花椒,能使身体不臭,经脉不泻。”
“那道长你是还未死心?”
“非也,这二人命不该绝,还阳之日就在这几天。”
庙祝摇着头,“难懂,难懂。世上之奇人真是多,像道长这样的高人居然没混上个一官半职,可惜。”
“乡野村夫,会些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