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素兰无比自信地说她找到了可以把十三年的苦修缩短到三天的办法,就连李昂也是不由得好奇起来——就算是吹牛,这也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我能帮你什么?”李昂纳闷地问道。
李素兰闻言却并不急着解答,反而伸手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来递给李昂。李昂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块令牌样的东西,似乎是青铜所铸,显然主人保管的很是用心,因此这令牌通体光洁圆润,并无丝毫铜锈,尽管它看去古意盎然,应该是已经有些年头了的。
这令牌呈长方形,造型古朴,大小合掌,正面雕刻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那身材窈窕的女子明显是一位人首鱼尾的人鱼族女子,两人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彼此纠缠在一起,令牌的背面,则是刻着几行特殊的符号,估计是人鱼族内部的古老文字?
即便是李昂不怎么懂雕刻,也能一眼看出,这刻画的技法实在是太过笨拙了些,实在是难言精美,只不过刀笔之间,倒是有一抹煌煌大气流露而出,叫人直觉便知,这东西肯定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至少那粗拙的线条之下流溢而出的气势与意境,就绝非普通人等所能刻画的出来的。
显然,这块令牌样的东西,不但已经是有些年头了,而且还应该是有些来历的!
拿在手里审视片刻,又把玩片刻,李昂抬起头看着李素兰。
李素兰很干脆地道:“这是我族内代代相传的一件古物,具体是做什么的,是怎么流传下来的,不要说我,就是姐姐,和族内的长老们也都不知道。在我发现它之前,它就呆在我们族内的地库里,偶然有一次我进去玩,把它拣出来擦洗干净了,便从此带在身边。”
李昂点点头,问:“所以呢……你觉得它有什么用?”
李素兰道:“为了这块令牌背面的那些古老文字,我在过去的两三年内翻阅了我族内无数的典籍,最终也只是勉强查出了其中几个字符的大概意思……你不知道,这些古老的文字,据说在万余年前就已经失传了。但是,结合它正面的图画,这块令牌的身份,却并不难猜!”
李昂闻言又把那令牌举起来仔细地反面正面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李素兰,道:“然后呢?”
李素兰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李昂语气里、神态里的不以为意,但此时此刻,她却仍是一脸自信地解释道:“这令牌正面的图画,在我人鱼族内的各种传统纹饰上并不少见,据说是一种吉利的意思,尤其是族内女子们外出采珠时所佩戴的珠囊上,几乎无一例外都会绣有类似这种的图案,族内贵族女子的床帐上,也往往喜欢绣上、雕刻上这种图案。”
听到这里,李昂开始收起心里的不以为然,不知不觉的重视起来。
如果这样一种明显是男女交配的图案,会那么普遍的出现在人鱼一族的生活中,那么显然,它应该多少是有些独特寓意的才对。
这时,只听李素兰继续道:“这个问题,我问过族内不少人,包括我姐姐,还有几位长老,但她们都解释说这只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种吉祥符号,但我相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试想,按照我族内的传统,女子大多都是很忌讳男女之事,尤其忌讳怀孕生子的,因为怀孕生子,往往会令族内女子元气大伤……”
“那么,像这般明显是在描绘男女交合情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成为一种吉祥的符号呢?而且,怎么可能会有种族拿男女交合的****画来做吉祥的象征?”
这么说……倒真的是不无道理。
李昂想了想,问:“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说到这里,李素兰脸上已经是既无激动又无亢奋,只是少见的一脸认真。她道:“我的结论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去了我们族内的地库,并且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里面找到了这些……”
说话间,她伸手入腰,将自己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腰囊解了下来,递给李昂。
李昂伸手接过来,一入手便觉沉重,而就在那明显是丝帛织就的腰囊上,李昂果然正好看到了另外一幅与刚才令牌上那副图案略有不同的男女****图案。
同样是一个人身男子,与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
只不过或许是近些年经女子手工绣出的缘故,这图案与那令牌上的图案虽然大同小异,却是笔画纤细隽美,用心则用心矣,却是全然没有那令牌上图画中的气势与神韵。
李昂解开那应该就是人鱼一族女子采珠时才会佩戴的珠囊,伸手取出三块沉甸甸的东西——都不用仔细去看,只凭手感,李昂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确定,这三块东西的材质,与刚才李素兰递给自己的那块令牌完全相同!
拿在手上一看,果然,无论造型、大小、长短、厚薄,它们都与刚才那块一般无二。
李昂的脸上开始露出一抹慎重之意。
他逐个拿起那珠囊内的三块令牌,仔细地翻看两面。
就连雕刻的技法都是如出一辙,气势和意境,也与刚才那块令牌一般无二!
只不过,这几块令牌上的男女****图案与刚才那块令牌上的图案都是各有不同,甚至与李素兰那珠囊上所绣的图案,也是彼此各不相同。
恍恍惚惚的,李昂脑中有一抹灵光一闪而过,但是当他想要捕捉住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自己所想到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了。
眼见李昂蹙眉,李素兰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