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以熏抢过一面签牌淘汰一人之后迅速躲进了船舱里,她朝着陆令一个劲的招手,可陆令并不领情,反而去帮助别人。
“陆令!”
一个对手从岸上飞过了船舱,又从船身的另一侧掉下水去,溅了玉以熏一身。出脚的就是陆令,他走到船边对玉以熏说道:“这船要坐满十人才开船,你不是不知道,你抢这个位子有什么用?”
“我这是占得先机,你怎么确定接下去这船上一定有你的位置?”玉以熏反问,“你看看这岸上还有不下十人在,你就这么自信不被人淘汰,进而连累我!”
“你这是关心我啊?”
“我这是提醒你,不要拖我的后退!”
“小妹妹,这点啊你尽管放心,就算你拖我后腿,我都不会拖你的!”
两人忙着斗嘴,丝毫不去注意那个被陆令踢下水的人的处境。自从他掉下水之后压根就没能浮出水面换口气,直接被拖入了湖底,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傅时归对自己人喊道:“赶紧上船,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颜璃保护邬成挺上船,自己随后跟上;陆令见状立刻挤到了玉以熏身边,把她的满脸不屑当做空气;傅时归和袁镇也上船了;阮瞳拉着卢锡烈正准备朝船边赶,一阵疾风刮过,将两人踢翻在地。
宗鸣盯着卢锡烈说道:“咱们又见面了,之前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不过你在鸣沙堡对我做的事儿我可是一点没忘记!”
阮瞳懒得管这人和卢锡烈的过往,起身就对宗鸣动手,三招勾拳全部落空,分腿横扫也是毫无效果,更让阮瞳气愤的是对手竟然将双手背在身后。
小瞧我!阮瞳发动了更猛烈的进攻,卢锡烈知道阮瞳中计了,他急忙上前帮忙却被张魁给挡住了去路。
“战纪开始这么久了,我的拳头都痒了!”张魁的膂力着实不能小看,卢锡烈就算是躲过了杀招还是被冲力给挤压到了船边。张魁一脚劈下,亏得卢锡烈躲闪及时,渡口的一个木桩生生被劈开。眼见卢锡烈跳上了船头,张魁也跟着上去,立刻船就朝着船头倾斜了。
傅时归立刻跳上船尾靠自身的重量来维持船体的平衡,袁镇也上来帮忙,在他俩的努力之下,整条船才得以避免倾覆。
船头的打斗依然激烈,张魁的招式都带着破坏性,一出拳、一扫腿就让船体多一条伤疤。
“不行,他们再这么折腾下去,非把船给拆了不可!”陆令起身趁张魁不备偷袭他的腰肋,张魁吃痛,卢锡烈绝不留情,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阵连环踢,直到将其踢下船为止。
没等卢锡烈向陆令道一声谢,玉以熏从背后狠狠踢了卢锡烈一脚,也将其送上岸。
陆令盯着玉以熏,她淡淡一笑“你对付我的人,我就对付你的人,扯平!”
这边阮瞳根本不是宗鸣的对手,他从开始的进攻方转变为防守方,可是宗鸣的进攻实在是力道太足了,阮瞳招架不住,退无可退之时,宗鸣连扇了他一连串的巴掌,直接把阮瞳给打懵了,连自己的签牌被抢了都没有察觉。
宗鸣神气的将签牌抛到一边,对张魁吼道:“上船!”
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穆承佑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冲入战团之中拉着申屠焱就往船上跑也不管人家有没有把手头的事儿完成。有赖于穆承佑一直占据着最为靠近船体且远离战团的位置,他和申屠焱反而比宗鸣和张魁还要早上船。
“十人满了,开船!”张魁吼道。
船夫眼见自己的船满员,立刻和舵手一前一后将船撑开渡口,免得再成为战场。烟罗、金重吾、郭可、梁铭被留在了岸上,他们得和其余的异人争夺第二条船的位置。
再看第一条船上的十人,每一个人心中都五味杂陈,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自保同时尽可能淘汰其他人。傅时归和袁镇坐在船尾,他俩前面坐的是颜璃和邬成挺,接下去朝船头方向而去的分别是穆承佑和申屠焱、陆令和玉以熏、宗鸣和张魁。
船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已经划到了卦阴山和扶阳山的中间位置,傅时归记得昨日游览时柯琅曾经介绍这一片水域是三山映湖中最深的。从船外看去,湖水蔚蓝清澈,即便是风吹过也没有带起任何的涟漪,湖面平静的犹如一面镜子。
不仅仅是湖面平静,船舱之内也是无比平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只能听见船夫划桨的声音。可傅时归知道,这船舱内的每一个人眼睛都毒着呢,脑子中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事儿都演练了好几遍。
山雨欲来的感觉,傅时归有着强烈的心理暗示,他总觉得在抵达扶阳山渡口之前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是会发生什么呢?这乌篷船就这么小,要是在船上动起手来,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翻船,这种后果也不是谁都敢轻易尝试的吧,毕竟这儿可是水深最深的地方。
若不是来自船舱,那会来自哪里呢?傅时归将眼神投向了湖面,他看见舵手每一次划桨晕开的涟漪很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这不应该啊?一般情况下,只要在湖面造成震动,晕开的涟漪将会一圈一圈的荡开老远才会缓缓消失,为何这湖面的涟漪如此的短暂?难道这湖有问题?
也许是湖面已经发现了傅时归的怀疑,它用自己的行动来验证了傅时归的猜想。船体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所有人都慌忙的抓住身边任何能够抓住的物件儿。没等这一次意外过去,又是一阵激烈的震动,与上一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