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请道长深夜到此,乃是为了一桩十余年的悬案,希望到账祝我一臂之力,完成奇功。”阿奇布坐下,把刀摆在桌上。
“哈哈哈哈,贫道才学低微,只懂得看相测字的雕虫小技,若是要我查案雪冤,可是强人所难了,阿奇布大人可太抬举我了。”丹阳回答。
“哈哈哈哈大人可不敢当,我只是皇上的奴才,奉旨办事,我是谁不重要,谁掌这把刀,谁就是大人。”阿奇布摸着刀鞘,大笑不止。
庙祝看着桌上的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丹阳收去笑容,看着宝刀的金柄说道,“大内侍卫,正白旗,金刀巴图鲁。”
“他终于说了出来。”阿奇布心想。
“老道长好眼力。”阿奇布的手拂过刀柄的虎头,“在下行走江湖数载,你是第一个认出我(身shen)份的。”
“惭愧,老道也只是有所耳闻,在大清朝廷的杀手里,以金刀巴图鲁最为骁勇,他们直接由皇帝下令,巡行天下,执行神秘任务,替朝廷除去祸害。”
“不错,为君分忧,曾是我辈分内之事。自我朝入主以来,金刀巴图鲁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凡有宵小,反贼,贪官,都逃不过这把金刀。”
“哼,”丹阳轻轻摇摇头,
“可惜啊,顺治七年,皇叔父摄政王,正白旗主多尔衮北狩中途暴毙,朝廷先是加封其为成宗,入祭太庙,但两月后,皇上却将他打为叛逆,夺取封号,并开棺戮尸。多尔衮的手下也遭受牵连,大多夺爵赐罪,正白旗上下一片萧条,这金刀巴图鲁武士,被朝廷当做多尔衮的鹰犬,下令除出官册,成为空挂名头的旗人。阿奇布大人,不知我说的对不对。”丹阳一番话,让对面的阿奇布如坐针毡,脸色转黄,气势也低了下来。
“我辈满洲武士,一心报国,血战四方,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摄政王爷更是入关定鼎第一功臣,何罪之有王爷死后却遭此大难,是朝中鼠辈陷害所致摄政王一死,其他旗主看正白旗田产巨万,奴仆无数,都眼红得紧,加上皇上年少,血气方刚,早对摄政王干政不满,最后怒而降罪,我父亲直言进谏,结果惹得龙颜大怒,被判全家流放,只有我一人拼死逃出,流落江湖。”说道苦处,阿奇布眼里烁烁有泪光,额头青筋跳动。
“我知道我犯了死罪,只有,,只有戴罪立功,而且必须要是奇功,皇上才会看到我,看到正白旗金刀巴图鲁的忠心,我们正白旗才能翻(身shen),”阿奇布用拳锤着桌子,
“白啊黑的,到底再说什么呀。”道远在一盘干站着无聊,就在庙里散起步来。
“朝廷的事,也跟民间事一样,分为表里,摄政王(身shen)为臣子,嚣张跋扈,树敌无数,朝内肯定不会让正白旗好过,他最后又上位为皇父摄政王,俨然一国之君,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他失了人臣之格,必有灾祸。所以秋后算账,也属定数。你尚且年轻,又有一(身shen)好武艺,何必固执功名,放着大好青(春)不去闯((荡d)江湖,为那朝廷劳碌,又好到哪里去呢,现在天下太平,武人无用武之地,你须知狡兔死走狗烹之理啊。”
“谢道长好意,但天下太不太平,可并非一言能定,而是看我此功能不能成。”阿奇布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
“功从何来,贫道愿闻其详。”
“天下易鼎已十余年,南明虽有云南之永历帝,但其实是冢中枯骨,难掀起风雨。天下已定,但大清异族入主,百姓一时不能归附,屡有反民犯上作乱,近十年来,南方民间时有传闻,有前明皇子在民间活动,广招志士,招兵买马意图反清复明,朝廷已经屡次派兵镇压,虽然击破反贼易如反掌,但是须知杀人易,诛心难。”
“皇子,,,,”丹阳听到这儿,神色一变。
“两江,两广,山西,云南,都传朱三起义,朝廷为了镇压起义已经焦头烂额,而起义的命门,朱三皇子,却永远不见踪影。大内派出高手各方巡查,抓了许多疑似皇族,但都是鱼目混珠之辈,并无皇子下落。皇上将此案作为本朝成亡之处,亲自督促,而皇上不知道,当年追杀前明皇子的高手里,就有金刀巴图鲁。
当年甲申之难时,明朝虽大势已去,但大内尚有七位高手保护皇宫,他们分别以福,禄,寿,财,武,鬼,文七星相称,民间称为大内七星,崇祯知道北京不守,所以在危难之际派七星带幼皇子出宫,想去南京以图后算,李自成闻讯后派人截杀,但七星武功高强,行踪飘忽,追兵无处可寻,后来李自成兵败,大内七星也不知所终,直到大清入关,摄政王深知皇族在民间必为祸乱,所以派人重查皇子下落,因缘际会之下,金刀巴图鲁才查到一些动向。”
“我看这动向,也只是一些蛛丝马迹而已,不然朝廷早将奇门掘地三尺了。怎会等到今天。”丹阳说。
“不错,想当年,金刀巴图鲁寻觅皇子踪迹,就追到这奇门镇,线索就断了。”
“敢问是何线索”
这边正说到要紧处,在那边的散步的道远却闷哼了一声。
“哎哟”道远捂着(胸x)口退了两步。
“道远,怎么了大呼小叫地”
“师父这这这桌子上,有古怪。”道远指着那大八仙桌。
丹阳走过去一看,那八仙桌上,画着一圈白团,一共九个,八个白团围成圈,中间夹着一个红团,看到这个图案,他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