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翠河畔,刘江龙脱下破烂衣衫,整个人跃入水中。
河水清爽,他在水中翻腾打滚,荡起一阵波澜。长发飘散,他身上的污浊也一并洗去,露出古铜色肌肤,身体线条勾勒明显,肌肉发达,在夕阳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旺姆骑着马儿,看着这一副景象,都有些痴了。
忽然的,河水翻腾,波涛汹涌,刘江龙整个人栽入湖中央。
只见有鳄鱼翻转,露出表面的片甲肚皮。
水浪冲天,变得污浊起来。
旺姆尖叫,连忙下马,呜呜大喊着,她想叫刘江龙上岸。
但是,河水翻腾,刘江龙根本没有回应,只见水中流出鲜血,鲜血越来越多,还泛着气泡,看上去无比血腥残忍。
旺姆眼睛通红,她跪伏在草地,为刘江龙祈祷。
但她心底知道,刘江龙肯定是被鳄鱼分食了,没有幸存的可能了。
哗!哗……
水浪席卷,一道凉水扑洒在她脸上,旺姆一惊,连忙后退。
只见有个身影,赤条条身影,他扛着一条鳄鱼,鳄鱼嘴都被撕成两半,奄奄一息,他把鳄鱼扔在了草地上。
刘江龙道:“你等会啊,我还要再洗一下”。
他又跃入水中,在水中翻腾破浪。
过了好一会儿,刘江龙才上岸,一甩头发,引动气血,瞬间就蒸干体表的水珠。他穿上衣衫,把头发盘在后头,洗干净后,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旺姆还没回过神,她脸蛋发烫,痴痴道:“您好……”
刘江龙道:“感谢你的衣服,我就想用这条鳄鱼报答你们”。
“真是太贵重了”。
刘江龙耸耸肩,道:“这河里其他的没有,就是鳄鱼多”。
他拖着鳄鱼,跟着旺姆往家里走。
旺姆道:“您……怎么可以战胜鳄鱼?”
“鳄鱼很厉害吗?或者说,我比鳄鱼厉害”,刘江龙微笑。
旺姆道:“妈妈说,鳄鱼是凶物,只有草原的神子才能战胜鳄鱼”。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刘江龙惊讶。
“嗯,是的”,旺姆点头。
刘江龙道:“旺姆,你能说普通话,你在上学吗?”
旺姆道:“是呀,我读高二了,在城里的中学上学,现在放假,就在家里帮忙”。
“哦”。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开了,在这广阔草原,很少能见到同龄人,他们十分有默契,交流的很开心。
最后,终于到了蒙古包。
旺姆栓好马儿,喊着她妈妈,她妈妈出来,见到刘江龙拖了一条鳄鱼回来,惊得捂住了嘴巴。
旺姆解释道:“鳄鱼是他在水里抓的”。
旺姆妈妈扑通一下跪伏在地,虔诚祈祷,喊着:“哈母西弩……哈母西弩……”
旺姆也跟着跪伏下来。
刘江龙吃惊,他也跟着他们那样做。却被旺姆妈妈拉扯起来,着急的比划着收势,叽叽咕咕说着方言,刘江龙根本听不懂。
旺姆道:“妈妈说您是草原的神子,不能这样跪的”。
“哦,可是……我不是啊”,刘江龙摸着头,很不解。
旺姆道:“是的,只有神子才能徒手杀死大鳄鱼,你从草原里来,一定是神子”。
“好吧”,刘江龙只能默认。
随后他就被请进了屋里,奉上奶茶,糕点等等,刘江龙受宠若惊。
差不多大半年都没吃正常的东西了,刘江龙狼吞虎咽,一点都不客气。
他不住的往嘴里塞东西,吃的很多,旺姆见他这一副贪吃鬼的样子,捂嘴偷笑。
她道:“慢慢来,还有呢,等下还有烤肉吃”。
将近夜晚时,外面响起了狗吠声,还有风吹铃铛的声音。
“阿爸回来了!”旺姆道,她冲了出去。
刘江龙也走出门,在外面,有位中年人,头发蓬松,他拿着一根牧羊棍,翻身下马。
“阿爸”,旺姆跑上前,接过手杖,帮他牵着马儿。
刘江龙走上前,点头致意。
旺姆连忙为他阿爸介绍。
旺姆阿爸一听对方杀死了鳄鱼,居然是草原神子,天降神子,这是牧民的荣耀,旺姆阿爸肃然起敬,朝着刘江龙就跪拜。
刘江龙与之对拜。
最后旺姆没办法,只能把他们都拉起来,进屋里交谈。
因为有语言沟通的障碍,还得旺姆来翻译解释,当然,他们也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普通话。
游牧民族都很好客,他们拿出了他们最好的食物来招待刘江龙,刘江龙打心底感激。
可是,旺姆阿爸却有些忧心,他道:“过两天可能,我们还要往北迁徙,向更远的地方去”。
旺姆道:“阿爸,为什么啊,这里草地长势很好,羊儿可以好好成长,往北野兽很多,比较危险的”。
旺姆阿爸道:“今天碰到了一行人,是来盗猎的,我们要避开点,怕惹上麻烦”。
阿妈道:“那这几天准备准备,然后再迁移吧”。
刘江龙见他们眉头皱起,忧心忡忡,询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旺姆道:“又要迁徙了,会很辛苦”。
“哦”,刘江龙没再问,他一个人在草原里孤独自在,没有体会道牧民的辛苦。
夜里,繁星点点,刘江龙与旺姆在草地上观赏星空。
刘江龙道:“像这样的放牧,一直都要这样移动吗?”
旺姆道:“是啊,这里草吃完了,就去另一处,大草原就是我们的家”。
“这样很好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