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依旧不出声,继续使出全身力气踹着腿,那人找准了膝关节凹陷开始拼命的死踹,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终于发声了“疼么?”没错,这人就是卢锡烈。他勉强睁开一只眼,整个面部沾染着血污同时开始肿胀,他开始在台阶上来回跳动,猛烈的踩着台阶,很快,机关再次响应。
原本支撑宗鸣腰间的那块石块也掉落了,整个人再也没有依靠了,宗鸣头朝下就要摔下去,他在最后关头靠着被卡住的那条腿勾住了一侧的扶手做着最后的挣扎。
“好好享用最后的时光,这句送还给你!”卢锡烈抬起脚在那脚底板上狠狠踹下去。宗鸣怒吼一声也是无力回天,硬生生从栈道上摔下去,就在他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人影及时赶到靠着自己的身体稳稳接住了宗鸣。
可毕竟这是一个成年男子,从这高处落下砸在人身上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俩人一同栽倒在地上。卢锡烈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确认那人就是光头,立刻他意识到了什么,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踹了一脚也从缺口处摔下,正巧砸在了地上两人的身上。
“哎哟!”光头差点吐出血来,他颤颤巍巍的指着栈道吼道:“烟罗你哪边儿的啊!”
红衣女子即是烟罗,她踹飞了卢锡烈之后脚下不停,点着扶手就向最高处奔去,眼看着就要抵达目的地了,一条腿从入口处飞出击退烟罗前进的脚步。
“你!”
云青尘站在入口处对着烟罗说道:“我非寻常女子,我也不是正人君子,在战纪中一切都以取胜为目的!”
烟罗恼怒起身飞踹,云青尘身子侧开,她跳进了屋内。拜月楼的最高处正是战纪的终点,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对面观看着,在楼阁的正中间悬挂着一直铜铃铛,从铃铛内垂下一道撞绳,谁先敲响铃铛才是获胜者。
战况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就是云青尘和烟罗的一对一对决了。烟罗脱下了身上的红衣,露出了一身紧身的黑色对襟,她扎起原本散乱的发髻,摆开了一战方休的架势。
云青尘自然不能示弱,他率先出手将烟罗靠近铃铛的路给堵死,他并不急于去触碰铃铛因为他对眼前这女子有了初步的认识,不能将其彻底打趴下她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烟罗后撤至墙面,双手上举握住横梁,身子如同弹簧一般收缩并卡在了墙面上,云青尘一招失手未及回退便被烟罗缠住。弹簧在弹开的一瞬间有着不小的威力,烟罗跳到了云青尘肩上,双手双脚将其牢牢困住,任凭云青尘如何甩都甩不开。
云青尘像是喝醉酒一般在原地来回摇晃、打圈,烟罗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得云青尘喘不过气来,神智渐失,在转了几圈之后终于站立不住跪倒在地。烟罗眼看机会在眼前,撇开云青尘想要跳起去抓撞绳,人还在空中腿却被人捉住。没等烟罗回头看,她已经被人像是套马杆一般甩了一圈直接从入口处甩出了拜月楼。
云青尘自个儿的脑子也迷糊的七荤八素,在确定除去了烟罗之后,他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起不来。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身子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几次想要去抓住铃铛却终是失之毫厘。
在一旁观战的众人无不揪心,尤其是岳无垢,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偏偏把握不住,他的焦虑一点不输云青尘。而鲜于崇俨则是一脸的冷峻,在烟罗被甩出去之时他就知道此战已输,此刻看见云青尘的表现,心中的希望又微微重新点燃了,他踮起脚尖朝着入口处望去,希望能有南诏战队的一人出现。
云青尘是不会给鲜于崇俨改变的机会的,他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巴掌,当视力渐渐恢复,他摇摇晃晃的靠近铃铛,一伸手握住了撞绳。在鲜于崇俨不甘又愤怒的眼神中,手腕一抖,铃铛响了。
等了好久的乌弋国相如释重负一般喊出来:“此番战纪,云澜获胜!”
岳无垢微笑着上前向乌弋国相和鲜于崇俨躬身一拜,“承让,承让!”
鲜于崇俨此刻大方的祝贺道:“岳掌师的调教出来的异人就是不一般,这日后的战纪有了他们在,云澜的战绩只怕要再上一层楼了!”
“皇子过奖了,战纪之中从来不乏运气,今日是某的弟子们多了一份运气。”
“如今战纪已然结束,岳掌师也在,那么我们不如就下榻在鸣沙堡,以来让异人们好生休养,二来也便于国相记录成绩以通报七国。”
“皇子所言极是,就按照皇子所说,有劳国相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乌弋的荣幸!”
待鲜于崇俨走过云青尘身边,朝他抛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年纪相仿,又同为皇子,在旁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在云青尘看来却绝非如此。从去年在凤麟上国的初次见面中,云青尘就感觉到此人纨绔、傲慢,可这回他感觉到的是阴冷和复杂。
原先是战斗场地的鸣沙堡转眼间就成为了两国战队下榻的厢房,在沙丘之中就被留下的郭可和在鸣沙湖中被截断前路的元访都是轻伤,宋吟昔和云青尘伤势较重,而最重的要数卢锡烈。
南诏这边的情况也没比云澜好到哪儿去。宗鸣的一条腿折了,光头和烟罗伤势也不轻,斜刘海一人对阵十数人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唯独大块头几乎没啥受伤。
乌弋国相是两国都不敢轻慢,请来了国内的顶尖伤药师给两国的异人疗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