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尘不用低头看就知道自己和宋吟昔是半斤八两,甚至更糟糕,因为他还处于宋吟昔身后。城墙的推动速度不算快,但原先这条小道本就不宽敞,这会儿已经超过七成被城墙占据。
“吟昔,快啊!”云青尘已经能够看到城墙的尽头了,他使出全部的力气狠狠再次推了宋吟昔一把,她鱼跃前扑,顺势一滚成功穿过城墙,来不及站起来,她伸出手朝着云青尘喊道:“抓住了!”
城墙已经移动到了极限,云青尘的双脚都踩在了河滩之上,只要再向外迈出一步便掉落湖中,他艰难的伸出手抓住了宋吟昔,她咬牙用力一扯,在云青尘下半身掉落湖中的同时硬生生拉扯到了岸上。
云青尘看看已经被湖水浸湿的下半身,朝着同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宋吟昔看去,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是闯过了又一关。
“不能浪费时间,我们得抓紧了!”宋吟昔起身朝着鸣沙堡的北门跑去,直到确定没有南诏战队的人从北门跑出才松了一口气。
云青尘关注的是另一边的两人是否成功过关,他一边跑一边朝着东面城墙看去,老容易见到了一个同自己一样半身没入湖中,半身在岸上的人艰难的、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
是卢锡烈!云青尘跑到他的身边,关切问道:“元访呢?”
卢锡烈朝湖中指去,只见元访在湖中浮浮沉沉,在他的身边游动着好几个人,他们不断拉扯着元访朝着沙丘那边游去。原来在湖中也安排了伏兵!
元访的水性不错,可是在水中想要抗衡多人却是无能为力,他虽然在挣扎,可随着体力不断消耗,挣扎越来越变得徒劳无功,眼看自己已经上岸无望,他只能朝着岸边大吼“别管我了,走啊!”
云青尘同卢锡烈点点头,起身去找宋吟昔汇合,直到此刻云青尘终于见到了乌弋国相口中的连接鸣沙堡和拜月楼的那道空总栈道。这栈道是一道由砂石浇筑的台阶,一头搭建在鸣沙堡的北门门楼,一头则是建在了拜月楼的最高层入口处。鸣沙堡和拜月楼之间有三丈的距离,这段折叠向上延伸的栈道就像是雨后两山之间搭建的半道彩虹。
“这阶梯是通往拜月楼的捷径!”卢锡烈说道,“我们得登上城楼才行。”
“不可!”云青尘阻止,“这栈道本身就是一道机关,绝对不会是如我们说看到的这般容易。”
“你为何什么都知道?这战纪的内幕你了解的如此清楚?”卢锡烈自从城墙一关之后便开始相信云青尘说的话,可同时他也深深怀疑眼前人,毕竟战纪的安排乃是高等机密,身为参战的异人若是得知了战纪的布局那便是舞弊,这是七国都不能容忍的。
“我没有参与舞弊,即便我是皇子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战纪的布局!”云青尘清楚卢锡烈在怀疑什么,他必须要解释清楚,战纪可以失败,但是人品不可以随意被人所贬低。“你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我绝对没有参与舞弊,至于原因,结束后我可以向你们详细解释,但是眼前你要相信我,绝对不可以去走这栈道。”
说话这档口,宗鸣已经从鸣沙堡中脱身率先登上了北城楼。
“来不及了!”云青尘喊道。
卢锡烈依旧拒绝云青尘的提议,“若是你说的没错,这栈道有机关;若是你真的没有参与舞弊,那么我更不能跟着你走了。”
“为何?”
卢锡烈朝着拜月楼指了指,“拜月楼上所有人都在看着,若是我们一不进鸣沙堡,二不上栈道,这两条常人都会选择的路,即便最后我们获胜了,你觉得南诏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结果么?尤其是南诏皇子,他不会质疑我们,就像方才我质疑你一样?”
云青尘真的没有料到之后的事情,他脑中目前唯一的就是获胜,这时才明白卢锡烈说的有道理,他有着超越年纪的成熟,思虑周全。
“那”
“眼下获胜要紧,你们俩去拜月楼,我去栈道!”卢锡烈说完不等云青尘同意与否就转身跑进了鸣沙堡。
“他说的没错,你去拜月楼吧!”
“你也打算去走栈道?”
“南诏那几人竞技值都不低,仅靠卢锡烈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去帮忙!”
“要帮忙也是我去,你去拜月楼!”
“别磨蹭了!”宋吟昔推开云青尘,“现在还不是生离死别的时候,拿出你男子的气概来,不要拖泥带水!”
宋吟昔跑进了鸣沙堡,云青尘心底对她更为的佩服,转身便朝着拜月楼跑去。
宗鸣得以从鸣沙堡的战斗中脱身全有赖于他的三名队友,他们三人在堡中同早已埋伏好的伏兵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即便双方均不持有兵刃,仅靠拳脚相互打击,可受伤依旧是不可避免。光头的一条腿已经无法顺利行走;斜刘海的肩膀像是脱臼了,只能靠一只手对抗;红衣女子的衣裳被扯破,披头散发的同伏兵纠缠。
乌弋果然在鸣沙堡内埋伏了重兵,从中窜出的伏兵个个同沙丘上的怪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不再采取头罩了,而是用头盔蒙面,人数众多,毕竟原本他们是为了对付两支战队而准备的人手。
卢锡烈跳上城头正巧遇到了正欲上栈道的宗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