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去大堂,跟刘员外告了别,员外本想刘二人用饭,丹阳推辞,刘员外也没有强留。他让二人稍等,拿出了一张告示,给了丹阳。
“昨夜牌楼失火,村里老少皆知,我若不拿个说法出来,就让二位这么走了,恐怕于理不通,难以服众啊。所以我专门书写了这张告示,就说是打雷起火,与二位无关。请二位贴在村口就行了。”
丹阳拜谢了刘员外,二人就回了刘安家里。
刘安见二人回来,毫发无伤,显得吃惊。
“道长,昨夜我睡得熟,听说牌楼失火,里长抓了你二人去,不知有没有受苦?”
“昨夜是,雷击雷击失火,我二人夜游恰巧路过而已。里长已经给了我安民告示,吩咐我贴在村口就好了。”丹阳回答。
“既然如此,那快去贴上吧,我厨房里有些昨日的剩米,正好调些水做成浆糊。”
“徒儿,你去跟着刘大哥。”
丹阳吩咐徒弟跟着刘安去了厨房,然后二人去把告示贴在村口,村民围观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议论纷纷。
道远贴完告示回去,师父已经在西厢房里坐着,面有愁色。
“师父,贴好了。”道远进来,拿起水瓶喝一口,对师父道。
丹阳说:“那就好,本是为民除害,要是反而惹祸上身就不好了。唉,这遭瘟去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道远看师父唉声叹气,猜到肯定是因为刘府小姐的伤势。
“师父,今天那员外家小姐和下人,那伤,真的是野猫抓的?”道远皱着眉头,想起了白天看见的骇人伤口,还有那散发的阵阵恶臭。
丹阳皱着眉头答,“哼,蒙蒙凡夫俗子尚可,怎么骗得过老夫的眼睛,那伤非同小可,虽在皮肉,但是恶臭肿胀,有腐烂之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中了尸毒,不好好治疗,有性命之忧。”
“尸毒!那伤,难道是僵尸所为?”道远惊奇道。
“应该不错,不过尸毒并非只有僵尸所有,有些动物吃了死尸,也会中尸毒,所以现在还不好妄下定论。待问清楚哪儿人如何受伤的,才能做打算。”
“那夫人说,是被大野猫抓了,难道是那野猫吃了死尸肉。可惜小姐闭口不言,周田又吞吞吐吐。”
“那周田说畜生有点人形,但是欲言又止,我看是夫人在场,把他吓住了,我们得再找个机会,进刘府打探一番。”
“人家深宅大院,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我们不好单独行动啊。”
“明着进不行,那就做一回梁上君子。”
丹阳笑着说。
“我先写几道符,配点伤药,晚上再做打算。”
这时刘安进来了。
“二位还没吃饭吧,饭刚熟,请过来用饭把。”
“正好肚子饿了。”道远高兴地说。
三人到东厢房吃着饭,丹阳随口问起。
“那刘员外是你的族叔?”
“诶,家谱上的而已,隔着几辈,一直不甚亲近。”
“哦,那这刘员外家,就一个千金?”
“这个嘛,你出去可不能讲。我悄悄告诉你呢,这都是家丑。”刘安放下筷子,对师徒二人说。
“刘家呢,到了员外这一辈,有两个兄弟,清初遭难,老大一门灭绝了,只剩刘员外这一支,刘员外呢,本来有一儿一女,也和和美美,结果这少爷后来出了事不在了。所以刘家现在就剩这一个千金。”
“哦,少爷出了什么事?”
“听说呀,这少爷本来是跟奇门镇的于家千金定了亲,两家想联姻,可是呢这少爷心有所属,喜欢上了小姐的一个贴身丫鬟,所以不愿意成这门亲,后来听说,二人远走高飞了!”
“原来如此,也是个情种。”
“刘员外对这个事特别忌讳,在他面前您千万提不得。”
“那是当然,放心,放心。”
几人吃了饭,丹阳师徒回了房休息,刚坐下,门外响起敲门声,道远去开门,来的是一群老人,拄着拐杖,都来问候丹阳道长,丹阳赶紧出来下拜。
几位老人问了昨夜的事,丹阳一一对答,几位老人都称无事就好,道了寒暄,最后一个老人终于说到了此行的来意。
“道长昨天说,今日给我等取药,不知是否方便。”
丹阳一摸脑门,把这事给忘了。马上应承道,“昨日出了乱子,所以打乱了阵脚,明日来取药,一定准备好。”
老人们千恩万谢辞了师徒走了。
“走吧,也有的忙了。”丹阳对徒弟说。
二人进房子拿了布包,就要出门,刘安看见了,问道,
“二位这大热天气,出门去哪啊?”
“去采药。”
“采药?药是采得,可是村后的林子万万不能去,那里面呀,有大虫!”
丹阳想着这几天村里人对后林的忌讳,那老人提起后林恐怖的表情,颇为奇怪。
“可有人见过?”丹阳问。
“有几个砍柴的见过,说是不知什么长毛的畜生在林子里,咬死了不少野物,尸体遍地。后来发现有白毛野物跑动,就传着说有大虫。请了猎户也没办法,伤了好几人,现在里长下令谁都不许进去。你们可以过了河,去村外的林子看看。”
“多谢刘大哥。”
两人别了刘安,丹阳和道远提了药镰,背着包袱出了村,时值正午,太阳灼热,两人出村后一头扎进了林子,道远跟在师父身后,丹阳伏这身子在林立寻找着。采些麻黄,草乌之类的疏风除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