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被吓了一跳。
“难道这林子除了这僵尸,还有妖魔?”他问道。
“这是一对子母凶,黑僵已经在我斩杀在林中,不过僵尸只是被腐林之主控制的爪牙,他们替主人杀人取血,助妖魔修炼,真正的对头还在林子里。”
“师父,你可见到那妖魔了?”道远焦急地问。
“我还未亲眼见到,但是已经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踪迹了,刚刚就是他施法困住你,要不是为师来得早,你小命不保。”丹阳说。
道远听见这话,吞了口唾沫。
“师父呀,我们不知这妖魔深浅,就我们二人,势单力薄,这又在人家的地盘,不知能否对付得了。要不,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改日再战?”道远又有点畏缩。
“想走,哼,师傅也想走,可惜入了虎穴,妖魔岂能让你说走就走?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妖魔的掌控之下,这林子现在是步步杀机,趁早断了走的念想!眼下只有向死而生,随我进林子除了妖魔,才是生路。”丹阳说。
丹阳拿过道远手中的画来,向画中的翠儿问道。
“翠儿姑娘,你可知道那腐林之主的现在何处?”
画里传来翠儿幽幽的声音,“主人的元神飘忽不定,可能依附在腐林里的任何东西上,至于它真身,奴婢也从没见过,他一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在呼唤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去林中的乌木床榻听令。”
“妖魔既然可以元神出窍?看来他说有千年修炼,所言非虚。事到如今,只能去会会他了,翠儿姑娘,麻烦你把我们带到妖魔的床榻去。”
“是。”
随着一声答应,丹阳手中的画轻轻飘了起来。
“请随我来。”
画卷发出淡淡的绿光,轻轻向前飞去,丹阳和道远在后面追着,随着离腐林越来越近,空气的味道变得愈加难闻,道远难受地捂着鼻子。地上也不断地出现各种人和兽类姿态各异的尸骨,因为刚才腐魔的施法,地面也残留着腐臭的黑水,让人心生厌恶。
道远头一回见到这种骇人场面,被吓得魂不附体。
“师父,咱们咱们不会是往鬼门关走吧,”道远悄悄地问。
“你个夯货,少开你的乌鸦嘴!”丹阳骂着。
“不是徒儿说屁话,看这林子,哪像人间。遍地尸骨,腐水横流,简直如地狱一般。”
“这就是腐魔作怪的下场,腐魔,瘟神,水鬼,是人间界常见的三大灾凶。这其中腐魔最为罕见,因为他需要自然的作为到场。腐魔一般出没在人迹罕至之处,在深山老林之中修炼,吸附近一切生灵的生气,所居之处就如人间地狱,生灵涂炭。一般逢乱世多有此景,但太平年间少见,为师这一生也就见过一次,没想到这风烛残年还要经受这般考验。”丹阳说道。
“那这妖魔深浅,师傅你打探清楚了吗?”道远又问。
“这要问问翠儿姑娘。”丹阳回答。
“翠儿姑娘,这林中腐魔只有你们母子一对在手下听令吗。”丹阳向前面飞着的画问道。
“主人手下,本来还有五大义子服侍左右,不过三年前,有一群神秘人来腐林,和主人大战三天三夜,最后把主人打伤,五大义子也被降服,魂飞魄散,主人无可奈何,所以才把我母子收在账下听令。”
“原来如此,也是我师徒有命,若是那五大义子还在,恐怕我师徒已经走在奈何桥上了。那神秘人是何来历?”
“来人皆穿黑衣骑黑马,有一领头之人坐在轿中,与主人斗法时背生双翼,法力高强。主人败下阵来,伤势至今尚未完全恢复,近来多让我取活血养伤。”
“辛亏这腐魔没有彻底恢复,否则,我师徒现在可能在奈何桥了。”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茂密的树木在这里像刀切一般消失,面前的是一片水面,生长在沼泽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直指天空,没有了茂密树冠遮蔽,这也让沼泽比起树林来更加透亮,水面在月光下泛着光芒,若不是那稀稀落落躺在树旁的尸骨,还有那冰冷而腐臭的空气,这月下的景色甚至有一些美丽。
道远用脚踩了一下水面,水寒刺骨,马上把脚收了回来。
画卷突然停止了前进,浮在半空中。
“道长,我不敢再前进了,此处已经是主人法力的边界,再往里去我就会被主人发现的。”翠儿说。
“也好,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丹阳回答。
丹阳拿下画来,卷成一轴,让道远背着。
“师父,我们在妖魔老窝里发难,恐怕不是良策呀。”道远已经冻得搓着胳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这妖魔现在身上有伤,法力大减,正是千载良机,除了它,天上四值功曹也会给咱们师徒记上一功,对修行之人来说,可是大功德。”
丹阳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来,倒出一粒丹药给道远。
“把这个吃下去,能抵挡湿寒恶臭。”
道远拿着弹药,在鼻子面前嗅了一下,是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丢进嘴里,又苦又辣,让他皱紧了眉头。
“良药苦口,这雄黄辣椒丸能驱寒散气,今晚是恶战,道远,你可不能有一丝马虎。”
道远被药丸呛得皱眉,刚要开口,从腐林深处又传来了鬼魅般的声音,
“嘿嘿,地狱无门自来投,老者,你自己寻死就好,还带着后生一起来,那这份大礼我就笑纳了。”
道远听到这声音,打了个冷战,似乎这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